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小师妹的手段很是期待。
安意走到罗氏身旁,扯了扯她的衣袖,“娘,我困了,我们回去吧。”
罗氏一听女儿困了,赶紧起身,跟蒋夫人告辞,带着安意出门,打赏了点碎银子给守在门口的总角小子,让他抄近路去笏园告诉安清和,她们要走的事,让安清和去大门处会合。
罗氏带着安意上了小车,到了大门口,下车见安清和跟小龚爷在说话。
“见过王……”
“岳母,喜儿,一家人何须多礼。”小龚爷打断两人的话。
“礼不可废,省得旁人说闲话。”话虽这么说,但安意也没有继续行礼,直起身子,看着面前笑得如沐春风的男人,“王爷的腿伤未愈,不宜饮酒。”
“岳父可以作证,我只喝了三杯果酒。”小龚爷笑道。
安清和在一旁,点了点头,为他作证。
还在廉王府外,不方便多交谈,等两府的马车过来,小龚爷礼让,安意扶着罗氏先上了车,安清和翻身上了马,先行离去。
两天后,蒋心慧早起来床,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过了一会,每寸肌肤都象被火烧似的疼痛,午后,赵岷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郎中请了一个,又一个,可是都没办法诊断出她们患了什么病。
痛苦不堪的两人,短短三天就生生地痛瘦了两圈,脸色蜡黄,黑眼圈就如同那天她们看的食铁兽一般,两人整日整夜地躺在床上,不停的哀嚎。
两家不停郎中进府的事,瞒不过人,尤其是时刻关注着两府动静的惇王太妃,得知两人的情况,惇王太妃称赞完她家小师妹,手段不错后,对惇王和小龚爷道:“你们老实点,千万别犯在我家小师妹手里,否则,你们可就有苦头吃了。”
蒋心慧和赵岷虽然没意识到这是安意对她们的报复,但在韩颂延提议,请安意为她们治病时,不约而同地反对,“不要,我就算痛死了,也不要她给我治病。”
“岷儿(慧儿),你不要和她斗气了,再这么痛下去,你会连命都要保不住的。你难道想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仁福长公主和蒋夫人含泪劝道。
“她也不一定冶得好。”蒋心慧和赵岷嘴硬地道。
“不管她治不治得好,总要让她过来看看才知道,万一她能治好呢。”两位母亲都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
蒋心慧和赵岷不想死,咬咬牙,在疼痛下屈服了,道:“让她来吧。”
第二天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因万寿节在即,又逢三年一次的秋闱,皇上下旨取消了晚上的宫宴。
不用进宫参加晚宴,安意偷得浮生半日闲,窜掇罗氏上街买东西,恰巧避开了来请她的蒋家人和赵家人。
没请到人,两家的下人都不敢走,在门口眼巴巴地等两人回来。他们从上午一直等申时三刻,才等回罗氏和安意。
罗氏和安意还没下车,两家下人就跑过拦在了车前,安家的下人差点与他们起冲突。
“安姑娘,老奴是蒋家的,我家姑娘生了病,想请姑娘过府为我家姑娘诊病。”
“安姑娘,小的是仁福长公主府的,柔嘉县主生病,小的奉长公主之命,请姑娘走一趟。”
安意打开车门,道:“虽说是医者父母心,但是柔嘉县主和蒋姑娘,大概不会欢迎我去给她瞧病的。几位还是回去禀明你们的主子,让她们另请高明,别耽误了县主和蒋姑娘的病。”
“安姑娘,县主(我家姑娘)同意让你为她治病。”
安意深知那样的痛苦,两位娇娇女能忍受四五天,已是她们极限,不过,今天她不会去,“今天是中秋节,我要陪家人过节。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安姑娘,治病如救火,迫在眉睫,辛苦安姑娘走一趟吧。”长公主府的下人恳求道。
“是啊,安姑娘,我家姑娘已痛了这么多天,再痛下去,只怕连命都要痛没了,安姑娘,辛苦走一趟吧。”蒋家的下人附和道。
“喜儿啊,你就去一趟吧。”罗氏心善,帮腔道。
安意看了眼拖后脚的母亲,问道:“就算我愿意过去,我只有一个人,你们两家来请,我去哪家呢?”
“当然去长公主府,县主千金贵……”
“县主是千金贵体,我家姑娘还是准廉王……”
两家的下人,因为安意这句话,争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