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梁汗赶紧的把垃圾倒进垃圾桶,和李程思一道紧跟上乔婆婆。
梁汗这些年帮梁婶经常送货,梁婶制作的纸钱在当地很畅销,通常每隔一个星期梁汗就会把纸钱送到镇上卖杂货的店铺,还有就是乔婆婆这种指定他上门送货的常客,梁汗送货次数多了,见到乔婆婆经常去串门华二爷的桃花林,年纪小好奇心重,有回跟着乔婆婆一起就去看了桃林,没想就撞上华二爷,这华二爷的桃花林比较奇怪,强悍的抢眼,梁汗在教室的窗口曾经远远观察过,这片不大的桃林形状很类似报纸上的一幅照片----美国的国防部五角大厦。
这桃林可比乔婆婆那儿强多了,从后山来的溪水刚好不远不近的把桃林和教学楼分隔开,桃林所在的小山包就像个小馒头,要进入桃林就得从小溪上那座木桥过去,不过一般华二爷是不会随便开开桥那头的那道门欢迎别人的,梁汗那次撞上华二爷,是因为偷伐了二爷两棵树,赔礼道歉去的。哪知赶着华二爷正在专心制作着一把桃木剑,梁汗就被吸引住了,七寸长的小剑表面光滑如丝,剑刃上涂满了血红的朱砂,在打敖上一层均匀的松脂,看的梁汗倒吸了一口凉气,华二爷的这手艺忒高,梁叔是木匠,梁汗也没少跟梁叔学习木匠手艺,可是见着这只木剑,梁汗知道这回才是遇到高人了。
“还是赶不上赤霞子的剑。”看看华二爷摇摇头,带着浓浓的北方口音失望的神色和乔婆婆聊天,梁汗可不认识赤霞子是谁,梁汗知道的是这把桃木剑很值钱,手工太好了,看的梁汗两眼冒火花贼光直冒。
“小伙子,看傻了,”二爷大概发现了梁汗的神态,戏諝微笑的对梁汗说“你看的出这把木剑的价值吗?”
回过神来的梁汗揉揉脑袋,带着钦佩的语气诚恳的回答“看您这处理的水平太高了,俺实在估不出来,勉强估计要个20元吧”那可是八十年代初,上高中学杂费加伙食49元每学期,值20元的东西那是相当的值钱了。
“你说说看,为什么它值20元?”华二爷来了兴趣,这小家伙还蛮有眼力的。
“这把桃木剑吧,用的是百年老桃木,颜色有些碳灰,那就是被雷劈过的百年桃树,这段取来制作的恰好就是雷电导过又没有被劈焦的那段。您加上阳气十足的辟邪朱砂,又不惜涂上最向阳一面所结出的松脂,这些东西凑起来都不容易,何况还有您这高超的手艺,我听我木匠叔说过,这木活两样最看出功夫,一样就是气势恢宏的大件,一样就是小巧精细的小样,一般都是最考功夫的了”。
梁叔这木匠平时不爱吭气,可是教导梁汗还是尽其所能。老木匠都是跟师学艺,对于鲁班经里的东西,比如桃木剑可以辟邪,几尺几寸都有记载,作为一种知识,梁叔也是有意无意的传授给梁汗。
“小伙子好眼力,不过你估计错了,这把被人预定了,价格是200元”华二爷笑眯眯的说。
梁汗大吃一惊,200元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能出的起这个价钱的人不一般,按照鲁班经上介绍,一般都是大户人家镇宅或有身份的人行走江湖镇压邪崇所备。
梁叔曾经和梁汗讲过一个故事,说是他们还没搬迁到这个镇上的时候,是在四面环山的一个村子里,整个村子姓梁,村里面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哪家人家有客死村外的不得抬进村里,一开始大家都遵守,后来开放了,村里面也就没那么多人计较这些了,毕竟这是迷信的说法,加上家家户户都被那个潮流驱赶着挣钱,于是外头客死的抬回来大伙也当不知道,就是有回梁叔隔壁的旺财一家,男的三代单传,结果老婆生的三个都是女儿,女儿一个十八,一个十六,还有一个刚七岁,为了生多一个男孩,就把大女儿和二女儿送出村外,到哪里去梁叔不知道,只是看到走那天两丫头是坐着村里在外头承包工程发财的梁三孜的摩托车离开的,离开时这两个小姑娘还特意跟梁婶道别,眼泪汪汪的,似乎不忍心离开村子。当时梁婶不由得心里莫名的有种不好的感觉,就把这个感觉跟梁叔说了,谁知道过了三个月,这两个孩子竟然回来了,回来后神情恍然,竟然在一个夜晚这两姐妹都喝了农药,两孩子就这么去了,由于出了命案,警察介入了调查,法医发现这两女孩肚子都怀了胎儿,据说接手这案子的警官大怒,可是追查到梁三孜的身上时,发现那小子也失踪了,通缉令发下去一个月后,有人在山上的水库发现了他肿胀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这惨剧具体原因梁叔也不知道,因为在那几天之后他们一家就搬到了矿务局这边,要说的是这两女孩死亡的当天晚上,梁婶模模糊糊的在梦中看见这两女孩,穿着红衣服挺着大肚子,脸上眼睛里流着鲜红的血,嘀嗒嘀嗒地顺着眼角落到地上,就在梁嫂床前,仿佛有啥话要对梁嫂说却说不出来,可把梁嫂吓坏了,当时就吓醒过来,后来第二天听说隔壁家出事,可怜两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没等梁婶来得及同情,第二天夜里又看见这两姐妹在梦中反反复复的出现,欲前又退。最惨还是隔壁一家了,女主人本来怀了孩子,花了钱私下去医院验出怀了男孩,却被夜里突然出现的两个死去的女儿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