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斯这时已经没了脾气,看见同伴们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一咬牙,将装珍珠的小口袋推到男老板手里,说道:“老板,就按你们的价码订餐吧。”说罢,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皮囊,将剩余的珍珠全部倒出来,交给那男老板。
那男老板掂了掂增加的珍珠,连并小口袋一起交给老板娘,问道:“你看还能加几份?”
那老板娘怒气未消,随便瞥了一眼,随口说道:“再加十一人的,总共二十一份。”
那男老板笑着向老板娘说道:“哎呀,算了,都是阿都纳塔人,就当是帮帮忙嘛。你看他们还有几个挂彩的,干脆人人一份,总共二十八份算了。”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扭着屁股走了。
男老板一脸苦笑,双手一摊,摇了摇头,向霍尔斯说道:“女人啊!朋友,不好意思啦,我再让她多给你们一份,保证二十二份!”
霍尔斯对这男老板心怀感激,连声道谢。那老板摇头叹气,微笑着离开了。
霍尔斯坐下来默然不语,心中不住思量,眼下的吃喝算是勉强有了着落,可是以后这二十八号人该怎么办呢?他们身上已经没有珍珠货币了,到科尔多克听说还有十几天的航程,该怎么办呢?
霍尔斯出神思考,却没有瞧见巴赫鲁图曼三人,他们随着围观的众人一起散开,走出餐厅门外。
瓦泰才呷说道:“霍尔斯他们被那老板和老板娘给骗了。”
“你怎么知道?”克洛泽丹吃惊问道。
瓦泰才呷答道:“那个******女人,之前还板着张臭脸,可是转身回去的时候,偷偷笑了一下,被我看到了。那个老板最后也是笑眯眯的。只有占了别人的便宜,才会那样笑。你说他们是不是被骗了?”
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由衷叹服小才呷的洞察力,仔细回想,却也不无道理。
巴赫鲁图曼让瓦泰才呷从皮背囊里取出一袋珍珠,叫他到餐厅的隔间里购买食物和淡水,作为后续航程的补给。顺便再多买六个人的餐饭,送给霍尔斯他们,剩余的珍珠也一并全部赠送。瓦泰才呷按吩咐一一办理,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站在门口处远远观察。
过了一会儿,只见瓦泰才呷从隔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篮筐的食物淡水,径直走向霍尔斯众人。他们这时已经开始用餐,份量不够,只好将二十二份先集中起来,留下一些路上吃,其余的大家匀分了进餐。霍尔斯照顾伤员,将自己的那份全部分给伤员,自己只是喝水。
瓦泰才呷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显然是个意外惊喜。霍尔斯赶紧接过食物篮筐,不住地行礼道谢,递给旁边的人将送来的食物又重新分派,霍尔斯接到自己的一份,开始埋头吃起来。瓦泰才呷却没有回来,继续坐在霍尔斯身边,好像在和他说话。
巴赫鲁图曼等久了有些着急,回头找克洛泽丹正要和他说话,却不知他何时早已离开。巴赫鲁图曼向餐厅里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他,又走出餐厅门外,在走廊和休息厅里到处寻找,也不见人影。
巴赫鲁图曼心里有些恼火,这个时候,不知克洛泽丹又在玩什么花样,也不给自己打个招呼,就独自离开了,等他回来,要好好说说他。
巴赫鲁图曼赶紧又折返回到餐厅,刚走到门口,瓦泰才呷领着霍尔斯走出来,三人差点撞了一个满怀。
巴赫鲁图曼正要发问,霍尔斯却先说道:“咱们找个地方说话,这里人太多。”,三人便返回码头,到之前偏僻的长椅处,坐下来谈话。
原来霍尔斯已经告诉瓦泰才呷,他们是从帝启弥的霍尔哈斯部落逃难过来的,听说科尔多克部落也是从北半球的海区迁徙过来的,就想去投奔科尔多克部落,入伙谋生。
瓦泰才呷向霍尔斯指点了去往科尔多克的航路,又大着胆子打探“乌都舍”的消息。霍尔斯没有多说,只是坚持要见“德塞曼”,一定要当面道谢,瓦泰才呷这才带着他到餐厅门口见巴赫鲁图曼。
霍尔斯告诉巴赫鲁图曼和瓦泰才呷,就在前天,他们碰巧遇到了几个“乌都舍”。那几个“乌都舍”拦住他们,要抢夺他们携带的补给和财物,他们自然奋起反抗,不料那几个“乌都舍”擅长海战,他们这么多族人水兽,却没有打败“乌都舍”,反而被打死打伤了数头水兽,活捉了几个族人作为人质。“乌都舍”用人质胁迫霍尔斯他们投降,并洗劫了他们的口粮、淡水和珍珠货币。幸好霍尔斯冒险藏了一小袋珍珠,没有被“乌都舍”发现,却不想在泽克集的餐厅里花销精光。
巴赫鲁图曼向霍尔斯仔细印证了那几个“乌都舍”的样貌,“臭贼秃”奥伦库果然就在其中,开始隐隐担忧,继续向北航行,恐怕就会遇到真正的“乌都舍”。
霍尔斯本来不愿说出此事,担心别人知道了他们的窘境,自己又是北海人,害怕会引起误会,于己不利。不过见到巴赫鲁图曼兄弟三人两次诚心帮助自己,便坚持要告诉这三位新朋友,让三人沿途小心提防,不要被“乌都舍”打劫了。
正在这时,克洛泽丹喜滋滋地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