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那人长得跟两个小胖子……哇!肯定是三胞胎。东方不笨冲过去与之交手的是那个刚刚拔出软剑的白衣男子,不过这边白衣蒙面女子功夫也好得出奇,穿花拂柳、胜似闲庭信步,手中一柄长剑挥洒得莫测高深,对付两个小胖子只见出招不见防守,显然根本没把二人放在眼里。
路十三忙问谁敌谁友,问的当然是东方不笨,因为这五个人自己一个也不认识。
东方不笨大声疾呼:“那两个一模一样的是我师兄。”
路十三顿觉不妥,两个男人打一个女人就不应该,我再过去就成了三个男人打一个女人,这边二敌一也不行。路十三认为男子汉大丈夫斗就一对一。女人,路十三从来不屑与之动手,好说不好听,打着也别扭,该刺的地方不敢刺,该踢的地方不敢踢,一个招式用不恰当人家柳眉一竖反骂你下流,这种哑巴亏路十三从来不吃。
袖手旁观看热闹好象更不是朋友所为。
路十三扬声道:“不笨,你下来,我上。”
东方不笨气道:“你们先收拾那个女人,还不是一样吗?”
那能一样吗?那肯定不一样。路十三登时陷入两难。
蒙面的女子正是丁丁。丁丁那天放过翁伯仲的马车,过后越想越可疑,车里躺的那人虽然同赶车的一模一样,却无赶车那人所言、被拉肚子搞得虚脱无一丝力气,眼神晶亮底气尚足。难道是被人制住了穴道?而且这个人的眼睛……这人的眼睛似曾相识,心中的疑团愈来愈浓。丁丁策马狂奔,要追上那辆马车,仔细看个清楚。西门堆雪不明所以,只有施展轻功紧紧跟随。
追出没有几里路程,打算再看个仔细的马车居然慢慢悠悠转了回来,迎面来个头碰头。还没等丁丁发问,赶车的翁伯仲满面焦急反而迫不及待地询问二人,问可否见到他拉肚子拉得气若游丝的同胞兄弟,因为走着走着想抱他出来放泡稀屎,结果人没了!肯定是路太破坑儿太多,颠簸颠簸又颠又簸把人给颠丢啦。这小子一脸愁苦扼腕顿足,大骂破路坑人。满目期待,似乎有心请二人帮忙,一同回去帮着找一找。
丁丁冰雪聪明,怎会信他顺嘴胡诌,点头佯装相信,擦车而过的同时探头从车厢上的窗口望进去,里面果然没人,丁丁也不停留,拍马继续疾行。西门堆雪耐心安慰翁伯仲几句,忙也追上丁丁,二人跑出一段路,悄悄藏在路边。
翁伯仲以为骗过丁丁,急急忙忙驱车由旱路追赶走水路的翁伯仲,到二人约好的江边碰头。
丁丁和西门堆雪偷偷跟踪,终于把两个小胖子逮个正着。三个翁伯仲聚在一起,两个小胖子知道彻底露馅儿。但要想片刻间拿下二人太不容易,两个小胖子师出名门、默契极深,所练的功夫又是以轻灵迅捷而见长,快似狸猫灵若游鱼。丁丁更有不杀生的誓言束服。西门堆雪又忌惮笑天翁,结梁子容易解梁子难,弄不好后半辈子甭想消停。可眼下丁丁想杀生也迟了,对方又增两个援手,出手这个大棒凶猛霸道,脚步腾腾地皮直颤,另一个持有奇门兵器,只消看气定神闲的气势,就非是好相与。丁丁百思不解,十年不走江湖,难道个顶个都练成了绝世武功?本以为自己在岛上练得最刻苦,看起来比自己能吃苦的大有人在。
几个人斗得旗鼓相当。路十三持两面藏天盾在旁边观战。丁丁始知动硬的肯定讨不到便宜,现在就是把叶流水放在自己身边,想带走也难。不是没想过用独门暗器制住他们,是根本腾不出手。
虚晃一剑跳出圈外。所谓圈外,就是凭借对方的功力想痛下杀手暂时不能及的范围之外。
丁丁挽剑傍肘,带着气恼与不解问道:“你们因何挟持我弟弟?”
背人那个翁伯仲早给累得气喘吁吁,见丁丁罢打,忙把叶流水从背上出溜到地面,可巧叶流水脊背朝天,这个翁伯仲见有机可乘,估计也是累得够呛。当仁不让,一屁股坐了上去,压得哑穴被制的叶流水楞“耶”地一声叫。
丁丁心疼叶流水,仗剑跳进圈里。此翁伯仲急忙打叶流水背上蹦起来,两个翁伯仲和丁丁斗鸡一样怒目而视。
西门堆雪也摆手,“莫斗莫斗,先听听那边怎么说。一路追踪,丁丁有马骑,自己本来也有,但好心好意把马赠给了对方,对方用自己那匹马拉着自己苦苦寻找的人跑得一路烟尘。傻乎乎还要往回追。一路把西门堆雪给累的,白衫背后染了七八个河浪圈,全是累出来的汗水渍浸所致,正宗的出力不讨好。
东方不笨也有停手的意思。这个白衫汉子剑法精纯,斗起来太吃力,又不知二位师兄因何与他们结的梁子,纯粹瞎打乱斗,理应先问个明白。
俩翁伯仲并不隐瞒,实话实说,言欠了奚落花一个人情,此番要把这个小子送上玲珑山。送上山之后,再不蹚这趟浑水。
丁丁听二人言词诚恳,不似妄言扯慌,先前又从西门堆雪口中得知他们是笑天翁的徒弟,心中不免信了七八分。奚落花和玲珑山可是第一次听说,想了想道:“不如这样,我们同去玲珑山,你们把我弟弟交给姓奚的之后,我再下手抢回来,顺便问一问找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