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郑文革与胡胜利听说他们身上也有蛇缠身时,都吓得面如土色,因为他们都亲眼目睹了毒蛇从老袁身上破腹而出的惊悚场面。
鳝鱼头的爷爷原来是个阴阳先生,当他得知我们进入古墓后发生这些要命的现象时,一张脸由灰转青后又转黑,十分难看。他难过得老泪纵横,颤魏魏地抖着双唇,道:“你们快去请许仙婆来,让她想想办法,看看是几个孩子还有救没有?“
许仙婆五十多岁,在她还没有嫁到我们庄时,她早就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仙姑了。按这份年龄,我们该称她为婶母或伯母,但因为她从事与鬼神勾通的工作,所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对她心怀敬畏,所以,像这些从事这项工作的仙婆仙姑们,即使她们再年轻,我们都尊称她们为仙婆。
所谓仙姑仙婆,就是巫婆,而我们壮族人都将她们称作禁婆。
真正的巫婆,并不是我们随处可见的那些手抓一把香火,又唱又跳装神弄鬼,骗人财物的假货巫婆。真正的巫婆她们有通天彻地的本领,她们能呼鬼唤神,她们能够治病救人,当然,她们也会放蛊害人。如果你胆敢冒犯她们,她们发起恨来,会将你整得生不如死。
许仙婆早就睡了,连夜去请她的是疯狗刘志刚的父亲刘伯伯,顺带着也将疯狗也带来了。
开始许仙婆是不原来的,她怕庄里的积极分子给她扣上一顶搞封建迷信的罪名,将她押去斗争,可后来,架不住刘伯伯的哀求,而且为了救人,才不得不移动法身。
许仙婆来到我家时,我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等到那女孩来到我跟前时,我吓了一跳。她不就是那个在邕江边,打着花纸伞,教我们跳江而逃的鬼女孩吗。
我不由自主脱口而出,说道:“你是鬼姐姐?”
那女孩一听,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笑道:“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众人一听,都有些莫名其妙。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到底说的是什么鬼话。
许仙婆听到我将那女孩称作鬼姐姐,吓了一跳,冲我斥道:“林子,休得胡说,她是我的师妹,你叫她做侬侬姐。侬侬姐的道行比我深,她是来救你们的。”
众人一听,都惊讶地扭头朝小姑娘,的脸,个个的眼神里都流露出疑惑的眼神,都不相信这个看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的道行还要比一个老巫婆的道行深,都认为这个许仙婆此举只不过是要推掉此行搞迷信活动心罪名。
这个叫侬侬的小姑娘让我们将入古墓的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我便将入古墓,遇鬼尸,拾金条,撬巨棺,动女尸等过程,直到老袁暴毙,莫老二自刎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细述一遍。
侬侬越听脸色越沉重,听完我的话后,她叹了一口气,吩咐刘伯伯,二叔他们到外面去抓几只小青蛙回来,而且要活的。
我们屋里的人全都不知道侬侬要小青蛙有什么用途,但刘伯伯与二叔不敢怠慢,立即带了火把,带上鱼笼,到屋外抓青蛙去了。
这时正是炎炎盛夏,田野里的小青蛙多的是,不一会,便抓回了许多小青蛙,将鱼笼交给许仙婆,生怕小青蛙不够用,一个劲地说:“嫂子,青蛙够了没有,如果不够,再去抓。“
许仙婆也不知道小青蛙够不够用,接过后将鱼笼递给侬侬。侬侬接过后,伸手入笼里抓了一只小青蛙,将小青蛙托在掌心里。
本来小青蛙的天性最是活嘣乱跳的小动物,可这时它被托在侬侬的手里,却显得十分驯顺,一动不动地。
只见侬侬将小青蛙凑近我的鼻孔,我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连忙将头扭开。
侬侬一见,将脸一扳,厉声喝道:“臭小子,要命的就给我将头扭回来,老老实实嗅嗅这只小青蛙。”
我一听,又吓了一跳,竟然像那只小青蛙一样温顺听话,回过头来,真的老老实实地将鼻子凑近她手掌上的小青蛙闻嗅起来。
这鬼女孩让我对着腥臭的小青蛙闻嗅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异常,摇摇头,轻声地说:“没事。”然后将青蛙移到胡胜利的鼻底下,也让他学着我的行为也对着小青蛙闻嗅。
胡胜利见她呵斥我时,那种语气异常严厉,这时轮到他,他哪里敢抗拒,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嗅了起来。我们一屋子的人全都屏住呼吸,看了看胡胜利,又看侬侬,看完侬侬又看着她掌心里的小青蛙。
过了一会,我们以为她也会轻轻地说一句:“没事。”就将小青蛙移开。谁知令我们吓破胆的现象开始出现了。
只见胡胜利慢慢地张开嘴巴,而且越张越大,接着,胡胜利又像我们平常在打逆呃一样,身子一抽一抽地,有一条黑色的,细长的蛇信子吐出胡胜利嘴唇外,一闪一闪,和老袁当时出现的现象一模一样。
侬侬见有蛇头探了出来,拼起双指要去夹那颗蛇头,可那条蛇头却飞快地缩了回去,她没能将蛇头夹住。
屋里的人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大气都不敢出了。
凡是进入过古墓的人,侬侬都让闻闻一下青蛙,这些人里,除了我知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