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你为啥不陪我去,给我个理由,我就自己走了!”
姬白夜放下筷子,看着一脸不满意的楼月:“理由?”
“嗯。总得有个理由吧。”楼月掐着腰看着他,只见他低了头,似乎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又抬起头,沉吟了片刻才开口:“因为,我懒。”
柳弯弯:“……”
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还能不能做小伙伴了?!
姬白夜看着楼月吃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站起身走到她旁边,伸出手将她耳畔的碎发理好,声音也是暖暖的:“楼家村除了你,我谁都不认识,谁都不相见,也不曾有人想见我,我去又是为何?”
为何?
“其实我就是想……”想让我娘见见你啊……
说到底,楼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能在那人的安抚政策和温柔眼神里,彻底屈服地一个人出了门。
如果楼月知道回了楼家村等待自己的是这么一出……她死也不回来了!
才从自己家里的门儿迈出脚步来,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有一行人,瞧着那排场也知道,定是大户人家,可是为嘛是朝着她家的方向来的。还来不及多想,那为首的人翻了身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到了楼月的面前。来者是个男子,瞧这岁数应该跟自己相仿,只是……为毛要捧着个星星眼这样看着自己。
楼月吓得赶忙后退了一步,可是她退一步,那人便跟一步,退一步,就跟一步,这场景看起来……倒是有些熟悉……楼月退着退着,猛地听了脚步,那人一惊险些也跟着撞倒她身上去,楼月指着跟前这个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的男子,忽然大笑出声:“哈哈,你是,小疯子!”
对面的木云风咧开嘴,笑着道:“总算你个没良心的还记得我!”
楼月伸出手捏了捏木云风的脸蛋,啧啧啧,还是溜光水滑的,只可惜,没有多少肉可捏了!木云风也不恼,反而把脸伸得近一些,方便她下手。
“怎么,许久不曾捏到本公子的脸蛋,是不是甚是想念呀!”
楼月一巴掌拍上去,清脆的响声,引得木云风身后的随从为之一动,一旁的老管家忠叔赶忙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没事,这才纷纷放下戒备。这两个小祖宗从小一时陪伴长大,别说是捏捏脸,便是屁股……咳咳……那个啥,作者,这咕噜掐了别播……
“好你个小疯子,离开楼家村这么多年,还知道回来啊!”话说,木云风十岁的时候便一家人搬去了漠北大都,当日楼月不在村里,甚至没能好好告个别,如今久别重逢,自是欣喜万分!
“当然得回来,便是天塌下来,我也是要回来的!”木云风伸出手将楼月被风吹乱的头发理好,这一动作,搞得楼月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她下意识第向后移了移:“额……那个,小疯子,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做么?”
木云风也不得寸进尺,放下手道:“嗯,确是极为要紧的事。”他将目光牢牢地锁在楼月的身上,那目光里翻滚的热情,弄的楼月一身的不自在,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木云风,果然,去了大都的人就是不一样,带着时尚品味回来的!一身藏青色的长袍,质料上着银丝秀出的暗花隐没在深色丝线间,若是不细看绝不能发现,便是若隐若现方觉珍贵异常。腰间坠着白色玉牌,与头顶束发的玉冠相称,再看原来那张肉包子一样的脸……嘿,你还真是不得不感叹造物的神奇了,这厮张开了,倒也还是蛮好看的。
“阿月,你那些没完没了的课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结束?
楼月扁了扁嘴,她倒是也想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可是如此看来,要学的东西还那么多,只要还在那人身边,就永远都不会停止。他永远都有一些新奇的想法和古怪的典籍来供她选择,他就像一个巨大的秘密,你靠的越近便越想深入地去了解,越是深入地去了解,便会发现更多的惊奇,似乎是挖掘不完的宝藏 。
“阿月,阿月?”
楼月在木云风的声音中回过神,转头望向他,却发现木云风此刻正定定地望着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啊?”
木云风摇头,脸上带着笑:“我早就知道我的阿月虽然行为举止一点都不似女孩子,可是长大了以后定是这楼家村最美的。果然,五年未曾见你,却早已想像到今日你的模样。”
楼月很是满意,仰了头笑的有些没什么形象:“你要是太想夸我,只说也没事,我挺得住!”
木云风扶额,这个小楼月果真是什么时候都如此厚脸皮。可是即便如此,自己的心意,也从未曾改变过。她伸出手扶住楼月的肩膀,脸上也换作了一副严肃的神情:“阿月,我这次回来,是想带你一起走。”
带。我。一。起。走。
阿咧?这是什么情况?!
楼月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对面一脸认真的木云风,然后她伸出手摸了摸木云风的额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木云风抓住她摸自己额头的手,脸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