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瓜子从何而来?”李中易有些好奇的问店小二。
店小二哈着腰,笑嘻嘻的介绍说:“乃是北边的商人运来的,据说是大汉的皇帝陛下爱吃之物。鄙店的东家,也觉得还行,便进了些货。”
俗话说的好,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果然是如此啊!
李中易不由微微一笑,说:“鄙人听说,汉帝还喜欢喝申州的绿茶,贵店可有?”
店小二深深的哈下腰,一边觑着李中易的脸色,一边小声说:“不瞒大官人您说,那申州有倒是有,只是本地的客官都不怎么爱喝,鄙店也就没有再进了。”
李中易点点头,如今的喝茶习俗,依然是煮团茶喝,而不流行开水沏出的茶汤。
吃了些点心瓜子,又喝了些茶水,李中易歇得差不多了,便领着张三正等人,继续在街上闲逛。
转过一个街角,不远处,忽然传来争吵声。李中易心中微微一动,便举步顺着声音的来处,一路走了过去。
一堆人聚集在一起,圈中传来凄惨的呼痛声,“哎哟喂,疼死老朽了,疼死了啊……”
李中易凑到近处,仔细一打量,却见一位破衣烂衫的老者,倒在一辆运货的牛车前。
“乡亲们呐,你们都给评评理,牛车差点没撞死老朽,居然诬赖老朽想讹钱……哎哟……好疼啊……”
张三正等人不动声色排开众人,李中易慢慢的挤进了圈中,看得也就越发的清楚。
所谓医者父母心,再加上同情心,李中易略微想了想,便主动站了出来,表明了身份,“在下是郎中。”
四周围观的人,全都松了口气,有人就说,“郎中来了,郎中来了,太好了,快帮他瞧瞧。”
李中易蹲到破衣老者的身前,温和的问他:“老丈,撞哪里了?”
“胸,胸疼,疼死老朽了……”那破衣老汉躺在地上直喘粗气。
“他……他骗人……根本就没撞着他……分明是想讹钱……”不料,赶车的车夫语出惊人。
“兀那贼子,洒家分明看见你撞了人,竟敢不承认?那好,抓你去见官……”就在这时,几条彪形大汉从人群之中闯了进来,凶神恶煞一般的恐吓车夫。
听了车夫的话后,李中易心中猛的一动,便温和的对受伤老汉说:“老丈,在下是专治跌打损伤的郎中,先看看您的脉相吧?”
李中易说话间,便抬手去搭破衣老者的手腕,谁曾想,那破衣老者竟然缩回了手去,嘟囔道:“哪有你这么年轻的郎中,老朽信不过你。”
近在咫尺之下,李中易看得异常真切,破衣老者的眼神躲躲闪闪,眼珠子转个不停。
“别听他胡说,在下根本就没撞着他。”车夫气得涨红了脸,怒哼哼指着破衣老者,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这贼子,这位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难道会骗人不成?”一个黑脸的彪形大汉见势不妙,立即使出了剎手锏。
在这个年代,尊老乃是必备的常识。躺地上的老者又是一身破衣烂衫,看上去就是穷人,也就格外的惹人怜惜。
可是,李中易依然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一则老者不肯让他把脉,这已经足够引起怀疑了。
一则,几个彪形大汉的出场,令李中易有着极为不适的熟悉之感。
想当年,李中易开车带家人出门自驾游的时候,曾经因为不慎,轧死了村民的一只鸡。
结果,几乎全村的人都派了来,硬要敲诈勒索,逼迫李中易赔偿一头牛的钱。
名目嘛,那只鸡是家里的种鸡,全家老小就靠那只鸡生蛋,蛋又生鸡,无穷尽也!
李中易选择了报警,结果,却等来了不作为的结果。
当时,村民们蛮横的把李中易的车胎放了气,车前还躺了一个老人,死活不肯挪地方。
无奈之下,李中易被迫赔了五千块钱,算是出了大血,花钱消了灾。
如今,李中易已经嗅到了诡异的气息,察觉出撞人**里边,很可能有猫腻。
李中易的眼神随即冷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子,扭头看向了张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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