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捏着,她因疼痛而失声叫了出来。他又忘了女人的身体和肌肤是不能随便让男人抚摸的,她也忘了自己现在正心甘情愿的被男人“轻薄”着。
“看来踝关节有点错位,不过不要紧,还好你碰到我了。你忍一下,一会就好!”他说话间就要动手,像患了职业病的医生一样,见到疑难杂症就兴奋不已。
“啊,你不要!”她失声尖叫,阻止了他的行为。
“怎么了?”他抬头看她,面含着微笑,眼神柔和。
“我……我一听到你说‘你忍一下’,我就……我就害怕!”她语音中充满了娇弱,如受惊的小鸟,红霞扑面,楚楚可怜。很显然不就前的那次“亲密接触”还让她心有余悸。
“你忍一下,一会就好。”“啊!你……痛死我了!我……我要杀了你……”仿佛还沉浸在回忆里,她粉面充血,羞涩难禁。有着担忧,有着害怕,又满怀着希冀,如处女破瓜前的复杂心理。
他瞬间会意,不免也是脸上一热,苦笑一声的安慰她说道:“放心吧,这次不会太疼的。要不你再咬着我的手?”他说着真的就把一只手伸给了她。
“哼,我才不要呢!”她倔强的别过脸去,强烈的自尊和高傲的心又在作怪。
女人啊!你们什么时候才会放下那份虚荣的自尊,向男人敞开那纯洁的怀抱呢?
“啊,我要杀了你!”带着哭腔的惨叫声随着“咔”得一声关节正位的骨骼摩擦声应接而来。“你……你不是说不痛的吗?”女孩的眼泪冲出了束缚,滑过了脸颊,如两行玉箸一般晶莹透亮。他看着她苦笑,带着几分的歉意,不语。她则急忙擦干了眼泪,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
“现在试试能不能站起来?”他轻声的吩咐了她一句。
她怀疑的看了看他,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尝试着站起身子。双手不放心的抓住他的手臂,以防万一。咦!真的好多了,可以站稳脚了,只是稍一迈步还是有点痛。
“关节虽然已经正了,但是还没有消肿,可能还会有点痛,所以你暂时还是不要乱动。”他扶着她的手臂,又把她放回到了青石上面坐下来。
“你怎么连接骨这样的活都会?”她的疑问可以理解,因为接骨那可都是有经验医师的手艺。
他摇头笑了笑回答道:“我的祖上是清廷的御医,医术是很高明的,妙手回春。只是后来就逐渐的没落了,传到我祖父的时候就在民间开了一间中医馆。他希望我也能继承祖业成为一名中医,因此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逼着我看医书。什么《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之类的,总之我是不太感兴趣的。可是出于孝道我又不能不听从,所以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我祖父学习针灸、推拿,甚至是诊脉。直到后来我祖父去世了,我才停止了学习。而我父母就比祖父开明的多了,并没有强迫我继续学习医术。这些道道虽然放弃了很多年,可起码还是有点底子的,偶尔也能派上用场。记得有一次,阿贤为了月儿和别人打架,整条胳膊都被人家打得脱臼骨折了,就是我给他接上去的。因此说起来我还是有点实践经验的。”他娓娓而谈的道来,如在叙述一段往事。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心驰神往于回忆之中。她听得很认真,静静的不声不响的听,丝毫没有打扰和打断他的意思。他发现了她注视自己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的直视的目光。他不敢再看那两汪清澈的秋水了,它太深邃,也太深情,一旦对上了就会情不自禁的迷失其中,不可自拔。
人们喜欢把美女的眼睛叫做“秋波”,是因为“秋”的神秘?还是因为“秋”的柔情?
他从那两道秋波里捕捉到一丝淡淡的,游离不定的忧伤。
“你看看我,真是的,怎么跟你说起这个了?好像在介绍自己的家族史一样。”他干笑了一声,有些窘迫。
“没关系的,我……很喜欢听。”她笑得很清纯,也很可爱,没有半点的含羞与做作。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才是一个普通的,春情无限的女孩吧!
“你腿脚不方便就在这休息一会吧,我这就去继续找出去的路,希望咱们在天黑之前能走出这里。”他关心的朝她一笑。
“你……你不会把我丢在这里吧?”女性的柔弱,与面临险境时的恐惧心理彻底的暴露出来。
“呵呵,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呀!我怎么可能把你丢下不管呢?你和月儿是好姐妹,别人不说,单单她那一关我就过不了。”他善意的笑着,柔声的宽慰着她。
她不说话了,低着头面色黯然。有几分的沮丧,几分的失落。是因为他在她的面前提到她吗?唉!原来他是因为她才对她这样的照顾和不离不弃的呀!她只不过是她的附属品罢了!伤心了吗?落泪了吗?眼神中流露的又是什么样的情感?是羡慕?是嫉妒?还是不甘与恼怒?
言者虽无心,听者却有意。落花若有意,流水岂无情?
见她流泪了,他心慌了。他怎么可能了解她此刻的心扉?只道是她想跟着自己一块去找出路,害怕他就此把她给丢在这里了。他真是个比猪还蠢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