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冒牌货。”三师父的声音。
奚落花更是奇怪,人家都能下来,我怎么就上不去呢?难道这洞只能由上而下,却不能由下而上?哪有这种逻辑呀。
雄辩始终干不过事实。
丁老三上面用力拉,八哥下面使劲推,奚落花卡在那纹丝不动。
奚落花浑身颤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被寒冷冰冻所致,气极败坏的喊,“三师父,放我下来吧。”
没有办法,只有先放下落花,再思对策。
奚落花又点燃了那支熄灭的火把。
八哥落在棺材上,小眼珠盯住奚落花,忽然这鸟在棺材上前仰后合。鸟的这个举动是笑话人的习惯动作。
奚落花本就又急又气意乱心烦,一看鸟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找揍啊?敢笑话我,是笑我傻么?我比你机灵百倍,你也不是不知道,哪一次咱俩斗智不是我胜啊,噢,笑我没长翅膀啊!这还差不多,可你也得有个分寸呐?再说,现在长也来不及呀。气得奚落花用手里火把去烤八哥。八哥吓了好大一跳,噌,连忙飞到空中,一边盘旋一边歪着脑袋对奚落花叫,“你背背啥呀、背背啥呀。”
奚落花恍然大悟,对呀,大师父带的包袱在我背上啊,我说咋这么累呢,哎!钻不进洞的原因想必也在这儿。
奚落花一高兴,下意识要将火把递给八哥,好腾出手来解背上的包。八哥吓坏了,心说:怎么你生气也烤我,高兴也烤我?这个毛病可不好。急忙大叫,“不给我不给我,骚骚骚?”顿了一顿大着胆子又道:“你傻呀。”
奚落花咭咭一笑,反手摘下包袱。心中暗想:破包背了一天加半宿,半点作用也没起,不白受累了吗,怎么也要用一用,也不枉背它一回呀。火把估计还能坚持一会,干脆我把这口棺材弄开吧,看看这人长得什么样,也算对得起这次冒险啦。想毕解开包袱,抄起那柄板斧,在手里掂了掂,又摇了摇头,用大家伙太不礼貌了。
忽听上面娘的声音传下来,“花儿,你干什么呢?”
奚落花不敢实话实说,毕竟师父们都在上面心急如焚地解救自己,而自己却在下面偷偷满足好奇心寻找心里平衡。便言不由衷地道:“娘啊,我正在想办法。”
奚小妹一手擦着眼中流出的泪水,一手顽强地拎着裤子,心中感慨万千,暗暗叹息花儿命苦。
奚落花在包袱里翻翻捡捡,见里面有一把鸭嘴锄,看了看锄,看了看棺材;看了看棺材,又看了看锄。就是它了。
手拎鸭嘴锄,围着棺材转了两圈,找个缝隙咋这么难啊,想撬个棺材也不顺利,破棺材浑然一体无缝可寻。转来转去,爬上翻下,暗暗佩服做得精致。人是怎么放进去的呢?难道是用凉水浇铸而成?
奚落花渐渐灰心,有了放弃的念头。由棺材上面蹦了下来,不料这一蹦,手中鸭嘴锄没拿利索,叮地敲在了棺材上,忽然有一股仙乐般美妙的声音响起,声音清脆悦耳,泠泠如珍珠走玉盘,吓了奚落花一跳。
回头再看棺材,呀!那棺材受自己刚才无心的一磕,竟然瞬间碎裂成无数小块,虽然已经碎裂,却更显得晶莹剔透,火光一映折射出无数条耀眼的光华。
奚落花呆呆地看着棺材,棺材没了,变成了一地的碎冰块,大小还都差不许多。
棺材碎裂,冰块滑落,也裸露出棺中那人的脊背。
奚落花受场面震憾,惊惧交加。鸟也受惊不小,急忙飞落到奚落花肩头,大眼小眼齐瞪,大心小心齐跳,大气小气憋住。乌溜溜的黑眼睛都盯着棺材板上趴着的尸体。
幸好下面棺材板没碎。奚落花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它要跟着一起碎掉就坏了,死尸非掉下面洞里不可。看起来不能让手中火把靠近,烤化就糟了。将火把用力插入地下冰中,仗着胆子上前,尸体虽然沉重僵硬,怎奈奚落花铁了心非要见一见这尸体一面不可,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偏偏有这种变态想法,居然挥也挥不去。
手上一用力,用鸭嘴锄钩住尸体慢慢翻转过来。
入眼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连腮的胡须,阔口大耳,眉毛粗重,相貌粗旷威猛。想必生前定是一位响当当的汉子。刚刚看到这里,忽然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原来插在冰上的火把溶化了下面的寒冰,倒下熄灭了。
奚落花急忙直起腰来,火把已然熄灭,再点燃也没有什么价值,尸体也看到了,尽管只看到一张脸,也算没白来。咦?那是什么?忽见尸体胸前有一抹黄光闪烁,知道一定是件好东西。暗想:即然不小心坏了你的房子,不妨一并抢你点东西留个纪念,估计你也不会反对。一伸手抓个正着,感觉这东西冰凉硌手,但不舍抛弃。手在地上一划拉,拎起大师父那只包袱,脚一点地纵身将上面垂吊的丝绦抓个正着,一迭声催促上面快拉。
抢完就跑是小偷必备的最基本的素质。
这一次很顺利地就被拽了上来。
丁老三急忙解开丝绦分发腰带。
现在才知道一个人身上穿着最重要的非腰带莫属,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