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言不发,眼角乱跳,一脚又把他踹到墙上,”啪嗒“掉在了地上,李元被打得遍地鳞伤,却见常青还不打算停止,忙跪下来道:”老大,我错了,我招,我招……“
常青本来提着拳头要上,见他这么说,垂下了手,阴森森道:“错在哪里?”
李元捂住肿得如同猪头的脸,哭兮兮道:“老大,我错了,错了,我再也不擦胭红了,不过我对天发誓,你的内裤绝对不是我偷的,上次你洗澡的时候,我无意路过多看了两眼,下面其实也没看清楚,跟庞琦的比起来,你的……“
常青气得浑身战栗,走到外间“仓亮亮”把刀抽了出来,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
李元知道常青这是真生气了,叩头如流血,道:“老大,饶命,饶命啊,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常青拿着刀,指着那塌了的废墟,咬着牙道:“这……”
“什么?”那人捂着脸望着那床榻,道:“咦,塌了?”
“我让你置办生活用度,你瞧你做了些什么?”常青一脚揣在旁边的案几上,只听“稀里哗啦”,那案几的桌腿断了一根,正好扑倒在李元跟前,李元浑身一震,哆哆嗦嗦道:“老大,冤枉啊,这事我都做了啊?你瞧着床这凳子这桌子不都是我置办的吗?”
常青不答,冷冷地望着那人,若不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实在找不到可靠之人,他也不会找到这货,本以为他也就二了些,做这点事情还不在话下,谁知……越想越气,伸手又是一脚,那桌子“啪嗒”倒地不起,另外一条桌腿也断了一根。
李元战战兢兢地爬了了过去,道:“老大,你力气太大了,不怨这桌子啊,就是石头也会断了的,是不?”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在桌子腿上抹了两下,把断了桌腿对接上,扶着那桌子起来,指着道;“老大,你瞧,我沾上了,它又好了。”
话音未落,那桌子“哗啦”又倒地不起。
李元面如死灰,低下了头。
“这个且不论。”常青唯恐自己被气疯了,真杀了他,定了定神,用刀指着那睡袋道:“这个又怎么说?”
李元望着那睡袋,又看了看那塌了的床,一拍大腿道:“老大,这个你不明白吗?这床塌了,正好有睡袋,这是为您精心准备的,老大,我考虑事情,向来是很周密的……”话音未落,只见刀光烁烁,常青的刀已经砍了过来,吓得就地一滚,道:“老大,饶命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呢。”
常青咬牙切齿道:“说。”
“那宋御史已经醒过来了,只是性子有些疯癫,闹腾着要投河呢,其实大丈夫何患无妻,让我说,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不找男人呢?象老大这样的……啊呀,啊呀,老大,别打人……”李元被常青一拳击下,眼睛又肿了,哭丧着脸道:“老大,你那里来的这么大火啊,呜呜呜,把人家都打得不好看了……”
“还有呢。”常青见那人在月光下,已经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垂下手来道:“不要废话,快说!”
“是,是,老大,宋公子闹腾了好几日,谢家看不下去,派人来说,谢家那位小姐福薄,没福分嫁给宋御史,想退了这门亲,可是宋家公子大约是疯了,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真的不成,要跟牌位成亲呢。”说完,“啧啧”了两声道:“现在京城里的人都夸这宋御史,说真真是痴情儿郎,其实我也被他深深打动了,古人有言,情为何物,只叫人疯疯癫癫,可惜他喜欢女的,若是他爱男的,其实我也是可以考虑的……啊呀!”
常青踢了李元一脚,让他闭嘴,沉吟半晌,道:“谢家那边……”
“那边倒也没啥,只是在找人,一直没找着,都说已经死了,连太子殿下都下了恩旨,准备办丧事了,谁知被他家二小姐给拦着了。”李元摸了摸肿了的脸,抱怨道:“老大,你下手太重了,人家本来貌美如花,被你打成猪头了,嘤嘤嘤……。”
常青皱了皱眉道:“谢灵拦住?”
“二小姐说找不到尸体就是没死,不让办丧事,呃呃呃,对了,她还来找北镇抚司找您,穿着男装,欺骗我的感情……”
“找我?”常青剑眉一拧,面露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