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一举摧毁他。才不管他恨不恨我哩。
不过单泾此人是很有办法的。蜀地多盐产,而单泾等大量从东方收购海盐,便因此忽略了蜀地。后来发觉右扶风、左冯翊一带海盐因价格太高无法卖出,便设计以屯积的大量东南州郡特产向蜀人交换盐巴,只此一项便盈利丰足。他还经营铜镜、丝织、兵甲、造船、珍宝等等副业,商贾遍及中原。若说他是这个时代的首富,绝无一人怀疑。
别人怕他,因为他有钱,可以买通官员甚至军队。我不怕他,是因为我也有钱,并且军队比别人的强。我现在唯一没镇住的就是益州,包括苏固与李升。因为益州实在是东西太全了,人家有的,它都有。人家没有的,它大部分也有。
益州位于江水(今长江)上游地区,早在战国时期就以富饶著称。物产有桑麻、五谷、瓜果、盐茶、泽渔、竹木、园囿、金银、铜铁、丹砂等等,完全是个天府之国。别看他只是盆地,比凉州小得多,却是十分至要的所在。秦惠王时,司马错代蜀增强秦国国力,使其终成霸主。汉高祖时,却是以蜀为基石,起兵打下帝业。我开头在凉州打马老二时,便想着要去,可惜李升这贼鸟叛变,害得我终于走投无路,只好充当宦官面首,出卖肉体为生。
五月份孙定方数攻不下褒斜谷,我的许多交易项目只能泡汤,令人恼羞成怒。若不是冲着黄莺肚子里的孩子,早两日我就亲征去了。现在提起益州,只能让我光火,感觉那里就像笼子,关着的全是像李升这样的畜牲。
六月下旬,又报荆州刺史王敏讨江夏赵慈,斩之。我心里想起了当年皇甫郦和我谈的话,正是要我去荆州当夷陵令呢,还要统兵为都尉镇襄阳,都是骗人的鬼话。我轻信于他,差点被捉起来,凡在京畿几十天,东躲西藏,化名“贾宝玉”,招摇撞骗,还曾在黄琬府厨房里盗得肥鸡数只,腊肉若干。
另外,车骑将军邵冲被免去了职务,真让人松了口气。不过去岁十月,前司徒陈耽和谏议大夫张均却是因为被宦官逮着把柄而下狱至死,我痛心之余,也不由得臭骂了阉人几句,着实为张均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当年还好黄琬没把莺儿嫁给张均的小子,不然的话岂不是白白跟着受苦吗?”
其实张均这个人很有学问的。唉,只是脾气太犟,而且也不懂奉迎,就像张奂一般,最终都没有好下场。
莺儿为父亲立衣冠冢时,也替张均大人做了块牌位。我再三再四问她是不是还想他儿子,她含羞带嗔地使劲摇头,半声也不肯吭。
此间,由于边境状况不妙,暂停往羌地运送分成之后,赐支族长苏哈西尔数次遣人催债,又扣押了几批将来送出的盐车,并羁押了两名盐官。我心里窝火,想道:老子辛辛苦苦采来了盐,又卖得如此之好,凭什么要受你威胁,付你这样大一堆票子?还非要在羌汉边境交钱,害得我每次派多少人护卫,罪莫大焉!脑子里顿时兴起念头,思忖着不如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趁着送钱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苏哈西尔给剿了,方才快意……
心里又喀噔一下,想:欣格实力强劲,怎么会坐视赐支族灭亡呢?再说,我跟他们还是盟友关系,表面文章也做了不少,何必在这种时候激化矛盾呢。叹了口气,命令命虎贲校尉冯延率兵缴羌族贡物凡黄金一百斤,粝米三千担,杂帛四千匹,即日送出。
怏怏不乐地回到将军府,还没与韩凤谈上几句,小校来报,军师中郎将李宣到。韩凤等有点怕了这非凡的女性,当下借故避开,我也乐得做个人情。自李宣大婚之后,什么事都不方便了,我也不敢老往她府上跑,就怕孙定方这小子吃醋。其实我要找她,当然是重要的公务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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