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护送伤残的护卫水兽回到部落码头,已是当天深夜,瓦泰力和德塞奇领着瓦泰杰布、瓦泰才呷等部落族人站在码头上等待迎接。
牯犸兽群分批陆续进入码头洞厅,按照受伤程度先后泊靠,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则等到最后才停泊上岸。
此时灯光全部开启,洞厅内宛如白昼,湖面上群兽纷闹,人声鼎沸,部落众人纷纷入水医治受伤的水兽,码头上忙乱不堪。
德塞奇眼力甚好,远远就瞧见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二人的牯犸战兽,待二人游向码头,便赶紧上前将他们从水中拉上来。他俩头一次参与牯犸大战,早就体力透支,上岸以后便躺在地坪上,调整呼吸,恢复精力。
德塞奇知道两人辛苦,也不打搅,笑眯眯地坐在一旁,将部落里的情况一一告诉他俩。巴赫鲁图曼听到“大库犸”有惊无险,得以保全,知道“乌都舍”的阴谋已被他们完全粉碎,瓦泰札摩部落的危难已经渡过,便与德塞奇和克洛泽丹相视而笑,心中十分高兴舒坦。
他俩躺了半天,体力逐渐恢复,便起身找了处干燥的平地,坐下来继续休息。德塞奇招呼瓦泰力父子三人过来,瓦泰才呷将备好的淡水和夜宵食物摆放在中间,六人围坐一圈,吃喝交谈。
在德塞奇的介绍下,巴赫鲁图曼二人与瓦泰力父子三人相互行礼结识。瓦泰札摩人向来尊崇勇士,见他俩虽是卡塔人,却也能和阿都纳塔人一样驾驭牯犸水兽,还援救了部落护卫和“大库犸”,自然对这二人另眼相看,更觉钦佩亲近。
巴赫鲁图曼向来喜欢结交朋友,见瓦泰力父子均是豪迈勇猛之士,也非常喜欢,乐于交流。克洛泽丹天生幽默,一边忙着往嘴里塞食物,一边插科打诨,引得众人开怀大笑。
六人越聊越精神,不知不觉快到清早。
此时码头上渐渐恢复平静,部落众人已经医治水兽完毕,陆续收拾器具回家睡觉,牯犸兽群也挤在一处开始休憩。六人此时都有睡意,瓦泰力便领着大家一起回到住处,安排好石室床铺,安顿大家睡觉休息。
待巴赫鲁图曼一觉醒来,已是过了中午。房间内早已摆放好了清水供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洗漱,珊瑚案桌上还放着几盘食物和两大碗淡水。巴赫鲁图曼叫醒克洛泽丹,二人梳洗妥当,吃完午餐,走出房间,来到部落长老瓦泰力的会客室内。
会客室内已经坐了不少人,瓦泰力父子三人和德塞奇、德吉布叔侄二人都在,还有部落里几个分管事务的长者正在与众人商议讨论。
众人见巴赫鲁图曼二人进来,连忙起身行礼,他们俩也一一回礼,瓦泰力招呼二人坐在珊瑚长椅上,继续与部落众人商议讨论。
这时会客室前门的兽皮门帘撩开一道缝隙,几个机灵的小鬼头探头探脑地往里面张望,几双大眼睛盯着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还不时嘀嘀咕咕窃窃私语。却是部落里的几个顽皮孩子,听大人说部落里来了卡塔人,好奇心大起,便来瞧个究竟,又不敢进入会客室,便站在门边向里张望。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明白小孩子的心意,便冲着他们微笑点头示意,克洛泽丹还挥手打招呼。那帮孩子高兴地不得了,站在门边大笑。
这时瓦泰才呷冲到门口,驱赶顽童,众顽童一哄而散,嬉笑叫喊着跑出门外。门外还有几个年轻女人的笑声,原来除了小孩,还有几个胆大的姑娘、媳妇也在外面凑热闹。
“你们两位,可真是稀客呀!咱们瓦泰札摩有多少人还没见过卡塔人呢,这下你俩可就别想清闲喽。”德吉布揶揄两人,引得众人哄笑。
正在此时,一名护卫进来禀报,说是科尔多克部落的长老前来拜访,正在外面的廊道内等候。瓦泰力心想,这布里科尔多动作真快啊,昨天刚惹完事,今天就来上门,像是来者不善啊。
随即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那护卫答道:“就三个人,都是老人家。”
瓦泰力心中有数,便点头说道:“好生请他们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门帘掀起,进来三位阿都纳塔老人,冲着瓦泰力深深鞠了一躬。
中间那位黑瘦的老头站直后大声说道:“瓦泰力长老!布里科尔多给你赔不是啦!”这个枯瘦的黑面老头正是科尔多克部落长老——布里科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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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科尔多日子过的很慵懒,昨晚和几个本家亲戚玩到很晚才睡,过了中午才睡醒起来,慢慢吞吞地吃完妻子做的午饭,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
一位部落里管事的老伙计——老赫嘎,急匆匆地走进来,急吼吼地说道:“长老呀,可不得了啦!出大事了!科尔多吉和一伙“乌都舍”带着人一大早出海啦!你知不知道?”
“出海了?科尔多吉?”布里科尔多抬头惊问道。
老赫嘎继续说道:“我也是刚刚听我那屋里的女人说的,听说昨晚就来了一伙北海那边的人,里面还有那个冬术。他们一大早就和咱们部落的十几个护卫一起出海了,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可别是为了上次的怨恨,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