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玲你留下,我们走。讀蕶蕶尐說網”路能行怕春玲再挨打。
春玲手一抖,一根棒球棍从衣袖里露出半截,她坚定道:“我进去,必须滴!那天打我的小子我要还他一顿好打,外加几棍子利息。”路能行无奈,给武松使了个眼色,浩浩荡荡的队伍奔向松江钢贸城里最大的店家----鑫鑫鑫钢贸公司。
鑫鑫鑫---全是金子,一看公司名字就知道这老板是个不学无术一头扎钱眼的人。
按照赵云的安排,100人留在外围作后备力量,其余150多人一涌而入,马上将鑫鑫鑫宽敞的接待厅挤得满满当当。两个描得花猫般的前台小姐堆着笑迎上来,“先生们,你们是。。。来买钢材的吗?”武松伸手轻轻一拔,那两女的就如小天鹅般身不由己打起旋来。哎,武二哥什么都好,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对美女有了心理障碍。
五六个黑黑瘦瘦的年青汉子正围着茶几喝功夫茶聊天哈屁,这么多人涌进来一下将室内光线盖暗了。他们反应也算快,跳起来操着南方口音喝问你们要干什么,其中一秃头已经抄起对讲机狂叫起来。
春玲一指,“就他,那天就他打的我。”说罢挥舞着球棒猛的扑上。武松赵云田横都汗了一个,一百多男儿被一女的羞到了。
“砸了,使劲砸!”随着路能行一声令下,鑫鑫鑫内刮起十二级风暴,一时间盆倒架折物品乱飞。路能行眼见两前台在人堆中捂着脸大叫,于是大喊道:“别打女的别杀人,我们不是黑|社会,做事要有原则嘛。”年青汉子们已经被淹没在人潮中,那秃头拿着对讲机遮挡着春玲的棒球棍,一下对讲机就成破烂了,二下头上就起包了。那人也不算怂,索性扔了破对讲机空手和春玲打。他架住上面一棍,飞快的一脚直踹春玲腰腹,就在这时武松也是飞快一脚弹腿和他来个对对碰。两腿相撞秃头痛得呲牙咧嘴,武松却是若无其事。他还没来得及收腿,头上又被春玲来个狠的,砸出第二个包。几个回合下来他就立地成佛了,头上全是包包,横平竖直绝对有如来佛祖的范儿。
光头彻底崩溃,这光挨打不还手的痛苦谁受得了。他干脆一抱头蹲下嚷道,“我再动手我是猪,你们打死我算了!”春玲冷冷一笑,狠狠往这小子肩膀上捣了一棍,这才满足的撤了下来。
秃头对讲机喊的人到现在才来,只听得得楼梯上轰然作响。好几十号汉子拎棍的提刀的挨挨挤挤从楼梯上奔下。赵云这才及时现身,他从货架上随手抽出一根做样品的螺纹钢在手里掂了掂,这根钢筋足有三米来长,鸡蛋般粗细硬中带韧弹性十足。赵云满意的点点头,好整似瑕的站到楼梯口,也不见他抬头,螺纹钢闪电般一挥一挑,一个打手哇哇叫着就被挑了下来,田横正好守着另一边,紧跟着手中大铁锹一拍一锨,那人就如一袋谷子般横飞出去,自有手下给捆起来。这条流水线效率奇高,不一会儿,几十号人都给摞成粮食堆。赵云仍然面不改色,老田却是捶着腰道:“奶奶的真累,多少年没干农活了。”
老板都是最后出场,这地儿也不例外。鑫鑫鑫钢贸的老板是个八字胡大胖子,白衬衫红领结背带裤,手中捏一个乌木烟斗,打扮得象三十年代申海滩的洋买办。
“各位,你们这是干什么?咱们有事不能坐下好好说吗?”周老板倚着楼梯没敢下来,嘴角叼着烟斗,复古的红头长火柴连划十几下却没溅出一丝火星。
路能行笑了,“胖子你下来,我们保证不锨你。”
见路能行不打他,周胖子放了心,“这位兄弟有点面生,你是混哪个工地的?”他端着架子走了下来,小心翼翼提防着老田的大铁锹,很是江湖气的问道。
“这人你认识不?她是我姐,在合庆朱老板工地上做监理。我的话你明白了吗?”路难行拉过春玲,指着周胖子的鼻子问道。
“合庆朱老板?”周胖子突然开始变脸,前两天手下说在工地打了个爱较真的女监理,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以鑫鑫鑫钢贸的实力,别说打个监理,就是和开发房地产的大老板起冲突也能摆平。
“呃。。。。。。这是误会,误会。”今天这事的确让周胖子摸不着头脑。
“那行,今天的事也是误会。”路能行冷笑一声:“明天起恢复对朱老板工地钢材供应,质量价格照说好的来,不然今天的误会还得天天误会。”
“你他妈谁呀,要跟我来真的是不是?”周胖子心中腾起三味真火,他是彻底怒了,福剑搞钢贸的在全国大中城市落地生根,靠的就是一帮老乡结帮互助一致对外,可没跟任何人怂过。今天要是被这小子带人打砸一通再毫发无损离开,自己在申海市场就没法混了。
这通打斗早已惊动了松江钢贸城所有商户,他们清一色是周|宁人,只是彼此关系亲疏不同而已,可是细论起来都沾亲带故。于是没生意的拉下卷帘门,有生意的也只留婆娘照看,男人提刀带棍向鑫鑫鑫汇合。
看着门外黑压压一片干瘦骠悍的乡亲,周胖子的底气十足加三。
田横喘着粗气挤到路能行身边,刚才接连锨翻五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