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把他们三人押回乱石林,让长毛老怪物好生管教。过几天我就回来,你替我招待贵客,千万不可慢怠人家。”
奚小妹急忙点头,一迭声应是。瞠目结舌地目送师父。
玲珑师太又走回去,一手拉着一个翁伯仲,扭头冲这里的东方不笨大声道:“你还不赶快同我去见你师父,难道要你师父来这里见你么?”
其间舍月一直盯着东方不笨不放。盯得东方不笨都有点不好意思,还以为这个漂亮姑娘看上了自己。玲珑师太冲东方不笨招手,东方不笨忽然恋恋不舍离去。却见舍月几个箭步冲了过来……看来小姑娘忍不住了。东方不笨暗暗得意,兴许解决终身大事就在今……
“喂!你这汉子,因何发上插了我的珠钗?”
东方不笨吓了一跳。一摸发髻,吭吭哧哧言道:“这……这应该是,是奚落花的东西吧?”
丁老三闻听心中一动。
奚小妹惊叫道:“对呀,花儿怎么上山这么久?”
丁老三在奚小妹语音未落之时就窜了出去。势如破风的怒矢。
奚小妹冬阿大紧随其后,招呼也不打一声,飞奔直上玲珑山。
那边玲珑师太还在招呼东方不笨。这里东方不笨拔下珠钗却不还给舍月,往路十三手中一塞,道:“拜托,请物归原主。”人一转身,跑到玲珑师太身边。
东方不笨年少轻狂,更加不修边幅。男人该用什么女人该用什么根本混淆不清,本来以簪别住发髻实属稀松平常,男人用钗可没有一个。这小子不羁惯了,是以这钗自从用上,便再没换过。路十三跟他同处十余天,还以为此钗是不笨母亲遗物,配戴以做缅怀,不敢提及,恐其忧伤。今见舍月直瞪瞪瞅着自己手上这支钗,路十三忙道:“不笨把这支钗给了我,要我交还它的主人,但不知这钗是落花姑娘的还是姑娘你的?”
路十三拈钗问舍月,很不知所措。
舍月见自己的钗在两个大男人手中辗辗转转,又羞又忿。本来宁可舍命也不会舍弃这支祖传的珠钗,但如果这样伸手接过来,又显得尴尬,很想开口说是自己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钗是我的,不过有粗陋汉子碰过,我决不会再要。你……你……”想说你要怎样就怎样吧,可问题又来了,路十三若信以为真揣进怀里,岂不更教自己难堪。饶是舍月冰雪聪明,竟一时想不出该怎样处置别人手里握的那根明明是自己的珠钗。
路十三可不想那么多。一听舍月言语含浑,只道这钗舍月果真不要了。送又送不出去,抛掉似乎有点可惜,又想义姐急急忙忙上山,肯定有急事。持钗转身,大步流星去追奚小妹。
舍月眼巴巴看着自己珠钗跟人跑了,顿生悔意。暗骂自己小心眼,那路十三也是,我说不要你就不给我么?我的东西你凭什么不给我?你拿着我们舍家祖传的珠钗算怎么回事?成心戏耍我么?舍月思前想后,越琢磨越不是味。不能忙着走,上山看一看是否真出了什么事,主要还是索钗。那句粗俗话怎么说了……脱裤子放气,多此一举。气囊囊上山。
西门堆雪目注丁丁,目光真挚而又热烈。丁丁却关切地看着叶流水,蹲在叶流水面前,丁丁有些拘谨,伸手去握叶流水的手。叶流水手往后缩。丁丁不由一愣,道:“你真生我气么?”
叶流水摇头,“我为何要生你的气,你现在如果把黑木弓给我,我还要感激你。”轻轻一笑过后,又道:“我感激你一辈子可好?”
丁丁见叶流水面色惨白,哪里像在笑,表情简直比哭更教人心碎。忙起身走到马前,摘下黑木弓递给叶流水。
叶流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位玉树临风般的大侠还在等你,你不能光同我说话,冷落人家。”言罢扬起喉咙大喊:“舍月,舍小姐,你在吗?”
舍月已经走得远远,闻言回头,才想起自家山寨的郎中还在哪。快步走了回来,道:“叶先生,你两眼看不见东西么?”
叶流水道:“是呀,所以有劳舍小姐牵我一程,来世变牛做马也会报答你。”
舍月溜了丁丁一眼,道:“说什么呢,咱家山寨人人不知去向,面前就你我两个,我不帮你还准备看你笑话不成?”
叶流水一脸焦急道:“不知去向?人呢?为什么会不知去向?”
舍月长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来,我们边走边说。”
叶流水一扬黑木弓,舍月乖巧地一把握住。二人言语哝哝去爬玲珑山。
丁丁站在原地,心里极不是滋味。猜不透叶流水是因为自己对他隐瞒而生气,还是怪自己同西门堆雪并肩江湖。这小子心眼小面皮儿酸,明明能看见东西了还跟我装看不见,不知揣着什么心思。
丁丁又怎知叶流水的一腔酸苦。自己名副其实的草芥一颗,跟人家名门美貌武功又高的丁丁混什么呀!站在一起怕都惹人笑话。两眼能看见东西也装看不见,眼不见心不烦;看见也当做没看见。西门堆雪和丁丁往那一站形如璧人,画里画的一样般配,一个是名门闺秀,一个是河洛大侠,自己掺杂其中早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