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人的肩,又拍了拍另一个。根本不像是分辩谁大谁小,倒和挑瓜的生熟有得一拚。
二人静立不动。
在场诸人均目注三人。只有玲珑师太不为所动,闭目轻捻颈项挂的佛珠,仿佛入了忘我之境,又似乎正和某位神仙探讨什么难题……
西门堆雪忽然道:“你。”
被指的翁伯仲眼含期待,道:“我怎样?”
西门堆雪摇摇头,又围着二人转了一圈,信手一指道:“你是哥。”
那个翁伯仲讶然点头,愣怔着道:“暂且算你猜对。”
不料另一个翁伯仲又出难题,道:“我们的生日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
西门堆雪一听登时傻眼,气呼呼道:“你们若先问我这个,我何苦来哉大动脑筋。”
二人很吃惊地道:“你早就知道?”
西门堆雪两手一摊,边摇头边忿忿然道:“此事恐怕连你们师父都一头雾水,我又哪里晓得。”
众人不由齐噢一声,似乎心里都有点失望。
玲珑师太突然道:“你俩不知谁大谁小也就罢了,怎地连生日都不知道,难道你师父没有告诉过你们?”
“我们当然知道,谁说我们不知道?
玲珑师太讥讽道:“看你们笨头笨脑,我敢说,你们决不知道!”
“我们不知道?难道只有你知道?”
玲珑师太道:“试过才知,你们不问我,怎么知道我知道不知道。”
两个翁伯仲一听,不由嬉皮笑脸地揶揄道:“连武功和智慧冠绝天下的河洛大侠都不知道个中秘密,你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出家人还想试一试不成?”
玲珑师太面孔阴晴不定,冷言讥讽道:“你师父难道只教尔等武功,不教你俩怎样做人么?与人尊重是很平常的事情,你俩偏偏不会,仅生就四只势力眼,一门心思往风流名士身上巴结。贫尼是佛门中人不假,但对万物的生死轮回颇有见地,我倒很想猜上一猜,你俩可听?”
两个翁伯仲被玲珑师太骂得面红耳赤,恰恰又正中自己心病。河洛大侠即面目儒雅又风度翩翩,武功又高名声又好,跟他同走江湖肯定惬意逍遥。这也是二人一直扯定西门堆雪问个不休的缘故,只盼西门堆雪一下猜个正着才好。苦于师命难违,师父曾经说过,值得尊重和追随一生的那个人,必须要知道你们七个秘密,缺一不可。七个秘密依次是:师承,长幼,出生年、月、日、时,并熟知你们身上所有胎记。哥俩被师父的一连串古怪搞得云里雾里,不明白精明的师父哪一根筋出了问题,害得俩人跑断了腿磨破了嘴。今天更是古怪中透着稀奇,遁入空门的比丘尼还要试一试?试一试就试一试吧。
翁伯仲相继点头。
东方不笨忽然凑过来道:“二位师兄,这位就是玲珑师太,下山时师父没有交待过你们么?”
翁伯仲一齐摇头,同声齐问道:“交待什么呀?”
“唉!”东方不笨急得一拍大腿,道:“你看你看,玲珑师太像谁?”
二人急忙盯着师太仔细打量,一人摇头一人点头,点头那人道:“有点面熟。”
东方不笨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不明白师父交待自己的事情怎么会不交待师兄。厚此薄彼么?忙凑到二位师兄近前小声提醒。
这一次两个翁伯仲都露出一脸惊讶。一个道:“不错,像,像极了。”另一个道:“简直从画里走出来一样。唉,你说……”这个翁伯仲以肘触问那个翁伯仲。“师太怎么会跟画里的人一模一样呢?”
那个翁伯仲更是语出惊人:“别是师太照着画里的人长的吧?”
奚小妹很纳闷地问:“你们见过我师父?”
三人这回一齐点头,其中一个翁伯仲忙又补充道:“应该说,活的是第一次见到。”
奚小妹刚要再问,玲珑师太断喝道:“小奚,你莫多嘴。”
那三个却不受师太管制,纷纷解释道:“我师父床头那张画。师太像极了那张画,画里画外根本就是一个人么。”
这一回让奚小妹多嘴奚小妹也不会多嘴了。细看两个翁伯仲面容轮廓,酷似师太。这,这……奚小妹心里顿时冒出无数个疑问。
玲珑师太道:“你二人随我来。”
翁伯仲稍一对视,不由自主跟着去了。三人去得极远,远得只能瞧见三人指手划脚、指天划地。却听不到一句对话。
奚小妹见机会难得,忙拉东方不笨到一边,小声询问。东方不笨也不隐瞒,说那副画自从自己上山就挂在师父床头,平常伺奉师父的时候也常见师父对着画像出神。又把自己临下山时,师父对自己的嘱咐跟奚小妹讲了一遍。听得奚小妹又惊又骇,千般感触万般滋味齐聚心头。怨不得师父常常呆望远山;怨不得师父总骂男人没有好东西;怨不得师父嬉笑怒骂却总不提她的从前……
没一会,玲珑师太竟一个人走了回来,红胀着脸对奚小妹道:“小奚呀,那两个孽畜没人管教不行啊。师父是出家之人,慈悲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