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小路上驶来一辆宽敞的四轮马车,虽然路上两旁十分萧索,可车内却是一片暖融融的春意,朱椿只着单衣,斜靠在厚厚的皮毛上,颇有些得意和玩味的笑着,此时陈文静一脸怒气,冲他吼道,
“你疯了吗?为什么把我绑出来,快放我回去!”
朱椿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笑道,
“你这个样子可是没有作为一个肉票的自觉哦!那里有什么好,跟我回去,我让你进王府如何?”
陈文静扭了扭身子,见挣不开身上的绳索,便假意软了语气,轻声道,
“嗯,我想想,你先把人家身上的绳子解开,勒的好疼!”
朱椿依旧不为所动,摇头道,
“我可信不过你,除非你先答应,不然就只能这样一路回去了,等你进了川,再给你解开。”
陈文静见他不上当,马上变了脸色,怒气冲冲道,
“你算什么,要是让我腾出手来,看我怎么揍你。”
陈文静也是被朱椿气得急了,当初她醒来就感觉自己在一辆马车上摇晃,毕竟朱椿见识过她的身手,发现她有苏醒的迹象,便让人把她绑了起来,免得动手伤了她,一路上也是好言相劝,只要她同意跟自己回去老实过日子,就给她解开,不过陈文静倔强劲一上来,也不肯低头,朱椿倒是无所谓,反正时间还长,倒也觉得一路没那么无聊,便和陈文静杠上了。
陈文静见他不理自己的威胁,显然目前自己也没有办法跟他讲条件,只能改了口气,
“你就这样把我绑出来,皇上知道了是一定会查的,你就不怕!”
朱椿嗤笑道,
“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查的,哦,忘了告诉你,你现在已经不是纤依了,教坊司里那个人已经死了,估计现在尸体应该被埋了吧。”
陈文静听完心里一凉,朱椿却当她是在害怕,忙道,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本名叫什么,总要有个称呼吧。”
陈文静没好气道,
“呼你妹啊,快放了我,你能绑我一辈子吗?”
朱椿无奈道,
“看来你很不配合啊,算了,我给你起吧,以后就叫你夫人了,至于身份,我再想想。”
陈文静见他自说自话,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是,毕竟现在自己还在人家手中,哪有什么话语权。
陈文静怒道,
“夫人你个头,你还是王爷呢,我看就是一个无赖。”
朱椿听了笑着连连点头,
“对对,我就是你的无赖,以后都赖着你好不好?”
陈文静见自己实在没法跟他继续说下去,身子一挣就扑到朱椿怀里,朱椿正要高兴,以为她想投怀送抱,正要抱她,就感觉胸口一痛,接着火烧火燎**辣的感觉就涌了上来,却是被陈文静一口咬住,他不敢用力推开她,只能抱着她在车里打滚,嘴中还发出类似极致痛苦一般的惨叫,马车也在两人的剧烈挣扎中晃动起来。
外面守着的小喜子见车子晃动的厉害,里面还传出王爷兴奋的叫喊,不禁喃喃道,
“王妃怀孕可有段时间了,难得王爷开窍了,这段时间可憋苦了。”
其余侍卫不敢言语,纷纷把头别到一边,小喜子怕惊扰到王爷,便吩咐把车停在路边,其余人都远远散开。
此时朱椿在车里和陈文静互相瞪视,毕竟陈文静没有他力气大,很快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便松了口,朱椿呲着牙抽着冷气,看着胸前渗出来的血迹,道,
“你属狗的,怎么咬人?”
陈文静不甘示弱,道,
“谁叫你绑着我,不然放开我,咱俩比试一下。”
朱椿见车子停了下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喊小喜子进来给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小喜子见这么快弄完了,正在纳闷,听到王爷叫自己,便赶紧进去,一看就被吓住了。
两人在车里滚了一通,头发都有些散乱,陈文静因为被绑住了身体,连衣服都被蹭开了,朱椿怕她继续对自己动口,也没敢过去给她挡挡,两人就一左一右,互相盯着对方,直到朱椿看小喜子没有动作,才不悦道,
“傻看着做什么,还不过来给我看看伤口,可别留了疤。”
小喜子反应过来,赶忙上前给朱椿弄伤口,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随便开口,朱椿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问道,
“怎么不走了?出什么事了?”
小喜子不敢乱说,只能道,
“大家累了,奴才让他们休息一下。”
陈文静见朱椿生气的看着自己,也不示弱,道,
“看什么看,你不放开我,下次还咬你。”
朱椿却突然笑了出来,
“没关系,我咬回来就好了,你咬什么地方,我就咬什么地方,绝对不让你吃亏。”
陈文静看他胸口上的牙印,再加上朱椿盯着自己胸部扫来扫去,不禁心里有些畏惧,也不敢再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