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不过夕阳红,然而夕阳纵美,也不过瞬间光华,转眼即逝,如昙花一现。幸福短暂,不可挽留,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本就如此。美好的事物近在眼前,却因为种种的牵绊而不敢放手去追求,待要将它抓住之时,已是黄昏将尽,空余枉然。
两个人各自吃了几个野果权且充饥之后就开始去寻找出路。这个山谷说大也不大,但是四面绝壁,高耸入云,要想爬上去逃出生天,除非有腾云驾雾的本领。否则就算有猿猱一样飞檐走壁的身手也难攀上去。正所谓“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所以除了从原先那个水潭之中潜水回去之外,惟一的方法就是找出一条隐蔽的通往外界的山路。
考虑到黛莎的伤势和他自身的弱点,玉溪然并不同意从水潭潜回去,在尚未确定真的没有这样一条山路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贸然“下水”。兵法云: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办法总分上下策,必须等到上策用完了,无计可施的时候才能考虑下策。当前的下策毫无疑问就是从水里面潜回去,而上策当然就是找寻别的出路。总之在天黑之前,还是有希望实施这一上策的。
不过从另一方面讲,这个山谷说小也不小。加之其地处特殊,水源丰富,空气温暖潮湿,阳光充沛,所以这里的植被非常茂密。灌木丛生,杂草茂盛,同时也不乏大型的木本植物。虽说不上参天入云,遮阳蔽日,却也遒劲粗壮,枝繁叶茂。因此除了抬头一片蓝天,回首峭立四壁之外,一眼根本就望不了多远。所以要想在其间找到一条通往外界的路来当真是不容易的事情。而且山地本来就坑坑洼洼,沟渠纵横,满地的青石叠起,鹅卵密布,走起路来甚为不便。
玉溪然平鞋紧裤,自是方便多了。可怜黛莎拖着长裙,又穿着尖头硬底的小皮鞋,受伤的手又不方便,走起路来可就凄惨的多了,好几次差点就险些跌倒。他且走且停,不时的转身顾望,最后实在看不过去也于心不忍了,便欲伸手去扶她一把。偏偏她又生性倔强,就是不肯接受他的好心帮助。脚下左歪右扭,脚踝都磨得红肿了。痛得厉害,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强忍着没流出来。也不吭一声,假装很轻松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心里虽像明镜一样,可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自己好几次伸出援手都被人家给无情的拒绝了,总不能死皮赖脸的非要上去拉一把,以显示自己的好心吧。
女人有时候就要吃些苦头,不然她们就不知道男人的作用!
纵然她步步为营的走得步步亦趋,小心翼翼的走得如履薄冰,但是坎坷的山路可不懂得怜香惜玉,该怎么折磨她还得怎么折磨她。脚痛脚肿只是个开始,重重的崴上一下,伤筋动骨的才是重头戏。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发自那个倔强女孩的嘴里面,走在前面的他立马一惊。就见一身白影蹲坐在地上,两手抱着脚踝痛哭流涕。
“怎么了?”他急忙跑回来在她身边蹲下。
“我……我脚扭了!”她抬起头来,眼角噙着泪,使人见之生怜。他苦笑,轻叹了一声,语调很柔。
“让你呆在水潭边等我,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了,手臂上的伤还没好,脚又被扭了。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他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她一手推开。
“谁让你扶我了!我自己能站起来!”她娇哼一声,语气决绝。
有时候女人嘴硬就要付出代价,吃苦是小事,要命的是吃大苦!让她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头来还得由男人来撬开她的嘴,帮她们解决那些本不是她们能力范围内的事。
身子刚刚站起,脚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就让她一阵眩晕。腿下一软,身体就向一旁倾倒下去。无可奈何,力不从心,闭上双眼等待命运的宣判。或者摔得满身泥泞,更惨者会摔得血溅骨折,又或者……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挽住了纤腰,倒在男人的怀里。
还未等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发觉纤巧的身体已经离开了地面。整个娇躯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轻飘飘的,感觉像在飞,云里雾里。
“你……你快放开我!我会……我会杀了你的!”睁开双目,羞上心头,红晕满颊,不可自禁,想要挣扎,心力不足。
“别说话!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听我的!”深沉凝重的面孔,没有浮华,更没有轻薄,有的只是男人的那股纯正与刚毅。这张脸还是算不得英俊,尽管它成熟内敛,智慧分明。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严肃的让人绝不会认为他是在故意的乘人之危。他的语气衷恳,却如命令般满含着威力,那股难以掩饰的发自内在的无形力量使人不自觉的肃然起敬。即使高傲冰冷的她此刻也紧闭着双唇,不敢反驳。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像只小羊羔,安静的一动不动,任他处置。
他抱着她走到一块青石旁,俯下身小心的把她放在上面。她呆呆的就像失去灵魂一般,明眸如水,秋波暗动,深情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他蹲在她的面前,把手轻轻地托起她的脚踝,只见白皙的脚踝处连磨带扭的,已经变得异常红肿。他慢慢的脱下她的鞋袜,她没有拒绝和反抗。他把她柔白的小脚握在手里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