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书琴还是会跟韩虎一起练射箭,虽然还不能射中红心,但已能射到箭靶了,对她来说算是很大的进步。
雪容还在养身体,每天走出房间转一转,又回去躺床,不再去管书琴练箭的事,他认为书琴不会坚持太久的。
自从那天被书琴拒绝后,林子成便尽量避开书琴,也不来找她的麻烦。虽然没有再靠近她,却总在闲下来的时候,站在窗口注视着她和韩虎。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在阳光下绽放,听着她宛若银铃般的笑声。他会被感染,不自觉的嘴角会弯起来。
这天,书琴叉开脚步,抬手使劲拉满弓,集中注意力在箭尖,瞄准箭靶红心,“咻——”箭离弦,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嗵——”扎在红心正中。
“哇!书琴,中了,射中了,太棒了!”韩虎开心地鼓起了掌,比他自己射中还要高兴。这几天陪着书琴练箭,比他自己练还要得累多,看到她一点点的进步,便会感到非常欣慰。
林子成在窗口也看到,开心地忍不住跳了起来。
在一旁打扫房间的青衣少年名叫石河,看到平时沉稳老成的林子成一时失控的样子,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高兴过头了。
书琴欢呼雀跃地在场地上转圈跑。刚才那一箭使尽了所有的功力,却没有注意到早就红肿起泡的手指被磨出血,鲜血从破口处缓缓流出,滴到了地上。
“书琴,你的手……我看看。”韩虎终于注意到地上的血滴是书琴手上流出的。
书琴将手翻过来,“啊!流血了。”看着手上的鲜血,并没有畏惧的表情,脸上依然在笑,“怎么没感觉到痛呢?”
韩虎看着她笑嘻嘻的样子,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不痛,我看你是乐傻了,走吧,今天就到这儿了。找素兰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林子成听到书琴说流血的时候,急得差点从窗口飞下来。看到她好像没事人似的笑着,才又定了神,将跨出去的腿收了回来。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想了想,命石河拿来笔墨纸砚。
林子成将纸铺在桌上,云影站在一旁给他磨墨。
林子成专注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时而停下来思索一番。
石河一边磨着墨,一边瞥着纸上渐渐成形的图,疑惑地问道。“大人,你画的东西,似弓非弓,似箭非箭,还加在机关,是弓弩吧!”
“是的,但是跟普通的弩弓有些区别。”林子成画好了图,又在纸上标着每样图型的尺寸。
弩是一种致命的武器,且不需要太多的训练就可以操作,即使是新兵也能够很快地成为用弩高手,而且命中率奇高,足以杀死一个花了一辈子时间来接受战斗训练的装甲骑士。但弓弩在当时被认为是一种不正当的武器,因为它只需要很少的技巧即可操作。
“这弩弓的尺寸大小较正常的小了许多,那它的力量和射程,岂不是大打折扣?况且这弩弓不适合骑马时用,你那精湛的射箭技术根本用不着这种兵器,何必耗费精力去造这种没有多大用处的东西呢?”
石河还是不明白林子成要做什么。他见过林子成练箭,骑着飞奔的骏马,依然百步穿杨,箭无虚发箭箭均能射中箭靶红心,或是飞行中的预定目标。
“不是给我自己用的,你别问那么多。”林子成画好图,将图纸上尚未干透的墨水用嘴吹干,细心整齐叠好,然后递给石河,“城西市集上有家姓刘的铁匠铺,打造的兵器最称我心。你把这张图交给他,就说是我要的,多点加钱给他,务必让他在一天之内给我做好,我有急用。”
石河虽然不再开口询问,脸上却是有些疑惑,接过图纸,转身出门而去。
林子成一个人坐在房内,双手托腮,脸上挂起一抹窃喜而又憧憬的笑容,口中喃喃自语:“你不让我教你射箭,总该接受适合你用的弓弩吧?嘿嘿!到时候你肯定不会使用,自然会向我来请教。”
这花痴的模样,如若是让以前认识他的人看到,绝对会被惊得大跌眼镜。哦,不过,春秋时期还没有发明眼镜吧!
午后,雪容房间里,他又在睡觉。
书琴蹑手蹑脚走了进来,安静地坐在雪容的床边,看着睡得正香的他,微微出神。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初来蔡国那天,踏进石府别院不久,即吐血时的好了一些,唇色也由白色变为粉色。
细细端详他的脸部轮廓,痴了,不得不惊叹,怎么会有生得如此美的男人。只可惜,毒伤将他变成一付病怏怏的模样。那他中毒之前是不是更美呢?是否比拥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美誉的公孙子都,也就是现在的紫竹更美呢?
“肯定比紫竹更美。”书琴心里在想的时候,竟然情不自禁地小声说了出来。
正在睡觉的雪容被她说话的声音吵醒。他缓缓睁开眼眸,黑色的眸子望向犹在出神的她,温柔一笑。
“师傅,你醒了?对不起,是我吵醒了你。”书琴终于将出游的神回归原位,小脸一红。老是这样花痴般地看着师傅,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