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对比赛感兴趣?”
“嗯。对我来说,能越早走越好啊。”
“你有急着离开这的理由?你不用回答我。每个不小心来到白羽都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的。对了,你有什么特长?你总不能去参加人气最盛的仙术比赛吧。”
特长,丹原决想来想去,只有学了一半不到的棋道。
“棋道,这么小众的爱好。你下棋很棒?”
“只是略通皮毛。”
“过谦了吧。”
“说的是实话。不然我也不会因为破不了南棋山的锁禁棋局而掉到白羽都来。”
“哦?你说出真实原因了。”
丹原决挠挠头,有点尴尬。
凌非若有所思,说:“南棋山我听说过,据说是从天而降的奇山。史书记载,过去,这一带棋道兴盛,后来南北棋派争斗凶狠,棋经失落了,棋道就衰弱成寰宇大道之外的旁门左道了。”
丹原决嘀咕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师父也只给我半部棋经。这个凌非果然是个教书先生,什么东西都知道点,或者他真能帮我搞明白我的身世?
“来,精通棋道的袁兄弟,就请给我凌某人赐教棋道之一二吧。”
“赐教不敢当。既然凌大哥有此雅兴,那我就奉陪啦。”
“哈哈。职业病而已。来来来。”
凌非唤来侍从:“去弄个棋盘上来。”
“棋盘?我们这没有。要不找个能人工匠做一个?”
“做一个?你让我等你一个月还是一年啊?”
侍者不敢答话。
丹原决插话说:“不必了。我来做个棋盘就好。”
丹原决运气于桌子的上方用真气做出了一个棋盘,由于中毒的关系,做这个棋盘颇为费力。
完毕后,他坐回座位说:“献丑了。你法术了得,只要在指尖凝一点真气,就可往上布子下棋了。”
凌非点头:“嗯——,不错,如此真是方便。这棋盘虽不复杂,但要做出来,还得是个懂行的人才能办到呢。”
丹原决应承着,拿袖子擦擦汗,换上的新衣料子滑溜,不比天庭赏赐的冕服质地差。
“黑羽之影的毒性是逐日累加的,你还受得住么?”凌非问。
“没问题。开局吧。”
“行。你是高手。我就抢个先手,来嘞——”
凌非说得谦虚,下手却不生疏。这样一个多才多艺的人,又长得仪表堂堂,生得身世显赫,相较于自己,丹原决实在忍不住不羡慕。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丹原决不无嫉妒地想。
两人才下几步棋,甚至局面还没打开,刚才出去的侍者在门外敲门。
“做什么?”凌非没好气地问,两眼直盯着悬在空中的棋局。
“凌公子,外面有个金羽使者说要见你。”
“金羽使者?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让他进来吧。”
两人暂停了下棋,等待金羽使者进来。
房门并没有打开,只是一道金光闪过,金羽使者凭空出现在了门边。
“见过护国公。”前额插着一片金羽的使者抱拳躬身对凌非行礼。
“都老熟人了。免礼了。有什么事需要你半夜来访?”
谈到正事,金羽使者瞬间换上了冷峻肃穆的表情,说:“奉圣上口谕,宣护国公凌非进宫议事。”
“议事,大半夜的议什么事?”
使者拿出一个白色的锦囊,说:“圣上另有亲笔密函,想必护国公看了就能明白了。”
凌非眉头一锁,拿过锦囊,打开来,里面是一小块锦帕,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扫过一遍后,凌非收起锦囊,对金羽使者说:“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金羽使者点点头,又凭空消失了。
凌非对丹原决苦笑道:“这局棋看来是下不完了。”
“下棋不过游戏。有事你先去忙吧。”丹原决说。
“你不怕这次又迷路了?”凌非挖苦道。
“……我在这等就行。时间长的话,我先去办事,迷路也不打紧,我有钱有证的。”
凌非一点头,再抬头时说:“或者这样,你跟我一起进宫,扮一回我的家丁随从。议完事后随我一道去我书房,你的身世之谜不是还没解过吗。”
丹原决表示了同意:“如果你没有不方便,我都可以。”
“那行。”
“我先把衣服换掉。”
“就别换了。走吧。”
话音未落,凌非一步走到丹原决身边,一手抓住丹原决的肩头,两人瞬间从房内消失了,只留下一盘未完的棋局慢慢消散成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