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国与陈红卫被洪水吞没后,江面一下子沉寂得可怕,我感觉得天好像要塌下来了。过了好一会,我们才回过神来,异口同声大呼一声,我们也不知我们的声音到底是哭还是嚎,听在我的耳中,确实很难听而且恐怖。
胡胜利回过神来,立即扔掉船桨,纵身跃入江中,胡乱扑腾着,“啊啊”地喊着,搜寻那两人的踪影。
郑文革翻身坐起来,伏在船舷边,冲着江面惶急地一遍遍地喊着孙建国与陈红卫的名字,可那里有两人的回声,
我们划着船,顺流而下,在江面上搜寻了很久,仍然没能找到他们的影子,眼看着江面上的胡胜利也精疲力尽,搞不好也要让激流吞没,我们只好将他拉上船来。
胡胜利疲乏地爬上船后,嘴里吁吁地喘着气,骂道:“妈的,那个陈红卫是不是发了疯了,平日里畏畏缩缩的一个人,怎么一反常态地行凶打起人来?”
而郑文革侧伏在船上呜呜地哭个不停。
这时水深流急,又是深夜里,我们确实很难找到那两个人了,无奈之下,只好撑船返航,刘伯伯和二叔将我们送到北岸后,又渡船过江将剩下的人全都接了回来。
我们回到家时,天已经大亮了,我让苏丹带林芝回她家,而我则领着郑文革和胡胜利回到我那个冷清清空落落的家,我们烧了一大锅热水,洗了个热水澡,我将我干净的衣服都拿来让他们换上,也不管合不合适,便上床三个人挤着睡了。
我们担惊受怕了两天两夜,又累又困,都快要崩溃了,身子一沾上床,立即呼呼地睡着了,可没等我睡稳觉,又被人推着拍着拉起来。
我勉强睁开双眼,发现是苏丹领着她爷爷,还有到鬼山上救我们的刘伯伯和二叔,疯狗和鳝鱼头早就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原来,苏丹的爷爷和刘伯伯他们听苏丹说我被蛇咬了,连时跑过来看我的伤势。
我困得要死,不耐烦地说:“爷爷,不用看了,我都被咬了很久了,都两天一夜了,要想救也来不及了,我快要死了,就让我在睡梦中死去吧。”
可是爷爷他们哪里让我睡觉,硬是要看我的伤口。可当他们看了我肩上的伤口后,都“咦呀!”地惊呼起来。
我一听,吓了一跳,惊醒过来,问道:“怎么了?我真的要死了吗?”
爷爷惊讶地说:“奇了怪了,这小子肩上的两个又深又大的牙洞,明明是毒蛇咬伤的,怎么看着一点事也没有?这小子好大的造化,被这么大心蛇咬了,竟然不死。”
二叔摸摸我的额头,又用手按在我的心口上,也惊讶地说:“是呀,大正常得不正常了,体温很正常,心跳也很正常,看来这小子已经吃了什么蛇药了。“
我一想,我可没有吃什么蛇药,可我却吃了恐怖的九头蛇蛇胆和喝了人首金身蛇的蛇血。我本来要告诉爷爷他们,但我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在爷爷的怀里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过来时,已是深夜里了。我睁开双眼,发现我和胡胜利和郑文革三人仍睡在我的床上,床前的桌子上点着灯。灯是煤油灯,由于当时我们乡下还没有通电,所以没有、电灯。
我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而且感到肚子饿得慌,便翻身爬起来,便到厨房里熬了半锅粥解燃眉之急。粥熬好之后,我正要去叫郑文革和胡胜利,苏丹和林芝正好来看我们醒了没有。我见了她们俩人,忙叫她们去喊郑文革他们快来喝粥。
苏丹和林芝忙去喊郑文革他们。我侧忙着找来碗筷,正准备舀粥,却听到苏丹与林芝的惊恐的尖叫声。
我吓了一跳,手里的碗差点惊跳到地上。我连忙将碗扔到饭桌上,冲出厨房。
只见苏丹与林芝惊得失了魂地从我的房间里冲到厅堂里来。
我急问道:“丹丹姐,怎么了?”
苏丹和林芝见了我,一下子冲到我的身后,一人一边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歇斯底里地尖叫道:“蛇!蛇!蛇!”天哪,又是蛇,****他娘的蛇,这两天这么多鬼蛇都吓死我了。
这时听到她俩又蛇呀蛇呀地大声尖叫,,我又惊又怕,也差点吓倒。
我战战兢兢地问:“蛇蛇蛇在那里?”
苏丹和林芝双双指着我的房间,惊恐得已经语不成声了。
原来是我的房间里有蛇。可是,我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蛇?我可是刚刚从那个房间出来的,我出来的时候可是连鬼影都没有一个呀。可是,苏丹和林芝两人都看见了,她们惊恐失色的神态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让她俩放开我的胳膊,提心吊胆地摸到我们摸到我们房间门口,探头朝里头看去。
我不看犹可,这一看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全身的寒毛都倒竖起来。
只见昏黄的灯光下,躺在我床上的郑文革和胡胜利的身上爬满了大小不一的眼镜蛇。
我吓得毛骨悚然,一阵恶心,“咯咯咯”地干呕起来,但因为我的肚子已饿了一天一夜,早已没有什么货,所以,呕不出什么东西来。我正要退出来,却惊讶地发现,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