我!姜堰可是个狗屁都不通的小辈,怎么能这么胡闹的让他这么压在我的头上!”
袁老太太已经在床上躺了许久了,这么大年纪被从本家撵了出来,没有人比她受到的冲击更大了,她废了大半辈子的心血才怕到那么高的位置上,结果就这么被老爷子轻飘飘的一个决定就全部抹杀了?那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又算是什么?她替他管家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被打脸,简直被要了她的命还厉害!
“这么着就放弃,你就不是我袁青的儿子,去,你就在王家门口守着给我摆正了姿态,一直守到老爷子愿意见你,否则不准回来!该认错就认错,该使苦肉计就使苦肉计,总之用尽一切的办法。”
袁老太太的脸上满是怨毒,“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姜家两个野种是怎么鸠占鹊巢,一来就撵了长辈占了家产的!”
在王家门口?王远山一怔,脸色有些难堪,自己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他实在是丢不起那个脸,脸上的怒气也收了些,嗫嚅道:“妈,这样影响不太好吧…”
“孽障!”袁老太太大呵,拿起手边的杯子就朝着王远山摔过去,“你这是要气死我!你真准备就这么庸碌的一辈子了?老爷子还能有几天活头!不趁着他还喘气儿把该得的东西要过来,你是准备让那两个野种彻底把持了王家以后害死咱们?”
王远山愤愤的沉默了下来,不敢再驳斥,不甘的应了下来。
可王远山在王家门口守了半个月,赚尽了眼球,也使尽了苦肉计,又是跪又是朝着老爷子住的方位磕头的,老爷子就是没个动静。
王远山熬了这么多日子,也被磨出了性子,这天在王家门口抑扬顿挫的发了一篇洋洋洒洒的演说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谢了王老爷子这么多年对他的栽培和养育,朝着正门的墙边就撞了过去!
“哎!别!”
门口的守卫下了一大跳,忙来拦,王远山拼命的挣扎着,“放开我!我惹的父亲这么大年纪动怒伤身,父亲已经怒到再不肯见我,我该死,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这时候连个在父亲跟前尽孝的机会都没有,我就是个孽障啊!”
王远山嚎啕大哭,有来王家拜访的人家见状面面相觑,不敢多看,都是十分尴尬的样子,对着王远山这番情真意切的作态,倒也有些同情。
“远山啊,你先冷静冷静,等我进去了帮你跟老爷子求个情,老爷子生气也是一时的,怎么可能真的就不认你了呢。”
相熟的长辈安慰着王远山,王远山也毫不含糊,当场感激涕零的给人跪下了,“远山在这里谢谢伯父了,我不该跟两个小辈一般见识伤了老爷子的心,劳烦您给转告了,远山什么都不要,也愿意恭恭敬敬的给姜璃姜堰道歉,只求父亲能见我一面,哪怕见了打我骂我,也求他老人家别不认我…”
说着忍不住了情绪,哽咽的说不下去,眼泪流了满脸,极其可怜又极其狼狈。
听着王远山的一番话,来拜访的几人相视了一眼,面上有些异样,姜家小子才接了王家就这么苛责老人,也实在是…
王远山的作态没来得及持续多久,就被人给打断了。
十几辆大卡车缓缓出现在了王家门口,接着几十个彪形大汉动作迅速的下了车,鸡鸭牛羊的叫声混乱的传过来,很快就掩住了王远山的哭诉。
接着门口的所有人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群彪形大汉训练有素的从车上抬下来了一只又一只的…畜生。
惨叫着挣扎的牛,蹄子被绑着依旧在不停的试图乱蹬的羊,伸长了脖子大张着扁平嘴巴的鸭子,还有落了满地鸡毛的野鸡。
先前安慰着王远山的男人目瞪口呆的喃喃道:“这…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