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栖湖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或者,用诡异来形容更为合适。
或许是上面真的有人的原因吧,月栖湖背后的老板做事真的很随心意。
白彩一路走来,从她进门到进姬满定好的包厢,也不过几十米的距离。
只是这路上的见闻,真心能让白彩说出:大开眼界。这四个大字。
男人花钱来这是找解语花温柔乡的,偏偏这老板还能让人吹奏无比哀怨的曲调。
这还不算,除了一进门,有热情的小厮招呼纨绔去他小情儿那热情的招呼声。月栖湖整个的环境都很安静。这倒也是让人心里很舒服。
这跟她印象里的妓、馆差别很大,更像是个艺术沙龙。
略带色、情的……
敲了几下门,以清秀侍童来给白彩开门。
朝白彩躬了躬身,便退在一旁。
白彩眼睛余光扫到他手上握着的玉笛,便知,他刚才是在给姬满吹奏曲子。
格调还挺高。白彩忍不住翘起嘴角。
姬满手持书卷斜靠在贵妃榻上,抬眼,瞥了白彩一眼,道:“坐下吧。”
“来的挺早啊。”白彩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一边,接过侍童递过的茶水,抿了一口,笑问。
姬满随手将书卷扔在一边,揉着眉头,抱怨道:“根本就看不进去啊。”
白彩瞟了眼被姬满扔在地上的书,《春秋》。眼底暗了暗,“这是好书,看看也无妨。”
姬满利落的起身,大马金刀的坐在榻上。一手着贵妃榻扶手,一手放在膝上。
“不喜欢儒家这些个东西。读了也没意思。”姬满说。
白彩知道,姬满不喜欢读书人,更彻底的说是不喜欢迂腐的读书人。这点,司马霆跟他可以说是“君臣相得”。
其实,姬满当的起“文武双全”这四个大字。
奈何就是从骨子里瞧不起整天三纲五常之乎者也咋呼的读书人。
但是,白彩觉得姬满也是真心的欣赏裴臻。
裴臻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她已经将自己给完全的排除了。)
白彩大大方方的打量起了房间的装潢。嗯。很雅致。这是白彩的第一印象。
房间的摆设说不上多么的名贵,但就是让人看的舒心。
“很不错啊。大哥哥你真懂得享受啊。”白彩笑着打趣道。
姬满哼了声,话里却是难掩得意。“还好了,从军队回来我习惯呆在这里。”
这个她明白,男人嘛。(喂!说的你好像很懂似的。)
“有喜欢的没?姑娘还是小子?跟哥哥说,哥给包了。”姬满很是豪气的跟白彩说。
白彩额头黑线。才不要咧!有给弟弟当皮条客的哥哥吗!我说!
“这个倒是不用。”白彩斯斯文文慢条斯理的说着。
“对了,大哥哥。今儿我有东西给你看的。”白彩打开盒子将盒子递给姬满,“大哥哥你看一下怎么样。来的仓促,就准备了这些。”
姬满捏起一块香皂来问白彩,“这是个女人用的东西吧?”
白彩笑道:“谁说男人不能用。大热天的有谁愿意一身汗臭味啊?”
“这个又是什么?”姬满拿起一支口红问道。
白彩朝那一直乖巧的立在门口的清秀侍童招招手。“来来。小弟弟,你过来一下。”
整个房间再也找不出第四个人来了,清秀侍童忙垂首走了过来。
(╥╯^╰╥)为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捏?清秀侍童心里忐忑不安。
“你叫什么名字?”白彩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问道。
“奴婢姓严。名豆豆。”侍童抬头望了白彩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这孩子还这逗儿啊。白彩忍不住想逗逗他:“这名儿是鸨母给起的?”这鸨母文化水平还真是不高啊。
严豆豆眼含热泪。小心翼翼的觑着姬满的脸色,他的了解他的脾气的,这下面带沉色。想是愠怒了吧。
“哦——我知道了——”严豆豆小盆友的小动作白彩当然是捕捉到了啊。姬满大哥哥你好歹给自己的侍童起个高大上是名字吧!豆豆,豆豆,怎么说,都更适合狗狗叫吧?
姬满面无表情的清咳了几声,“你叫豆豆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了。”这不是在给你解惑吗。
白彩拿过一直口红,扭开,招呼严豆豆坐下。
严豆豆:“……”
“你别乱扭啊。”白彩拍拍严豆豆的发顶,道。
“可是……”可是您怎么能站在我面前呢。重点是,我坐着,您为什么要站着呢?
手指不安的绞着,严豆豆也不敢咬嘴唇。
因为,白彩正拿着口红在他嘴上抹是涂的。
姬满心里好奇,便端着一副高冷的模样从贵妃榻上走了下来。
“这叫口红,是给女子红唇滋润和增加颜色用的,当然,男子也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