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鼠动作迅速地把点燃的蜡烛塞进了气死风灯里头,我就势把手里的狼眼手电筒拍灭收好,不禁感叹道:“田大哥,你这背包真牛,什么东西都有,都快赶上百宝囊了!”田老鼠把气死风灯提在手中,霎时间便有一股子柔和略显昏暗的灯光蔓延开来。田老鼠嘿嘿一笑,说道:“胡兄弟你们也不是外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这也都是给逼出来的。在古墓里待的时间长了,总得有点手段不是?要不然早晚都得让阎王爷给收去。”
这田老鼠倒也实诚,对我和蚊子真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说边淌水往前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我们的眼睛逐渐适应了气死风灯幽暗的光亮。没过脚脖子的积水被我们四个人淌动的‘哗啦、哗啦’一个劲儿的响。
不知不觉间,四人已然再次回到坍塌了的高台之上。蚊子忽然‘咕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到了水里,我赶忙伸手去拉,朦胧的烛光中,却看到他呲牙裂嘴,好像十分痛苦。我心头一紧,赶忙询问道:“蚊子,怎么了?”蚊子在我的搀扶下,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腿肚子,道:“好像他妈抽筋了,哎老胡你别动,疼!”
听蚊子这么一说,我不禁也觉得双腿一阵冷飕飕,麻木木的感觉传来。我估摸着发生这种情况很可能是我们长时间的处在冰冷潮湿的水中造成的。当下我赶紧服了蚊子,四人一股脑的爬上高台上歇息一下。蚊子揉着抽筋了的小腿,疼的‘吭哧、吭哧’直喘粗气。陈可心在一旁帮着他揉了一会,蚊子这才慢慢转好。
我和田老鼠坐在一块,看了一眼蚊子,田老鼠说道:“胡兄弟,咱们可不是青蛙癞蛤蟆,总泡在这样阴冷的水里也不是个办法,你不是会分金定穴的法子么?咱们干吗不用用?”我叹了口气,对田老鼠说道:“不是我不想用,可分金定穴总得有条件用出来才成啊,你看咱们现在,好像被人关在牢笼里头一样,别说分金定穴了,能找到出路就不错了。”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最紧要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才能找到出路,这高台已经就是整个空间的尽头了,本来下面还有空间,可现在也已经完全坍塌,就算出路在下面,我也不可能再找的到。蚊子的小腿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蚊子也不像刚才那样痛苦,站起来已经不成问题。
四人简单的商量了几句,都觉得这仗打得一点准备都没有,两眼一抹黑。蚊子开口说道:“老胡,咱们现在就像瞎子去南极——根本找不到北。这样下去可不行,要不咱们干脆可着这个空间里头撒大网,仔细排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有用的线索来?”我对蚊子摆摆手到:“这样做不太可行,咱们四个人要是分开了,万一发生点什么危险,连个照应都没有。这样不行,太危险了。”陈可心和田老鼠也赞成我的说法,都认为,现在这样的时刻,必须得团结一切力量,才最有希望。思来想去,几个人都想不出来办法,我心烦意燥,抬头一看,却猛地看到高台后头,似乎有个黑影贴着墙壁飞快的滑了过去。我揉了揉眼睛,可奈何这气死风灯的光线实在是太暗了,把眼睛瞪圆了,也是什么都看不到、蚊子看了我一眼,道:“老胡,我可要批评你两句了,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有心思东张西望的?你这种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
我刚要说话,猛然间觉得高台后面的墙壁上又动了一下。我赶忙对蚊子在内的三个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伸手从裤腰带上把狼眼手电筒抓在手里,猛地拍亮,对准刚才我看到的墙壁上。随着狼眼手电筒的强光照射到墙壁上,只见一个黑影一晃,飞快地消失不见。我移动的速度已经很快,可也只是刚刚能够发现,却没来得及看的清楚。
三人也都瞧了个真真切切,陈可心小声问道:“老胡,你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了么?”我摇摇头道:“我也没看清楚,可我感觉那应该是个人!”蚊子听我这么一说,一拍大腿说道:“如果是人的话,就肯定是方教授那孙子,咱们都别在这坐着了,赶紧着撵上他,我他妈不好好修理修理他,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也觉得那面墙壁上头大有蹊跷,当即收了狼眼手电筒,四人同时起身,朝高台边上的墙壁靠拢过去。高台已经大面积坍塌,走起来十分费力,四人费了好大的劲,这才来到墙壁近前。田老鼠拿了气死风灯,靠近了往墙壁上一照,我们这才发现,原来墙壁上离地约摸有不到两米高的地方有一个宽大的洞口,洞口左右两边,分别有向中间凹进去的凹槽,看样子像是给人用来攀登的。
陈可心拿手在墙壁上的凹槽摸了一把,用手指捻了两下,道:“刚才的确有人在这里攀登过,你们看,这凹槽中的不是灰尘,而是刚刚高台坍塌的碎土!”管他是不是有人攀登过,好歹我们人多,即便真遇见了刚才性情突变的方教授,也不惧他。想到这里,我对三人说道:“我先上去看看,这个洞口是不是通道。”陈可心要和我一起上去,让我拒绝了,随手把腰里的工兵铲子抽了出来,放在嘴里叼好。又让田老鼠尽量把气死风灯举得高一点,这才攀着墙壁上的凹槽爬了上去。
墙壁上的凹槽距离很近,相对来说,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