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谁?是严颜的亲族?还是还是他的部属?”刘璋迟疑了片刻,随后沉声提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刘璋不认为严颜能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杀到佐吏府上,身处一摊浑水的益州,刘璋不会天真的认为严颜只身杀到佐吏府中只是因为路见不平奋起杀人,同时也不会认为仅仅凭着那个佐吏吴阵一人就可以将严颜一个都尉打压成一个看守城门的闲职。
“呃……”刘璝一阵语塞,低头愧疚回道,“末将不知。”
“嗯。”刘璋轻轻点了点头,道,“顺便查一查,那个佐吏和县长以及郡守有什么关系。”
“诺。”刘璝沉声回道,声音异常有力。
房门轻开,随后闭合,烛火晃动,一转眼,刘璝便离开了房间,房中又再次剩下了刘璋阎圃二人。
刘璋自身前的几案上拿起了一块白绢铺开,随后将手中的毛笔蘸满了墨汁,提起了手中的毛笔,但随后又慢慢放了下去。
“阎圃,你说我这封信应以什么身份自居,是益州牧的公子?还是益州军的监军?亦或是一个恭谦晚辈?”刘璋低头看着白绢,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刘璋虽像是自言自语,但阎圃知道这不是,刘璋这是在询问自己,询问自己该用什么语气给巴郡郡守写信,刘璋要解决严颜的问题,自然要给巴郡郡守写信。
阎圃摇了摇头恭敬回道,“都不是,公子当以本名落款。如以益州牧公子和军中监军之名则显得以上凌下,如果那人不听从,公子平白得罪了那人之余亦无实权相抗;如果以晚辈之名,则让那人以为公子不过区区晚辈,看轻了公子皇亲之尊;君子之交,淡淡如水,公子以本名落款最好,上者之权,在于权不可见,在于用不可知。”
刘璋看着阎圃轻轻一笑,轻声道,“知我者阎圃。”
刘璋提笔疾书,不一刻便写满了白绢,随后刘璋轻轻吹干白绢上的墨汁,慢慢起身,走到了阎圃身边,将手中的白绢拿到了阎圃面前。
阎圃接过白绢,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刘璋谨拜巴郡郡守,璋近日路经巴西,闻董賊已然窃据天子朝堂,天子年幼,政令皆出于董賊之口,今汉室倾颓……某路遇都尉严颜,见其武力不俗,颇为赏欣,请郡守大人代为关照。
整篇书信,刘璋都在说董卓如何暴虐,如何自立天子,如何大逆不道,如何谋逆,只在最末用一句话提到了严颜,但阎圃却不得不说这篇书信写的甚是老辣。
“公子欲收其为己用?”阎圃看着刘璋沉声问道,阎圃知道,刘璋之所以在这封书信里写了那么多关于董卓的话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告诉巴郡郡守:朝廷现今已经被董賊控制了,现在我父亲为先帝牧守益州,益州牧的职位以后只会传给我和我兄长,如今到你选择队伍的时候了。
“多一分助力总是好的。”刘璋本来肃穆的脸上忽的微微一笑,“再者说,我这一封信过去,他也只能站在我这一边,如果他不选择我,那么无论下一任益州牧是谁,他这个巴郡郡守都做不长了,难道我兄长会冒险任用一个和我有私下书信往来的人么?我看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