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让爹娘去找卫家理论,只怕会惹得两家交恶,那就不妙了。
毛奶娘一想也是,卫家人出了名的护短,若只是闹得两家人关系不愉快也就罢了,但小姐不是想嫁卫离吗,这关系一变坏,以后哪还有脸去卫家啊?
担心金彩霞摔出个好歹,毛奶娘还细心地替她检查过,也许是因为金彩霞身上穿着薄绣花夹袄,她除了头上有个起伏不大的小疙瘩外,其他地方尚好。
见事情不严重,深谙人情世故的毛奶娘劝金彩霞算了,还委婉地暗示金彩霞做的不对。说小姐你既然想嫁卫离,那就不能得罪未来的小姑子,何况这个小姑子在卫家还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你想啊,你还未过门呢,就和小姑子对着干,哪个夫家会喜欢这样的媳妇?
道理谁都懂,金彩霞从小善于察言观色,更是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当时她头脑发热,在妒忌心的驱驶下,除了想让若雪丢脸几乎未想别的。
但事已至此,她再后悔也无用,何况她又答应和若雪打赌,唯有死撑到底了。盼只盼老天能帮自己,让若雪那贱人的脚快点烂掉。
只是,别的事情尚可慢慢筹谋,当务之急是让她的右脚不要再痒下去了。
毛奶娘取了止痒的药膏给她抹上,丝毫不见效,又弄了些干枯的艾草煎了水给她泡脚,反而越泡越痒。
“啊……”金彩霞愈来愈痛苦、烦躁,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恨不得长八只手去挠脚上的痒。
毛奶娘一看她不怎么妥,忙不迭的派人去禀报老爷和夫人,并让人快去请郎中来。
相比金彩霞那边的鸡飞狗跳,卫家庄却一片安宁详和。
若雪从练武场回来,沐浴更衣之后,打算去陪风三娘用早膳,不料丹楹却一脸笑嘻嘻地过来:“小姐,总兵府一大早就有郎中出没。”
“只是郎中啊,我还以为有神仙下凡呢。”若雪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紫露在一旁笑道:“看来金小姐要自食恶果了,真是大快人心,叫她冤枉小姐。”
丹楹撇着小嘴:“她哪里是冤枉小姐?她其实是想害小姐,我亲眼见她使坏,若真给她得逞了,到时倒霉的可是小姐。她还好厚着脸皮和小姐打赌,真是不知死活!”
紫露有些担心:“小姐,以后可不要胡乱起誓,真有个什么便不好了。”
“安啦。”若雪要笑不笑地道:“她冤枉我是真,我却没说假话,因为踹她下去的人是大哥,我可没踹她,怕什么?”
丹楹在一旁替金彩霞惋惜:“其实她不应该揪住谁踹她不放,应该说是谁用针扎她,可惜她一直不提,估计是身上的皮太厚,所以连用针扎都感觉不到疼痛。”说完,一脸恨其不争的摇摇头。
原来,当时金彩霞一有动作的时候,丹楹就已经看出来了,她觉得金彩霞真是有够忽略她的,这是拿她当死人啦!她正要出手教训金彩霞,却发现若雪手腕微动,转眼间,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便射到金彩霞的脚尖,而少庄主踹金彩霞下去的动作太快,快到她根本没有看清。
总之,金彩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值得人同情。
紫露听了她们两个的话,心中有数,嘴边的笑意加深:“那就谎话,这脚只怕中保不住了。”
“小姐,金彩霞要是来求饶认输,你会不会给她解药?”丹楹比较好奇这个,因为她知道若雪藏在七宝手镯里的银针,大多都是喂了毒药的,寻常的郎中根本解不了这样的毒。金彩霞便是请孙老去都没用,除非她去请医仙谷的医仙。
若雪步履轻盈的往前走,眸色平静的像秋天的湖面一样澄澈:“先让她受受罪再说,如果她一直执迷不悟,那就让她尝尝当残疾人士的滋味,省得她一天到晚四处蹦达,烦人的紧。”
“那我赶紧去告诉燕夫人,让她也高兴高兴。”丹楹一溜烟的去向薛燕报告这个好消息。
薛燕此时却不在庄内,昨晚她又做噩梦了,满头大汗的惊醒,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一大早便带着旺财到灵龟山散心。
早晨的空气凉意沁人,灵龟山上有不少红叶,入目便是层林尽染,炽烈的红,淡的似轻烟的薄雾弥漫山头,很快便随着和煦的晨曦散去。
薛燕放下旺财,让它去林中撒欢,自己却找了一块石头倚树坐下,默默的托腮望着红叶发呆。
“夫人?”红玉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薛燕怔忡地回过神来,神情还有些恍惚,却向她摆了摆手:“别担心,我没事,你自己去玩吧,我想安静地坐一会儿。”说着,低下头,拾了一片掉落在地上的红叶在手中把玩。
红玉乖顺的退了开去。
“红玉,夫人怎么了?”况鸿霄顺着小径缓步而来,看到红玉,便低声问她。
见是况鸿霄,红玉目中的忧色退去不少:“小候爷,夫人好似又做噩梦了,精神不大好。”
况鸿霄一听薛燕又做噩梦,清亮有神的双眸中多了一层了然,加快脚步向薛燕走去。他昨晚也睡的不安稳,不知怎么的,早上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