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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早产(2 / 3)

,如今不过是几碗姜汤,不打眼但实惠,这就够了,实在不值得一提。

到了第二天,容昭起身后,果然看到整个院子里只有一条通往宫门口的青石路扫得干干净净,其余地方的雪一点也未动,阳光反射在雪上,一片白晃晃,十分刺眼。

容昭前世是南方人,这辈子十年也待在西南,很少见过这般厚实的大雪,很是兴奋,仗着一身已经颇具深度的内功,只穿着一身棉袄便出去了,指挥紫竹和小七两人搭手,很快便搭起了一间外形似城堡的雪屋,有她整个人高,十分结实,也算是童心未泯吧。

等到秦瑄过来陪她用午膳时,容昭已经开始做雪屋的房顶了,秦瑄见了她这件杰作,十分惊奇好笑,虚点她道,“过了年又长了一岁,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容昭笑嘻嘻地道,“皇上难道没玩过雪吗?”

秦瑄咳了一声,他生来尊贵,行动都是前呼后拥,还真没机会玩这种幼稚游戏,不过这不妨碍他对用雪造的屋子感兴趣,兴致一来,干脆七手八脚地在一边帮倒忙,紫竹和小七两人可不敢嫌弃皇上,两人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帮助容昭弄好了屋顶,便飞快地遁了。

这天,秦瑄在这里消磨了一个最无聊也是简单快活的下午,用完晚膳才回了养心殿,他最近倒是不常留宿敬和殿,只在白天过来,但他也从未去其他妃嫔那里,所以并没有人觉得容昭失宠了。

容昭自个儿隐隐觉得他似乎在有意回避和自己同榻,还以为他已经腻烦了,但看他宠溺包容的态度依旧,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为什么,便放开了。

其实秦瑄却是有苦难言,每次离开敬和殿时,他心头都极度不舍,却还强迫自己挪动脚步——不是他不想留在敬和殿,而是太渴望了,反倒不敢过分靠近,只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做下让自己事后后悔的事情。

当初他怎么就那么自信,同意什么“两年之约”,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若是换个人就罢了,他有的是手段不着痕迹地化解这种语言束缚,但面对容昭时,他下意识地约束了自己,总觉得他若是轻易毁诺,等待他的结果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腊月二十八,天空放晴,腊月二十九,容昭已经将来日的宫宴安排得妥妥当当。

宫宴其实说复杂也不复杂,最重要的便是所用器皿归置、所呈膳食要求、以及宗室贵妇的排位罢了。

容昭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再有安嬷嬷这样的宫中老人在一旁为她掠阵,时不时联络联络一些老姐妹,就连可能有的一些刁难小绊子也不存在了。

除夕宫宴,没有那些朝臣命妇,主要就是皇室一家亲,皇帝在前头带着儿子们一起招呼叔伯兄弟等一批宗亲,联络感情,皇后在后面招呼这些宗亲的女眷。

后宫没有皇后,皇贵妃挺着七个多月的肚子,又不能操劳,便由贤妃和容昭安排好宫宴,这次皇贵妃再不说什么“去偏殿更轻松自在些”的话了——容昭给所有的嫔妃都在大殿上安排了座位,只这一样,便让人对她嫉妒也不是,感激也不是,感觉十分复杂。

前面秦瑄只有两个不到十岁的儿子,不过他本身年富力强,更境界高深,大权在握,真正是唯我独尊,没有人胆敢因为他子嗣稀少而动不该有的心思。

何况,与他血缘较近的叔伯如今只剩一位只比他大几岁的信王,信王精明干练,忠心耿耿,虽然颇受信重,唯子嗣上比皇上还要艰难,一妃两侧妃以及数不清的庶妃侍妾,居然只得了一位体弱多病的安怡郡主,只愁得信王多年来不间断地寻医问药,以至于信王求子之心在整个京城都是公开的秘密了!

到秦瑄的兄弟辈,当年年长的那批夺嫡时一气儿死的差不多了,后来还有几位小的,又被李妃为了自己儿子下手害了一批,夹在中间的秦瑄还顶着个嫡子的名头,要不是先帝下死力暗护,凭秦瑄母子的本事,想毫发无伤地闯出一条生路,也不是易事,即便如此,先后最终也是耗尽心血而逝。

最后,先帝那么多儿女,居然只剩下秦瑄和李妃之子,而李妃之子,小小年纪便被秦瑄一纸诏书发配去守先皇陵,不到三年,便忧愤而死。

当然了,这种近乎全灭的结果,到底有没有身为嫡子的秦瑄在其中推波助澜,就没人知道了,也许后人会去考证,但在当时,却是连御史言官都秉承着讳莫如深的态度——

朝臣虽然激愤于先帝晚年纵容李妃霍乱朝纲,但对这位李妃之子的死还是略有微词的,李妃之子心性不似其母,颇为温厚淳朴,在宗室中名声不错,因为这,让秦瑄近乎洁白无暇的名声蒙上了一层阴影,然而考虑到李妃宠冠后宫时对先后和当今皇上的嚣张态度,朝臣又觉得情有可原,所以竟不约而同地当了一回天聋地哑,默契地认可让时间来模糊此事带来的影响。

除这两位,还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独自坐在御座下方最靠近的座位中,平静淡然地自斟自酌,没有人敢上前打扰他,也没有人能够忽视他的存在!

他就是大乾朝镇国之宝,成名六十载的大宗师,秦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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