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听其成说,他家的老宅子,比西递宏村的古民居毫不逊色,各有千秋,菜九当即建议让其成出资出面,将李老的老弟子们召集到老宅休养一周时间。听说这个老宅子因小三子的努力,又建成了雕龙盘凤的“济舜亭”、立于一泓碧水之畔的“鱼乐碑”等等景观,菜九就更加向往了。只是不知其成老弟还要让我们再等多久。
李老三子小四子李标,菜九上学期间就没有见过。因为那时他正好在四川上本科,他放假时,菜九也放假了。菜九见到小四子是1995年的事。当时小四子是参加学术研讨会顺道回家的。听李艳师妹说,小四子上初一时,从歙县转到芜湖,因方言较重,李标的发音,与李白差不多。给小伙伴取笑时间一长,他索性就说,我就叫李白。这个李白,与其祖上之同宗李白精神上也颇多相通之处——在远离家乡处建功立业。李标的成就之大,已超出菜九理解的范围,故摘引一部分:获美国陆军研究中心研究奖、夫朗霍夫特殊研究发展奖、波士顿大学技术发展奖、洪堡研究会奖、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奖等。并获美国专利1项。发表文章百余篇,SCI引用250余次(截至2006年)。研究成果收录入约翰霍普金斯(TheJohnHopkinsUniversity)大学讲义、MEMS手册(TheMEMSHandbook),并被PhotonicsSpectra杂志作为卓越技术进展特别报道。就李老与师母而言,小四子可是露脸露到外国去了。
李老少子小五子李梢是个人精。菜九毕业时,他刚刚上高中。菜九毕业后不久,就靠写新诗参加了江苏中青年诗社(春华诗社),有一次收到小五子给我寄来的一组旧体诗,菜九不懂旧诗,搞不清高低,就请诗社里搞旧诗的行家看看。他们得知此诗作出自一个高中生之手,感到大为惊奇,分明是一个老手写的嘛。到了小五子上大学后,其发展益发不可收拾,大概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出版了史上第一部篆刻学专著《篆刻通论》。小五子本科毕业后搞了个惊人之举,搞得李老很不开心,他居然报考李老的研究生。当时李老给胡剑北师兄等下了死命令,坚决要出难题把小五子拒之门外。但小五子天资过人,基础扎实,不是你想拦就能拦得住的,最后还是给他考上,为此,李老郁闷了好几年。当时菜九问过小五子,怎么搞这种让老爷子为难的事,他说要当时有点路子过野,回来可以收敛一下。看来小五子是为了回到家乡将息一番,以便更好地发展。果不其然,小五子从芜湖再度考出去后,就大放异彩了。博士、博士后、国家课题组牵头人、硕士生导师、博士生导师、重点学科负责人,副教授、教授,等等等等一连串的重要位子,都被小五子李梢探囊取物似地尽收囊中,其速度之快,几乎让人目不暇接了。这个让李老当年大大窝火的小五子,终于大大地回报了李老,成为李老重要的快乐之源。2005年,小五子应邀到南京中医药大学讲授计算机在生命科学中的应用,听讲的全是南京地面各高校的高年资教授、研究员,刚刚三十出头的小五子,面对全南京乃至全江苏的计算机行家进行训导,那个感觉一定很爽。事后,南中医设宴招待小五子,菜九与孙世发师兄作陪,席间南中医分管科研的副校长对小五子的态度直可以用谄媚来形容,整个饭局中都在与小五子套近乎。某校长说,李教授啊,我准备马上就专门为你建立一个实验室,如果李教授愿意假期来我们这里指导工作,我们随时恭候。临了还买了两条烟塞给小五子。菜九忍不住在心中大骂,他妈的,这个校长也太莫名其妙、混蛋到家了,你那个宝贝李教授的师兄还在现场呢,孙师兄是你的手下,可菜九是客啊,一桌人也就菜九跟小五子抽烟嘛。
李家兄弟事迹甚多,而菜九知之甚少,故在这里只是挂一漏万地说一说,以表明李老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之后,还是非常爽的,仅仅从后辈的风光中,就可以大大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