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很是拘谨的坐在那,心里像是打了鼓一般有些坐立不安,为了掩饰她内心的慌乱她端着茶碗的手都有些微颤。
左凌天见南浔这幅胆怯的样子,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就连眼角眉梢上都挂着笑意。
“你不是一直都很冷静吗?怎么母妃还没开口你就怕成这幅样子了!”
南浔闻言端着茶碗的手一颤,杯中的茶水溅到了手背上,她慌忙把茶碗放在桌子上去拿锦帕擦手。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王妃的眼里,王妃没想到南浔今日竟会如此失态,她微微皱了眉头,原本想要找南浔商量的事情只得暂时放在心里,说出来的话就变了另外一层意思。
“浔儿,这阵子住在这你还觉得习惯吗?”
南浔心中不免有些狐疑,听王妃说这话的意思是打算把她给赶出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走了也好!
“托王妃洪福一切都很好!”
左凌天撇了撇嘴对南浔的回答显然有些不屑,“住在这里当然好,这里有好吃的好喝的,又有人伺候着,自然比你那个穷山僻壤的地方好太多了!住在这里这么舒坦自然舍不得回去!”
南浔一时气噎,这个左凌天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根本就没招惹过他,他凭什么要处处针对她,起初是他无礼在先,而后她好心替他的妹妹左涵柔治好了病,他非但一句感谢的话没说。还在左凌豫面前诽谤她,她忍着不跟他一般计较没想到他竟咄咄逼人。他不是想把她赶走吗?她才不会让他得逞,他觉得她在这里碍眼。她就偏出现在他面前,就让他心里不舒坦!心里打定主意,南浔便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原本波澜起伏的心竟变得愈发平静起来。
王妃低着头看着手背上密密麻麻的细纹不禁轻叹一声,纵然她保养的再好,到底是岁月不饶人,面对如刻刀一般的时光。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皮肤一点点的老去。倘若她再年轻一点。左秉这段日子又怎么会连她的房门都不愿再踏足。
倘若她有永远都不会变老的容颜,左秉又怎么可能会对别的女人一直念念不忘。
昨晚若不是左秉让她把南浔的母亲接来小住,她才不会有这么大度让她的情敌住进王府里来。
原本她只是觉得南浔的娘不过是救了左秉一命罢了,左秉感恩这才收了南浔做义女。可是她却发现自从南浔成了义女之后,左秉甚少去她的房里过夜。起初她只是以为左秉是因为伤势还没好全怕影响她休息,可后来才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底下的人曾经多次向她提起说左秉这段日子经常私下里派人去深山里找南浔的娘。因此她才会想着把南浔赶出王府,然后再随便打发她们一点银两让她们离开那里,左秉就不会再去找找她娘,如此一来的话就能断了左秉的念想。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把南浔给赶出去,左秉就已经跟她说让她务必把南浔的娘接来王府。
这下子纵然她在心有不甘也不敢违抗左秉的命令。
王妃在心里自怨自艾了一番,这才淡然的开口说道:“浔儿,明天就是腊八节了。不如到时候把你的母亲接到王府里来一同过腊八节可好?”
不仅南浔没想到王妃会这么说,就连左凌天都很诧异。
南浔起身朝着王妃行礼道:“多谢王妃!”
待南浔一走,左凌天忙大声的嚷嚷道:“母妃。您不是答应过儿子要把她给赶走的吗?怎么突然间您又变卦了!不但不把她赶走还把她娘给接来,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王妃本来心里就一肚子的怨气,这会子又听到左凌天对她的指责,颇有些不满的说道:“她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父王认的义女岂是我说赶走就能赶走的,更何况她娘还是你父王的救命恩人,把救命恩人请到家里来过节更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左凌天微微蹙眉。他怎么听王妃这话里的意思好像透着一股子酸味,难道这事是父王授意的而母妃并不想把她接来王府?
王妃说完瞟了一眼还立在那的左凌天。“你要是没事的话就下去歇息!还有你的功课绝对不能给我落下,若是再让我听说你逃课别怪我对你行家法!”
左凌天一听王妃竟然又提起他的功课之事,立马耷拉着脑袋像个闷葫芦似得一声不吭。在王妃没有继续数落他之前一溜烟的赶紧跑了!
南浔对王妃忽然间让她去接周丹娘来王府虽说心存疑惑,但又一想她好久没见周丹娘了也不知她过的如何,因为并未多想,只是期盼着明天赶紧到来!
翌日一早,南浔先是去了王妃那里请安,随后便出门准备去接周丹娘。
谁知南浔刚踏出门槛一抬眼就看到了一身戎马的杨武,自从那次一别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杨武,这才猛然再见,她先是微微一愣,“杨武将军怎么会在此?”
杨武见南浔出来早就一脸的喜色,这会见南浔竟连他的名字都还记得更是欣喜若狂!他原本以为南浔做了左秉的义女会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便把他们这些下人不放在眼里,不成想南浔不但没有表现出得意的神色,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与寻常人没有多大分别!杨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