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口中虽说的花园实际上就是前厅前面的一个大花园,由于这里是进入王府的必经之路,人来人往不断,因此南浔特意把她与左凌豫见面的地方选到了这里,为的就是怕有人在背后知道了乱嚼舌根。
等南浔携着又冬去的时候,左凌豫已经在花园里等了许久,望着那个束发如玉的男子,南浔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又冬的眼光果然不错,这男子虽说模样算不上上乘,但胜在那一双饱含风情的眼睛,只是现在这双美目此刻正落在院子里唯一的一棵兰花上,那模样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感。
又冬能够见到一心所想的左凌豫自然是欣喜万分,她原本是想立刻走到左凌豫身边的,遂又一想如今她是陪着南浔一起出来,若是她表现的太多于急切,只怕到时候会让南浔因此而落人口舌,因为她只得忍着心中的波澜起伏,行礼高声说道:“少爷,浔小姐来了!”
南浔见又冬想凑上前去但碍于她在场只得强忍着,不由得掩嘴发笑。
又冬自然知道南浔笑什么,窘的一张小脸微微涨红。
等左凌豫循声转过身子的时候,恰巧看到南浔的这一笑,他不知为何心里竟泛起了一阵异样。
能有闲情逸致肯放下身段去教一个丫鬟习字的女子让人自然有些好奇,更何况这女子昨天还治好了他妹妹左涵柔的病。这般富有才华却不傲娇的女子还真是少见。
南浔今日身穿水蓝色的褙子。下衬白色的描金祥云。虽说他一早得知左秉的这个义女平日里最爱穿素净的衣裳极好辨认,却没想到南浔穿的竟是如此的素净,若不是他熟识又冬。只怕根本就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眉眼带笑的女子竟会是左秉的义女。
南浔见左凌豫朝着她走来,没等左凌豫先拱手,她先行了礼。
“南浔见过左大哥,听又冬说左大哥找我,不知有何事?”
左凌豫先是回了礼而后方说道:“昨日听闻你救了舍妹,今日特来感谢!”
南浔没想到左凌豫找她来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件事,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她还以为左凌豫是想向她求又冬呢?
“左大哥这么说倒是显得有些见外了,我如今是家父的义女。涵柔自然是我的妹妹,又何谈感谢之说!”
左凌豫略带尴尬的说道:“这倒也是!”
有经过她们身边的丫鬟或小厮远远的瞧见他们,纷纷上前行礼问好。弄得一向为人很是低调的左凌豫颇有些不自在。
又冬见两人话说到这里便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倘若两人再这般不言不语的话,只怕在过一会南浔就要走了,她若是想要再找个会与左凌豫见面只怕还要等上很长一段时间。
“大少爷,浔小姐刚来府上还没多少时日,不如您带着她游玩一番如何?”
左凌豫也正瞅着没事做,见又冬提出这个主意,颇有些受用,忙接着又冬的话茬道:“如此也好!”
旋即又觉得他回答的太过于干脆还没问及南浔的意思,于是又转过头问了问南浔。南浔见又冬看向她的目光里带了些许的殷切之意便点了点头同意了左凌豫的邀请。
三人尚未决定先去哪里便碰到了刚刚回府的左凌天。
南浔一抬眼见竟然是与她八字不合的左凌天,忙扭过身子试图走另外一条路。
左凌天显然是察觉到了南浔的意图,南浔越是躲着他。他越是觉得南浔行踪可疑。
这女子先是做了左秉的义女不说,还在亲王与亲王妃来的时候出尽了风头,若不是因为她的缘故,左涵柔又怎么可能会急火攻心而晕倒在地,若不是左涵柔昏倒哪里又会显得她会给人看病!这般心思深不可测的人根本就不能留在王府里。
左凌天越想心里越有气,左涵柔那哭红的眼睛更是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一扭头又看见一向稳重而又老实的左凌豫竟然与南浔在一起更加怒火中烧。愈发觉得南浔怎么看都不顺眼。
他略带鄙夷的斜觑了南浔一眼,随后冷嘲热讽道:“俗话说的好‘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这有些人整天像个闷葫芦似的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却没想到这肚子里可是装了不少的坏水。不但会玩阴谋诡计就连男人都特别的会勾搭!”
南浔没想到左凌天竟然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一张瓜子脸气的是通红,这左凌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哪里招惹到他了,为什么他每次见到她都是这幅要吃了她的眼神,而且还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依她看左凌天肯定是这段时间脑子抽风,不然的话就是在外面受了气想到她这里发泄发泄。
又冬见南浔不吭声她作为一个丫鬟更加没有说话的权利,只得在暗地里不停的朝左凌天飞白眼。
左凌豫没想到左凌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有些诧异,但他还是忙把南浔挡在身后,然后冷着脸道:“凌天,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南浔是我们的义妹,你这么说岂不是连整个王府都骂进去了!”
左凌天没想到他一向敬重的大哥左凌豫此刻竟然帮着一个外人数落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