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泰札摩人的麻烦。”
“哦,是这事啊。不过,科尔多吉还没详细告诉我,等他回来再说吧。你别紧张,天又塌不了。”布里科尔多一边说,一边悠然自得地捻着下巴上的几缕胡子,故作镇静,心中则暗骂科尔多吉擅自行事,居然胆敢不向自己事先禀报就伙同外人出去惹事。
“哎呀,我的长老,你可要好好管束你的宝贝女婿啊。他年青鲁莽,要是惹出了祸事,到头来还不是您的麻烦嘛。那冬术可是科尔多吉的亲兄弟,听说在莫斯利特做了‘乌都舍’。他俩混在一起,又带着外海的人,只怕做不出什么好事情,咱们科尔多克总是和瓦泰札摩结怨生仇,这以后还怎么在特兰巴特亚待下去呦?”老赫嘎见长老对此事漠不关心,更加着急,便又苦着脸继续念叨。
那布里科尔多虽然昏聩,但知道老赫嘎也是为自己好,便敷衍说道:“赫嘎老伙计,你说的我都明白。科尔多吉这小子有时候做事情是比较冲动,不过脑子的。不过,依我看,只要能让咱们科尔多克少吃亏,不受他们南洋人的欺负,不妨放手让他们年青人折腾折腾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吧?”见老赫嘎皱眉不语,便又笑着说道:“这样,反正没事,咱俩到码头看看。等那浑小子回来,我当面教训他。走吧?”
说罢,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向码头信步踱去。老赫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跟上来一同前往。
两个老头慢慢悠悠走到部落码头,遇到一名青年护卫。布里科尔多询问青年护卫,才知道科尔多吉领着众人已经出海大半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便拉着老赫嘎在码头高处找了块干净的岩石,坐下来一边闲聊一边等着科尔多吉和部落护卫们回来。
过了许久,在附近海域渔猎的部落族人陆陆续续回到码头。许多老人、女人和小孩帮着输运渔获,整理渔具,补给食物;男人们则坐在码头的地坪上吃喝休息,谈笑逗乐,准备继续出海;却仍然不见科尔多吉和部落护卫们的身影。
老赫嘎焦急起来,说道:“长老啊,这眼瞅着太阳就快要入海了,科尔多吉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别是出了什么事啊。唉呀,涅瓦神灵保佑啊。”
布里科尔多心里也忐忑起来,不耐烦地骂道:“科尔多吉这个浑崽子,到底在外面胡搞些什么?等他来了,可要好好管教管教。”
正说话间,忽然码头湖面上海水翻滚涌动,扑刺刺一阵响,钻出五头壮硕的牯犸水兽,喷水呼吸,码头洞厅里顿时被响声淹没,所有人都停下来诧异地望着这五头牯犸水兽。
布里科尔多和老赫嘎连忙起身,快步走向码头岸边,眯着眼睛仔细观察。
只见那五头牯犸水兽脊背颜色灰黑,显然不是自己部落的水兽,不但个个身上都挂着彩,其中一个大家伙更是伤痕累累,左前肢好像还受了重创,挂在身上,随波摆动。五头外来水兽显然十分疲乏,都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粗声呼吸换气。其他码头巨湖里的部落水兽纷纷躲避开,好像对这五头水兽比较害怕。
过了片刻,那外来水兽转身扭摆,放出腹袋里的主人,五个黑影从水中浮出来,却直扑向一头旁边休憩的年老雄兽。那头年老雄兽是科尔多克部落里一名老渔民的水兽,刚出海归来,正在码头休息,见那五人游向自己却不害怕躲避,依然浮在海面上自顾自地休息养神。
那五人快速游到牯犸老兽身边,其中四人迅速爬上老兽的后背。突然,四人从背后皮囊中抽出金属短叉和短剑,照着那头牯犸老兽额头、眼睛、气孔等要害部位猛戳猛扎。那老兽骤然受到攻击,疼痛不已,嘶鸣吼叫,翻腾滚动,用前肢手爪不停地抓挠,想把头背上的四人驱赶下来。无奈那四人用金属短叉深深扎入老兽的身躯,紧紧把握着,任凭水兽如何翻腾,却无法将他们甩开,同时那四人还不住地用金属短剑攻击水兽。
码头上的人们大为震惊,纷纷向岸边聚拢过来,坐在地上的渔民也都起身站立观看。周围其他的部落水兽也是受到惊扰,燥乱不安起来。
挣扎了一会儿,那老兽明显不支,浮在水面上,呜咽悲鸣,动作幅度也开始迟缓减慢。这时水中还有一人,早已将一杆细长的金属长叉握在手中,见那老兽挣扎不动了,便爬到老兽的头上,照着耳孔处将那长叉用力扎入老兽的脑中,然后使劲搅动几下,将老兽脑部的神经中枢破坏。那老兽虽没有立死,但是神经组织遭受创伤,却动弹不得了,侧身漂浮水面,身体不停抽搐抖动。
那五人收起手中兵器,跳入水中,游向码头岸边,待上得岸来,其中一人将手搭在嘴边,呼哨两声。
只见巨湖中那五头外来水兽扑向老兽,张开巨口,竟然大肆咬噬吞咽老兽的躯体,将其当做猎物开始进食。码头湖面上立时血浪涌动,翻腾燥乱起来,那老兽在水面上动弹不得,活活被咬死吃掉;那五头水兽争抢进食,撕扯肉块,忙的不亦乐乎;特别是那头重伤的残兽,更加凶恶护食,拼命抢食。其他的部落水兽纷纷游向远处,远离是非之地。
一名部落老渔民冲出人群,跑到岸边,向着老兽大声叫喊,正是那牯犸老兽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