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我们。”是让自己骂跑的,云禄说不出口,“那个,说了,说了,可能是让我爷爷那里看大丫头去了吧。”
哗啦,云豆就把桌子给掀到了地上,“赌钱,骂媳妇儿,孩子被烫伤了你都不管,就知道赌钱,还跟我撒谎。”小蛮腰一叉,气势逼人。
云禄缩了缩脖子,“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腿伤了,心情不好吗。”
“心情不好。你不是喜欢吹喇叭吗?”云豆从柜子上拿下来一个喇叭,“吹两声给我。”
“啊,这个。”云禄让这个比炕沿高点儿有限的小毛孩子的气势给镇住了。乖乖的拿着喇叭吹了起来。
听了一会儿,“别说,哥,你这还行。你先帮我做玩具吧,另外没事儿的时候把这个喇叭,练练别生疏了,你要是不赌钱了。我心情好呢,说不定给你找个好活儿。你要是死不悔改,我就劝嫂子改嫁。”
什么改嫁?“别,别,可别。”一说让媳妇儿改嫁云禄急了。云豆可是说到坐到的人。他媳妇儿没少跟他念叨这个。那改嫁了,儿子不得跟别人姓啊,那个不行那个,“我改,我一定改,你可千万不能那么干那。”
云豆望挑了挑眉,着急啦,活该。“看你表现吧,我先让嫂子回来给你烧炕炖排骨。估计这会儿孩子的伤口也处理完了,你要是再敢骂她。”
“不敢了,不敢了。其实骂完我也挺后悔的,孩子伤的咋样了?”
“别跟我说这些,跟你媳妇儿说去。”小手抬着,指着云禄的鼻子尖儿,“你最好别跟李二似的,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否则,哼哼。”
这两声冷哼。不重,但是却云禄哆嗦了一下,他就不明白了,这么个小蹦豆子,哪里来的那浑身的瘆人毛。
云豆回了家,杏花还不想回去,心思还没转过来呢,“嫂子,我摸了一下,你们家那炕凉着呢,这要我哥冰出个好歹来,起不来了,你在我家这活儿可就干不成了,尽伺候他吧,往后日子怕是更没法过了。”
没有说排骨的事儿,嘿嘿,给他们两口子一个小小的惊喜,热炕头一坐,排骨一吃,心情一好,这疙瘩估计就解开了。这就是豆豆的处事之道。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云娟眼圈红红的,张了好几次嘴,终于在云豆放下筷子的时候开口了:“豆豆,我那事儿咋样啦?”
云豆放下了饭碗,调皮的呲牙一笑,“要是真见官,姥爷答应帮我们找人。估计不会见官,说不定未来两三天就有消息了,你放宽心,咱们绝对输不了。”
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去找云广沟通昨天的事情。云光听后,气得直拍桌子,“这个李二,咋又是他,村里人都是让他给拐带坏的,我正准备找你商量呢,好些人来我这里告状了。”
“又咋啦?”
这个搅屎棍子得多大的能量啊,云豆现在一听李二这俩字儿,心里都直哆嗦,倒不是怕的,是烦的,烦的脑仁儿疼。一个人偶尔干两件坏事儿挺容易的,但是一天天不闲着,尽干坏事儿,这多多强的战斗力这得。
“还咋了,这不是吗,采山,按照你的方法,家家户户挣的钱多了,好些人就不安分了,跟着李二开始耍钱,还去外面赌,还有外村的来咱们村子赌,都是李二给牵的线搭的桥,把咱村子给搞得乌烟瘴气的。
我跟族老们晚上堵了几家,不好使,当时认错,回头就犯。族老们都老了,也不能天天去熬夜不是。
豆豆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给大伯出出主意吧?一天好些波儿上门儿哭诉的,你说可让我咋办那?哎。”
“我听说了。”云豆趴在桌子上,用手敲着桌面,“我昨天也处理了一桩,云禄大哥,腿脚不利索还赌钱呢。”
“啥,连那么好的老实人都染上了这个了。”云广的脸色瞬间铁青起来。
“不过呢?”云豆话锋一转,“大伯别泄气,听我把话说完,云禄大哥也给了我启发,他会吹喇叭。我想成立一个鼓乐班子,您觉得咋样?”
“那不是玩物丧志吗?”
“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之所以去赌钱,那就是因为人们太闲了,没事儿干,可不就赌去了吗?成立个鼓乐班子,有热闹玩儿了,兴许能好点儿那?要是外村儿有请的,他们还能捞点儿外快不是?日子能好过一点。”
云广的眉头舒展了一下,有点儿心动,可是很快又皱起来了。
“豆豆,你的主意好是好,但是钱从哪里来呀?”
云豆一笑。“大伯,我早就想好了,我看山上好多的吊死杏和扁桃没人要。我准备雇人上山摘去。”
听了这个主意,云广蹭就站起来,“豆豆,你要那东西干啥?帮村里人也是得有个限度的,那些喂猪都不吃的玩意儿,弄家里,你爹不得揍你呀。”
“挨揍我也认了。可是万一要是能挣到钱呢,我就捐出一部分来张罗鼓乐班子。为了全村家家和睦,挨个打算啥。另外咱村里有几个木匠?”
“一般手艺的十来个呢,都是跟云禄他爹学的。好的没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