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着那个长长的舌头,眼一花,老妇人的舌头倏地幻化成一条长长的蛇信子,我又被吓了一跳,头皮一麻,脑袋都被胀大了。
我又想到了那条诡异的人首金身蛇,我的心都缩成一团,痛痛的,我紧闭双目,狠狠地摇了摇,再张开双眼欲看清那老妇是不是人首金身蛇时,那对老人早已没有了踪影。我想,他们一定是进了那间屋子了,就像是出来时无声无息一样,他们进去时也是无声无息。
我发觉紧贴在我身上的苏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个不停,和我紧握着收手也是冰一样地冷。
真想不到,我们离开危机四伏的山洞,转到这个鬼气森森的别墅,用一句成语来形容却是十二分地贴切,我们真的是才脱狼窝,又入虎口。
见到苏丹如此恐惧,我的心隐隐作痛,我真想带着她,立即离开这里。我将我的脸紧紧贴在她的脸上。
我发觉苏丹的脸上挂满了冰冷的泪水,我急得一手紧搂着她,一手给她抹着脸上的泪水,在她耳边轻声,但很坚决地说:“丹丹姐,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对苏丹说的这些话绝对是心里话,虽然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危机我根本猜测不到,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即使舍了性命,我也不能让苏丹受到伤害,除非我死了。
苏丹没有回答我的话,她只是使劲地搂着我,像一个就要溺水而亡的人一样,将我当成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拉住。其实,若真的有什么大灾大难降临,我也没有什么法子,唯有以性命相搏。
我们倾听着屋外“沙沙”的雨声,大厅里的炭火已完全熄灭,可饭桌上的煤油灯仍顽强不灭,但太昏暗。
那对诡异的老人消失后,屋子里真的一点声息都没有了,除了下个不停的雨声。而若不是雨声不停,恐怕这鬼山之夜会静得压死人。
由于今天的亡命之旅,我们都耗费了太多的体力,我疲乏得再也支持不住,我虽然在心里一次次地提醒自己不要睡过去,不要睡过去,可我还是迷迷糊糊地,不知在什么时候睡着了。
待到我再次醒来时,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虽然屋里仍然黑沉沉地,桌子上的油灯仍然亮着,可我觉得天应该亮了,因为我听到了屋外他雨声中夹杂着鸟语声。
我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立即睁开眼睛,看看苏丹还在不在,这鬼山太过诡异,我真怕在我糊里糊涂睡着时,她被什么怪异的东西弄走或害了,我的心紧得好绷紧的弓弦一样。
当我睁开双眼发现仍依偎在我的身旁,而我仍在实实在在地一只胳膊垫在她的脖子下,搂住她的肩膀时,我的心弦才松弛下来。
按说天亮了,应该起来了,可我觉得我的身子仍然很累,再说,我也不想打破苏丹的梦将她惊醒,所以,又闭上双眼,我要继续睡觉,直到大家都醒来。
可就在这时,胡胜利突然“哎呀呀”地惊悚地大叫一声,我们都你得猛地惊坐起来。
我的心在“突突”地剧跳着,仿佛就要冲出胸口,但还没等我开口问话,胡胜利又“嗷嗷“地嚷道:“郑文革他们不见了。”
我一听吃惊不少,完全惊醒过来,几乎同时,我和屋里的几个人全都“呼”地惊坐起来,一齐朝郑文革昨天睡的地方看时,又再一次大吃一惊,有的人失声惊“啊”出声来。
郑文革确实不见了。
除了郑文革不见外,除了也刚惊醒过来仍在瞪着惶然的双目的林芝外,那两个男生也不见,。
昨晚我作一见到林芝时,我早己吃了一惊,我很想问问她怎么来到这里来了,可是当时他们四个正在着魔地歌舞不停,我没能问,到了今天早上,又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三个人,我还是来不及问问她。但我心里明白,林芝一定是追随着郑文革追踪我们过江而来的。
昨晚还睡得雷打不动的三个人今早醒来就不见了,我们都惊呆了。
我们都不由自主地扭头朝大门看去。
但见大门仍关得好好的,昨夜我们用来顶着门板的木棍仍好好地顶着门板。
我想,既然门没被打开,郑文革他们人应该还在屋里,我提议到房间里找一找。而这幢茅草房只有两间卧房,还有一间的门不能打开,(提到这间房子我心里就发怵。)他们只有可能钻到那间可以自由出入的房间里,或许现在正在那张空着的床上酣睡着呢。
因为房子没有窗户,也没有天井,不说是阴雨天气,就是此时阳光灿烂青天白日,只要那扇大门不打开,屋子里就是阴沉沉地。
我们亮起手电筒,好几个人涌进房子里,在房子里搜查了一边,那里有郑文革他们的影子。我们仿佛不相信我们的双眼,又反复朝床上床下几支电筒扫射了一遍,还是那么空荡荡地。
这个房子本来就空得无法形容,除了角落里的那张木床,再也没有什么摆设,不说一张桌子,连一张木凳子都没有。主人在床头旁边的土墙上挖了一个三角形的洞,三角洞的深浅刚好可以放着一盏煤油灯,这时,洞里还放着一盏没有点着的煤油灯。整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