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规格甚至要比两个月前闵冰洁的还要高,主宾是比仁福长公主还要长一辈的惇王太妃,赞者是康乐县主卿柔,有司是唐绮年。
唐绮年的身份虽然稍逊一点,但她是安意未过门的大嫂,大嫂为小姑充当有司,说明姑嫂和睦,家和万事兴。也说明两家对个联姻,非常的满意。
笄礼是在顺宜堂举行,女宾坐在里面,隔着鲛绡屏风,坐着男宾。小龚爷做为安意的未婚夫,坐在男宾的首席。
“今天是小女及笄之日,感谢各位来参加小女的及笄礼。”安清和客气地说了一句,笄礼正式开始,礼乐齐奏。
小龚爷隔着那层鲛绡,隐隐绰绰地看着那个缓缓地走进大厅的身影。终于及笄,他可以请旨择良辰迎娶他的新娘。
安意沐浴后,披着长发,穿着采衣采履,先给诸位来宾行礼,向西正坐,卿柔上前为她梳头。
惇王太妃起身,在罗氏的陪伴下,走到东阶下,洗水拭干,相互揖让后,各自归位。
安意转向东正坐,唐绮年奉上罗帕和发笄。
安意的目光扫过众女宾,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和一双熟悉的眼睛,立刻认出是易了容的计凡衣,樱唇微启,无声地唤了声,“师父。”
计凡衣含笑颔首,关门弟子也长大,可以嫁人了。
惇王太妃走到安意面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惇王太妃为安意加笄,起身,回到原位。卿柔象征性地帮安意正笄。安意起身,众宾向她作揖祝贺。
安意回到东房,卿柔从唐绮年手中取过衣服,陪安意去房内更换了素衣襦裙。安意换好素衣襦裙,再次出来,叩拜双亲,初加礼遂成。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去笄加钗,安意回屋换上曲裾深衣再拜,再加礼遂成。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去钗加冠,安意回层换上那套大红色的华服,再次出来拜谢,三加礼遂成。
鲜红如火的云锦华服,衬得安意肌肤如雪,工艺繁复精美的凤冠,令她明艳动人,雍荣华贵,可是小龚爷却觉得安意穿上嫁衣,一定会更美。
惇王太妃为安意取的字是“欣”。
欣,笑喜也。
欣,乐也。
这是家人对安意的祝福,希望她一生平安喜乐,无忧无虑。
及笄礼后,是大宴宾客。
宴会散了,大多数宾客都告辞离去,安意扶着挺着大肚子的胡清月,往明珠阁走去,“大着个肚子,你就不能安分些,跑来凑什么热闹?”
“这是你的大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呢?”胡清月摸着肚子,横安意一眼,“我现在就希望你成亲的日子,是在我坐完月子之后。要不然,我还得挺着肚子,去喝你的喜酒。”
“你十二月就要生了,这也就三四个月的事,怎么可能挺着肚子,来喝我的喜酒?”安意道。
“那可说不定哟。”胡清月促狭地笑了笑,挤眉弄眼的,“你是不急着嫁,可是某人急着娶。”
安意轻啐她一口,道:“你说什么呢。”
“彤园好玩吗?”胡清月挑挑眉问道。
“等你生了,跟大师姐说一声,带上姐夫去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你就知道好不好玩了。”安意没好气地道。
“少来啦,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来嘛,说来听听嘛。你们俩怎么样了?”
安意翻了个白眼,懒得接她的话。
“十九师妹,说嘛。”胡清月拉着长音道。
“快走吧,别让师父和大师姐久等。”
“我们边走边说,又不耽误事。”
“专心走路,免得踩着石块,万一摔一跌可就麻烦了。”安意把路上一块石块踢开。
“什么嘛,我轻功高超,怎么可能踩着石块摔倒?你就是想岔开话题,不肯告诉我。”胡清月不满地嘟嘴道。
安意忍笑道:“你知道还问。”
“我这是关心你。”
“知道,谢谢十八师姐的关心。”
“哼,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抓蜘蛛吓你。”
安意轻哼一声,“你不怕蛇了?”
“我大着肚子,你还吓唬我?”
“等你把孩子生出来,再吓你。”
“坏师妹。”
安意笑笑道:“走吧,好师姐。”
说话间,姐妹俩到了明珠阁。
计凡衣和惇王太妃已坐在里面喝茶。
“十八见过……”
“你大着肚子,讲那些虚礼做什么?坐下吧,我有话跟你们说。”计凡衣道。
“是,师父。”胡清月和安意在椅子上坐下。
“小十九已经及笄,我也该回岭南了,你们姐妹三个都在京城,要守望相助,别丢我计凡衣的脸。”计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