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革的个头比我高大,动力也比我大,再加上这时我看到他的眼晴充血欲滴的样子太恐怖,早已吓破了胆,被他搂着,根本无法挣扎,浑身无力,扑倒在地上。
我只感到右肩胛上一阵剧痛,而且痛彻心肺,我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并拼命地挣扎着四肢乱蹬,欲从郑文革的身下爬开。但郑文革扑在我的背上,将我紧紧地压住,我的双手双脚可以乱动乱蹬,但是,身躯却不能移动半分。
我一边痛叫一边破口大骂:“****你奶奶的郑文革,你是疯狗吗,你干吗咬人?”
耳中听到“咕噜咕噜”地两声响,原来这家伙在吸食我的血,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的三魂七魄都飞到天外去了。
郑文革咽下两口血后,将嘴贴在议的耳根,道:“我不是疯狗,我是吸血蛇精。”说罢,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听到“吸血蛇精”几个字,差点背了过去,嘴里大喊“救命!”
我呼救的声音一定很大很恐怖,可能半个庄子的人都听到了,刚刚散去没多久的人又都返了回来,而且又引来了左邻右舍好多人。乡亲们见郑文革压在我的身上,而且满嘴是血,都知道他对我不利,连忙冲入屋里来,将他从我身上拉开,把他扔在一旁。
当大家见到我肩上被郑文革咬得血淋淋地,都发起怒来,朝倒在地上的郑文革又踢又踩。郑文革也痛得“嗷嗷”叫。
我一见,连忙翻身跳起来,扑在郑文革的身上,喊道:“别打他,别打他,他不是有心害我的,放了他吧。他是被毒蛊所害,迷失了心智了。”
大伙儿一听,事情确实也是这样,都不由自主地收了脚。
郑之革被踢打了一番之后,慢慢清醒过来。他见我被他咬得鲜血淋漓,抱着我失声痛哭起来,他“呜呜”地哭着说:“李林同学,对不住你。可是,我就要死掉了,我可不想像老袁那样死得那么难看,你们快将我打死吧……”说着,又呜呜地痛哭起来。
他宁愿让人打死,也不想忍受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想到自已快要死掉,胡胜利也失声痛哭起来,一时之间屋里乱哄哄地,可却是愁云惨惨,这时中蛊之人真是生不如死,而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幸亏疯狗和鳝鱼头被家人送回了家,没有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然他们也会疯掉。
这时,许仙婆和侬侬姐姐去而复返,见到郑文革胡胜利的熊样,冷笑一声道:“哭什么?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死就死,有什么可怕?”
胡胜利跪在地上,仍然痛哭流涕,道:“姐姐,你不知道,所有的人都死得实在太恐怖了。”
侬侬姐姐不再理睬郑文革和胡胜利,问许仙婆道:“姐姐,我们家有雄黄酒吗?”
许仙婆忙道:“当然有。”
雄黄酒能够避邪,一般仙家都备有一些,所以,像许仙婆这样的禁婆家,雄黄酒是家中必备的东西,缺少不得。听说有雄黄酒,侬侬即叫她回家搬一些来,让我们这几个进过古墓的人都喝了,连苏丹和林芝也得喝上两口,况是让她们避避邪,洒洒身上的晦气。不过,她也没忘了但是一些给疯狗与鳝鱼头。
侬侬见我们喝下了雄黄酒,喃喃自语道:“不知这雄黄酒能不能压一压那个蛊魂。”
大伙儿见我们都安静了下来,便陆陆续续离去,临行前,他们怕半夜郑文革与胡胜利发起疯来又要咬人,征求他们的意见后,用绳子将他们绑起来,把他们搬到床上才肯离去。
后来,我见他们的双手双脚被绳子勒得紫黑紫黑地,不忍心,又给他们将绳子松开。跑到另一间房子,关好门,又用木头从里头顶得紧紧地,才放心上床睡觉。
这间房子是我父母生前的房间,父母过世后就一直空着。
我一觉睡到天大亮,醒来时,屋子里静悄悄地,我想起我的房间里睡着的郑文革禾。胡胜利,急忙爬起来,我的心在怦怦地乱跳着,难道那两个家伙都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又惊又慌地翻身下床,飞快地开了门朝郑文革与胡胜利睡觉的房间奔去。
冲到房间门前,迫不及待地推开门,但我还是小心地,不敢立即冲入房间里。
我远远地朝床上看去。
但见床上的胡胜利身上缠满了毒蛇,而郑文革身上却没有看到蛇影。
这种鬼蛇几日来我已经多次看到,这时重现,我仍然觉得触目惊心,忍不住大叫一声:“蛇。”
郑文革和胡胜利听到我们惊呼声,惊醒过来,坐在床上,惊慌失措地问道:“蛇在哪里?”但随着他们的惊呼声,胡胜利身上的蛇消失了。
我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愣在门口,动弹不得。
郑文革以为他身又出现了蛇影,神色着黯然,对胡胜利道:“老胡,我们趁早回家吧,回家还能见上父母一眼。”他的语气很悲哀,但这时他没有再痛哭流涕,而是平定下来,想着临死要回家看上父母一眼。
胡胜利一听,也立即点头同意。
他们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