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顺三人惊疑不定,还是苍松子老练些,高呼:“阁下是谁?来此有何目的?”他刚才被燕七耍弄了三次,现在仍旧心有余悸,担心时燕七去而复返,想要将熊楚等人救走。讀蕶蕶尐說網
忽然间,他目光一定,角落里似有人影窜出,当即运起火云掌挥去。只听黑暗中响起一阵交斗声,隐隐有寒光折射而出。
唐顺虽然看不清楚,心思却十分明朗,立刻摸索着将蜡烛点燃。屋子里刚亮起来的时候,一个黑色身影恰好从门口跃了出去。
而屋内,柳依依的身影已经不见。
柳依依被那个黑色身影救了出来,外面的风很大,耳边尽是呼啸之声。等到她有些清醒的时候,她心里忽然泛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看着这个黑衣人。
然而,他一身黑衣,黑布蒙面,只有那一双空洞的眸子看得比较清楚。
“你……你是谁?”柳依依问道。
黑衣人丝毫不答话,等离小茅屋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才将她放下来,转身便走。
“等等,你……你到底是谁?”柳依依正要上前,黑衣人却是反手点住了她的穴道,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穴道一刻之后自然会解,你去找燕七帮忙。”
话说完,人已不见。
风声呼啸,柳依依的眼中,却似乎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十天后,熊楚、苏雨柔和唐锲三人和唐顺的人一起回到了唐门。
唐门坐落在渝州城内,蜀中多连绵峻岭,道路崎岖,纵使是洒脱如李太白望着蜀道的时候也不得不发出一声感叹:“?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这一路上,熊楚等人没少受颠簸之苦,但总算唐顺对苏雨柔还不错,说要在唐门为苏雨柔和熊楚补办一场婚礼。然而,他又暗中给二人下了毒药“天香软筋散”,熊楚和苏雨柔俱是失去内力,就算熊楚想要离开这里也是无能为力。至于唐锲,他的下场就比较凄凉,直接被苍松子废去了一身武功,双手手筋被挑断,再也无法使用暗器和毒药了。
渝州城虽然比不上成都的繁华,但也算是蜀中较大的城市,而唐门又是西边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几个省都有分舵,再加上苍松子刚刚合并了霹雳堂和火神派,并且表示对唐门臣服,所以唐顺这个新任的堂主当的还算是风生水起,有声有色。
熊楚、苏雨柔随唐顺一进唐门,便有一群人毕恭毕敬地走了过来,当先三位老者,俱是面容威严,这三人乃是唐门的三大长老杜禹、宋真、言必行,本来唐门还有一位长老于不成,十几日前却是莫名其妙惨死。
唐顺几人坐定,又介绍了一下熊楚和苏雨柔。苏雨柔的母亲唐郁香本就是前任堂主唐远的亲妹妹,这几位长老和唐家关系紧密,见到苏雨柔,一时都嘘寒问暖,知道苏家惨遭灭门,也都悲愤不已。
这时,言必行上前,愤愤地说道:“堂主,不知道唐锲那个小畜生有没有抓回来?”
唐顺却是面色一凛,道:“杜长老,我知道唐锲虽然犯了很大的罪过,但是他毕竟还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他现在就在车里,但是还请您放尊重些。”
言必行哼了一声,一把铁杖重重地往地上一砸,地板顿时塌陷一块,道:“杀人偿命,还有什么好说的。于老四和我向来交好,却不明不白地被那个畜生给杀了,我如何不要找他报仇。听堂主的口气,你是要护着那个畜生了?”
杜禹连忙拉住他,道:“老三,你怎么这样和堂主说话呢?堂主做事,自有其决断。”说完,他又恭敬地对唐顺说道:“堂主,老三他说话向来口不择言,还请您恕罪。”
唐顺毫不在意,倒是向杜禹拱了拱手,道:“杜长老,唐顺初当大任,还有不足之处。爹爹临走时,嘱咐我临事要多听几位长老的教诲。我知道唐锲他犯了弥天大罪,但是我和他毕竟兄弟多年,还请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唐顺边说,眼角竟是有泪水滚动。
“这唐顺腿脚上的功夫不怎么样,演戏的功夫倒是挺在行。”熊楚见唐顺如此年纪便口是心非,表面一副温文尔雅的公子形象,实际却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不由得暗暗吃惊。
“唐顺,你要杀便杀,还在那里演些教人恶心的戏,你也不怕让人呕吐吗?”唐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怒气冲冲地看着唐顺。他浑身都是伤痕,衣衫褴褛,早就看不出他那份翩翩公子的气度了。
言必行看起来也是个火爆脾气,不由分说,上前便是对着唐锲一杖下去。他这手中铁杖看上去少说也有五十来斤,这一杖下去必定要结果了唐锲的性命。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宋真忽然动手,双掌同出,往言必行的铁杖上一拍,言必行虎口一震,连忙收回铁杖,瞪着宋真,怒喝道:“二哥,你为何不让我一杖打死这个小畜生?他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宋真却是没有理会言必行,而是对唐顺说道:“堂主,属下这几日一直在追查老四之死的事情,发现有许多疑点。恕属下直言,其中颇多疑点,我怀疑,老四并不是被唐锲所杀。而是有人,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