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讀蕶蕶尐說網”
这是柳依依听见燕七在自己耳边说的话,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见燕七说这三个字,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又或者,她其实也知道一些。
燕七的铁剑挥出,将唐顺的暗器拨开,同时身影如鬼魅一般,就在火云掌和判官笔同时攻向他的时候,燕七忽然整个身子都低了下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卧倒,同时铁剑恰好在拨开暗器后划了个半圆弧,点在前面的墙壁上,再次从苍松子和精明鬼两个人的空隙间窜了出去。
虽然苍松子和精明鬼都觉得自己被燕七耍了,还不止一次,但也不得不佩服燕七这种金蝉脱壳的方式。原本两边的墙壁将他死死地逼在了死角,他却是利用了这些束缚,从而将武功变成了一种艺术。
他的确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浪子。至少,很少有人能够有他这种智慧、魄力和胆气。便是熊楚,也是暗暗自愧不如。
他已是窜向了唐顺。
唐顺的眼中终于多了一丝恐惧。
唐门的暗器和毒药纵然举世无双,但武功却不是唐门所长,唐顺刚才和唐锲交战,几乎用尽了手中的暗器,或许只要一招,燕七就可以制服唐顺。
当然,唐顺能够做到唐门堂主,也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
手中仅有的一个暗器飞了出去,寒光闪闪。却不是对准燕七,而是柳依依。
他很清楚,如果对准燕七的话,那么自己扔出去的不过是一个石子而已;但是,对准柳依依的话,即使是石子,也能够迫使燕七退步。因为从刚才来看,他已知道,柳依依于燕七而言,至少是个不能忽视的人。
这一招以退为进显然是果决老练的一手,如果是平常人的话,或许燕七又要被逼回去,就算他再也能力,也绝对敌不过苍松子和精明鬼的联手。
但很可惜,他的对手是燕七。
燕七至少不是个寻常人。
他的剑法从来都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的身法也从来都是飘忽不定,就像一壶酒的流动,随性而至,却又无所不至。燕七的余光,落在了他身边的姜离身上。
目光落下的时候,他的手也抓住了姜离的手腕。姜离心领神会,尽管此刻浑身无力,但燕七用力将他拉起,他立刻往后蹬在了桌子上,借力跃出。同时,天赐出鞘,虽然力气不够,但他的眼力还算不错,只轻轻一拨,便将那枚暗器给拨开。
燕七大笑一声,豪气丛生,道:“唐门暗器,笑掉大牙,且吃你爷爷一剑!”话刚说完,他举起铁剑,做出要朝唐顺掷出的样子。
不仅唐顺大骇不已,燕七身后的苍松子和精明鬼也是紧皱眉头,唐顺作为新一代唐门堂主,和他的关系直接影响到了霹雳堂在西北的发展,二人连忙上前想要阻止燕七。
然而就在这时,眼前却是一道银光射来,燕七手中的那把铁剑不知为何,竟是向后掷了出去,刺向了苍松子的面颊。
苍松子倒吸一口冷气,仓促间侧身躲开,只见一道鲜血溅出,左边脸颊已是被划了一道口子。苍松子恨恨地挥起火云掌,正要寻燕七报仇。抬眼一看,燕七却已经背着姜离奔到了门外,身影已有些模糊,笑声犹然在耳边:“哈哈哈,久闻霹雳堂好狗众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权且先给掌门放血,来日大雪漫漫,再温一壶好酒,吃一锅狗肉!”
原来,燕七自知自己救不了柳依依,却又不甘心一个人离开,当机立断,恰好姜离离他不远,但他自身尚且难保,更何况要救一个大汉出去?是以他先是装作要取唐顺性命的模样,举起铁剑,这一招恰好一石二鸟。唐顺担心自己,必然全副心思防御;而身后的苍松子和精明鬼必然会***上来,却不会料到自己会突然剑刺向他们,他们也会立刻陷入慌乱,而也就趁着片刻之机,燕七带着姜离夺门而出。
苍松子摸着脸上的血迹,紧握着拳头,忽然看见唐顺脸上那种嘲弄的微笑,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毕竟,在短时间内,就被同一个人用几乎同样的招式耍了三次的人,这种人,不是傻瓜就是蠢货。
苍松子不是傻瓜,但他的确是被燕七给耍了,他自知脸上无光,只能是尴尬地说道:“唐堂主,这四个人该怎么办?”
这时,门外忽然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对唐顺道:“堂主,是否要去追?”
唐顺摆了摆手,道:“罢了,随他去吧。你们继续守在外面。”黑衣人领命,立刻四散开来,看来唐顺是有备而来。
唐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的目光,已是落在了柳依依身上。柳依依,不能说不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而唐顺,的确看上去像一个风流公子。
他走了过去,刚伸出手,柳依依却是毫不犹豫地朝他脸上啐了一口,面色冰冷,像极了冷月寒。
唐顺丝毫不在意,只是拿出手帕擦了擦脸,然后拍了拍手,道:“能一闻姑娘香涎,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姑娘若是喜欢的话,大可以继续。”
第一句话,让柳依依觉得恶心;第二句话,让柳依依觉得无赖。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