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知如何做答。手按剑柄倍感伤神;拨剑似乎不妥,不拨剑又非是此行目的。忽然记起那块无用的玉太极。自怀中掏出来狠狠摔给丁丁,气呼呼道:“此玉功用尽失,还是你留着吧。”
丁丁长剑一探一粘,稳稳用剑尖托住玉太极。大声道:“婶婶好厉害的才智,只此月余便能参悟出玉中奥妙,丁丁愧莫能及。即然如此,丁丁恭敬不如从命,还继续替婶婶保管吧。”
习红羽一愣,不晓得丁丁何出栽脏之语。这里只有那个窥视掌门位置的不枯,不枯意在掌门,无心目曰纷争。小妮子……这是……?
忽闻墙外和房顶衣袂猎猎,蹬墙踩瓦之声不绝于耳,数道人影相继掠入场中。有人目注丁丁,有人则死死瞪视自己。死丁丁分明把自己置于众矢之地。此时再想争辩,又如何来得及。气得习红羽狠狠跺脚,把手中扣着的一羽响箭急忙抛射空中,呜呜声响远远传出,通知本派增人援助。
不枯道:“当年围攻我派掌门,其中可有这个妇人?”
习红羽鼻子一哼,道:“有又如何?不朽老鬼早死早脱生,象他那样一身绝学,办起事来反复无常。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不枯纵身到习红羽近前。“恶妇!还我掌门命来!”手中剑芒暴涨,直取习红羽咽喉。习红羽纤腰一扭、侧身闪让,长剑随即出鞘。清冷的剑光在迷朦的夜色里飒然划过,居然以剑做刀,施展出力劈华山……
不枯嘿嘿冷笑,笑这恶妇不自量力。手中短剑横担头顶,格击来剑。所谓力劈华山,有三招可解,一格二退三为抢步擒拿。不枯认为一个妇人能有多大臂力,功力三成就能格开来剑,退显不出爷们本事,抢步擒拿习红羽手腕自忖没那种速度。唯格迎一途,即实惠又便利。
习红羽等的就是两剑相交。手中长剑劲力急撤,用粘字诀紧贴不枯短剑剑身,左脚抢步上前,右手摧绵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了出去。
不枯只觉头顶叮地一声轻响,毫无着力。猛地一愣,窃以为这妇人自知力弱,不敢以硬碰硬。刚要冷笑,忽觉自己头上短剑陡增一股受人牵引的力道,上身被牵引得冷不丁一晃——忙拿椿站稳,大力去撤头上的短剑,力道急去七八成之多;习红羽右掌已经探到胸前。仓惶去接……二人对面过招,均是右手用剑。左掌来左掌迎必须错步,但错已然来不及,只有强行扭身,不枯所留的二三成力道登时又丢了一两成。上面发力撤剑下面奋力迎掌,忙得不枯不亦乐乎。顿觉长两只胳膊太少了,有个三只四只才能忙活过来。
习红羽近身上前右手长剑一送……不枯七八成抢剑劲力登时用到虚无之处,上身往后一栽……习红羽左掌结结实实印在了不枯掌上。砰然大响,不枯一个筋斗摔了出去……
习红羽拨剑、挥剑、出掌,不足喘息时间,喘息不到之间不枯便如一片枯叶,被习红羽用掌打了一溜跟头。
不枯短剑叮地地面一弹,合身反扑。这个脸可丢大啦,堂堂雪山派掌门被一个女人一个照面打得满地滚爬,何其丢脸。
不枯短剑疾探,习红羽长剑相格。不枯已知她剑上古怪,粘上就撤不开,但是光躲也不成啊……气得不枯围绕习红羽游走,专寻空隙出剑。如此一来,剑法大打折扣。
最后不枯侥幸想法又占上风,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尽管瘦小枯干一些,但力气还不如一个妇人么?我就接你一剑,看谁能抢过谁?
不枯脚踏中宫,直取习红羽前胸。习红羽挥剑一格,两柄剑又粘住不开。不枯马步扎实狠命去拽……习红羽翻转剑身,两剑登时分开。原来这妇人的剑有一面含有磁铁,剑身翻来转去或吸或格运转自如。
不枯一经发现其剑奥妙,顿时有了破法,马步扎得山响,顿、错、移、跨、虎虎生风,下盘稳如磐石;短剑刺、劈、削、割、砍、斩、格尽皆大力。那妇人剑法本不出奇,奇就奇在有一柄粘糊糊的怪剑,想是这妇人几十年来专做粘人的功夫,想粘就粘,要抛就抛,干净利落,毫不含糊。
不枯越战越勇,胜出已是不争的事实,现在费神的是该怎样处理这个妇人,一剑斩杀还是割去其耳鼻,佯或带回阿拉山雪山派供商议定夺。
时值习红羽一式“八方夜雨”,剑光霍霍如虹罩住不枯。不枯短剑猛挥,“怒卷残云”迎击而上,但闻叮叮数响,二人电光石火间对格数剑。习红羽揉身直上,左掌以开碑之势去击不枯软肋,同时右手长剑一抛,右掌也以雷电万钧之力舍命击来……用的已是两败俱伤打法。不枯心知回剑自保无功,自己若然痛下杀手,首先非要先挨两掌不可,想要掂步撤身偏偏马步扎得结实——撤步先要撤力。转瞬对方两掌皆到胸前,不枯吐气开声,撤剑自保,捏剑决的左手奋力相迎,同时持剑的右臂取捷径间不容发以肘抵住习红羽另一记猛攻。二人从比剑转而比拚内力。不枯对自己的内力极有信心,现在自己仍是童子之身,元气满溢从无溃泄。看起来干枯瘦小,但若举起自己四倍重量不在话下……
习红羽娇叱一声,双掌劲力互换,二人拉锯一样你来我往,不枯觉得这妇人挺邪门,比拚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