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很快就被徐膺绪弄进了都督府,因着是国公之后,倒也不用从底层做起,徐膺绪到底是担心他没有耐性,也没敢给他安排太忙的工作,这样一来徐增寿倒是还算可心。
年节很快就过去了,除了远在外地的官员还没赶回来,其余的都已经开始上朝了,朱元璋算是最勤勉的皇帝之一了,虽然下面的官员有些抱怨,不过人在屋檐下,也只能老实的去工作,各路王爷没了什么事,偏远一些的便先启程回往藩地去了,朱椿见时机已到,便也跟朱元璋提了自己准备回去,因为蜀王妃有孕在身,所以这次没有跟来,朱元璋吩咐等他生了儿子,就带他母子一起过来,朱椿自然高兴的答应了。
朱棣倒是不急着走,虽然他的藩地也不算近,可是路好走,也不用翻山涉水的,就打算在京城多逗留些时候,一方面看看父皇情形,另一方面多打听一下佛朗机的情况,虽然袁廷玉信誓旦旦说他一定是帝王之相,不过朱棣终究心里没底,好在开弓没有回头箭,加上道衍也一力劝说,朱棣才算答应,不过这次看到太子朱标身体确实不如以往,倒是也佩服了袁廷玉一番,看来天命果然是注定的,那自己也未必没有机会。
至于朱允炆,他想都没有想过,我们这些儿子还没有死呢!说什么也不会轮到你的,而且你又不是大哥的长子,凭什么把皇位传给你,至于秦王晋王,那才能都是不及自己的,即使是大哥朱标,也不过因为是占着长子的名位而已,朱棣打算让云霓好好注意朱标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身体的状况,毕竟袁廷玉不是神仙,也不知道具体死亡的时间,陈文静怕前世的记忆有误,也没敢打包票说他就一定什么时候死,朱棣便留心起来。
朱高炽倒是想去见见陈文静,不过每次纪纲都跟在后面,弄得他很是恼火,偏偏知道他是父王安排的,没法打发,只能作罢,朱椿也因为有了计划而没有出现过,徐增寿又想好好表现一下,倒是让陈文静白白等了几天。
田光多寿见二当家没有再来,倒也玩得快活,不过弗兰克那里就没了动静,毕竟朱元璋是不会跟他们通商的,只有朱棣偶尔过去,跟他说话,倒是让弗兰克对朱棣的印象好了不少,朱棣也知道自己的藩地不靠海,也不能答应他什么,只是觉得跟他们来往很有必要,弗兰克见一直没有实质性进展,也有些心灰意冷,觉得还是跟海蛇做买卖痛快一些,反正国王也不知道,这次来了只要有了朱元璋的国书,以后国王那里就更好说话了,便跟朱棣提了,朱棣见他只是要一份书面声明,自然很痛快的答应下来,弗兰克见一切都搞定,也不想多留,毕竟来回一趟就要半年,早些回去,便能多跑一趟,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便让田光多寿的人去通知他,准备出海返航。
田光多寿听到消息,便吩咐人先去海边准备,另一方面也要通知陈文静,好让他先准备一下,弗兰克既然答应下次来给他们带来装备,也要让他们先带一批货走,权当定金了,可惜自己跟沈万三那边没有联系,只能通过二当家,不过他头脑简单,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样还省了自己不少麻烦,麻三省倒是听说他在云霓这里,也过来见了他,虽然两人以前有些矛盾,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倒也融洽。
陈老三可不能久待,既然给二当家的礼物都带到了,过了年便先回岛去了,陈祖义也想知道陆上的情况,还要清楚陈文静有些什么打算,云霓这里便只剩下田光多寿。
朱椿收拾妥当,临行前便去了一趟教坊司,他也不敢明目张胆把人带走,便在袖口藏了迷药,让陈文静给他送行。
陈文静见他总算要走了,心里的戒备也放了下来,想着毕竟人家帮过自己一次,便去见了朱椿,见他穿戴停当,陈文静暗道蜀王也真是一表人才,不知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也许就是后会无期了。
朱椿见陈文静进来,笑道,
“本王已经跟父皇打过招呼了,这就要启程回藩地了,既然你不肯跟我离开,那就此别过了。”
陈文静忙福了一礼,道,
“祝王爷一路坦途。”
朱椿笑道,
“送行哪能没有酒,你不会如此吝啬吧?”
陈文静见状忙出去端了酒来,斟了两杯,朱椿见她不备,便把迷药从袖口下到自己杯中,见她正要仰头喝了,忙道,
“慢来。”
陈文静疑惑的看着朱椿,道,
“怎么了?”
朱椿笑道,
“下次再见不知是什么光景了,碰一个不算过份吧?”
陈文静还当他想要干什么呢,闻言含笑点头,伸手过去,朱椿假意碰的急了,把自己杯中的酒溅了过去,陈文静虽然愣了一下,不过也没在意,仰头便干了。
朱椿怕那点药量不够,所以下的很多,自己的酒就无论如何不敢喝了,陈文静干了见蜀王并不动杯,奇怪道,
“王爷怎么不喝?”
朱椿见她喝了下去,突然笑道,
“不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些醉了?”
陈文静暗道他这话问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