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高台之下,陶罐子都已经碎裂,原本蕴含在山体中的‘龙液’尽数落在地上。我不禁骇然,这没了半点儿龙脉龙气的地方,岂不就是处大凶之地?我把其中利害的关系同蚊子三人讲了一遍吗,听得三人也都是遍体生寒。
好在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我这才长吁一口气,对三人说道:“眼下之计,唯有原路退回方位上策,虽然来时候的路上也是布满了危险,可多少咱们也都经历过了,心里也有个底儿不是?”我话说完,三人都是点头赞许。倒是蚊子开口说道:“老胡,你看这一地的积水怎么走过去呀?我他妈可是让那黑水里头的怪物给弄出心理阴影来了。”
我拿狼眼手电筒往高台下照了一下,地上的积水十分清洌,狼眼手电筒的强光透过积水还能瞧见原来的青石地砖的地面。我扭头对蚊子说道:“你小子别那么没出息行不?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那怪物长的再凶狠,不是也没把咱们怎么地么?赶紧着动身得了。”我说罢,挽起裤腿,一个从高台上跳了下去。
裸露的肌肤刚一接触到地上的积水,瞬间就有一股清凉透彻的感觉直透肌肤,深入骨髓。这种感觉不会太强,深入感觉一下,竟然有一种舒爽的感觉,而且这积水只是没过了脚脖子一段,撑死了也就不到三十公分深浅。三人见我站在积水中并没有什么不适,当即都学了我的样子,纷纷挽起裤腿,跳了下来。
四人再淌着几十公分的积水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脚下开始出现了陶罐子的碎片,和一块块散碎的骨头。我们只有一把狼眼手电筒,用来照明,这样一来,就只能够凭借感觉在水里淌着走,四人不可避免的都踩了好几下,幸好有鞋子隔着,要不然这会就算长了多少脚丫子都得划破了。我手持狼眼手电筒,走在队伍的最前头,暗自思量道:“这可应了那句老话儿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和蚊子就阴沟里翻了船。”
蚊子脚掌肉厚,虽然被水中散碎的骨头给隔的不轻,还是凑到我跟前道:“老胡,咱们就这么走了,咱可不能就他妈让方教授这么白当了回枪使唤!”我心中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可奈何那方教授好像忽然中了魔杖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就算现在想要拿回我们的工钱,这会儿也是找他不见。
想到这里,我安慰蚊子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就算他真的跑出去了,等回到哈尔滨,咱们哥俩直接杀他学校去,害怕找不到他?”蚊子听我这么一说,这才放心不少。四人继续向前行进,走了挺长一段时间,四人的脚掌都被碎骨和陶罐子的碎片扎到麻木的时候,终于来到了进入这个空间的入口处。
借着狼眼手电筒的光芒,四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还哪里能见得到翻板一样的石门了?眼前只有一大堆碎石,看样子这地方肯定也发生了大范围的坍塌。我扭头看了一下同样一脸惊奇的田老鼠道:“田大哥,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也用的雷管炸的这门?”田老鼠吧脑袋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似地,赶忙说道:“雷管这东西可是十分金贵,这几年政府对这样的东西监管的力度非常大,我这也是花了不少钱,才在山西一个开煤矿的哥们那买了点,哪敢乱用?”
我想想也是,要是这门是田老鼠用雷管炸开的,那碎土就会在一时间把门给掩埋上,他还怎么进的来了?蚊子看了两眼,忽然对田老鼠说道:“你不是有那个穿山甲么?赶紧拿出来用用,光用眼睛看,也不能把这堆碎石给看没了不是?”田老鼠面露难色,道:“蚊子兄弟你是有所不知,穿山甲这东西一天之中也就只能用这么一次,也许是我天资愚笨,始终没整明白,反正现在是不用指望我这只穿山甲了。”
听了田老鼠的话,我心里也是十分失落,没想到想顺着原来的路返回去都不行,一时间四人都傻愣愣地站在水里,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蚊子脾气暴躁,说道:“咱们这进也不是,退还不是,******那不成那些死鬼还真想让咱们几个就在这儿活活的困死?要是那样,就算小黑我死了变成厉鬼,也挨个饱揍他们一顿。”
我对蚊子摆摆手道:“现在还不至于下这样的决心,车到山前必有路,田大哥不是说了么,那只穿山甲是一天用一次,大不了咱们等过了二十四个小时再拿出来用得了。”陈可心却和我的意见一样。她拧着眉头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老胡难道你忘记了么?从咱们进入帽儿山以来,时间就变得模模糊糊,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明确的区别,我害怕的是,咱们在这儿傻等了咱们认为的二十四个小时,可在这个空间之中,也许时间还是没有动呢?”
陈可心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就连蚊子听了也是深表赞同。田老鼠一脸惊讶地问我们三个道:“怎么?这里的时间不动?”我看了满是诧异的田老鼠,把我们从一进入帽儿山山腹就丧失了时间感的事情同他学说了一遍。田老鼠听的膛目结舌,饶是多年的盗墓掘坟的勾当没少干,只是擦了额头上的冷汗,便不再开口多言。
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闷,四人各自想着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