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刻会察觉异常,因为无论春暖秋寒,月夕都是一身薄薄的白裙,几时会穿什么宫裙?
方才情急之时,两人都未多想什么。可此刻赵括慢慢起身,一仰头便瞧见月夕裸露的白皙肌肤,冰冷柔腻,又感到月夕的身子在微微发颤,他心中一阵荡漾,绮念顿生,实在把持不住,慢慢地贴近月夕。
月夕手持着宫衣遮在胸口,垂着头,又是慌乱,又是害羞,赵括越是靠近她,她便心跳的越快,“咚咚”的不知如何是好。突地手一颤,宫衣便落到了地上。
她细滑的肩膀微微颤动着,几丝柔发随着喘息声还飘到了赵括的脸上。赵括伸出手,将她轻轻扳过身来,又为她轻轻捋着额上的秀发。他只觉一阵温软柔腻,细香笼满全身,他自己的心也跳得极快,气喘得也又急又快,全然忘了自己自己为何而来,只会轻声叫他:“月儿……”
月夕仍是垂着头,鼻子里发了“嗯”的一声,又轻又颤,羞怯中还有一种诱惑。
她晓得他又不会做好事情了,可她却就那么喜欢他做的坏事。
他俯下头,轻轻地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眉毛、她的眼,他的唇顺着鼻梁滑下,贴上了她的唇。可只微微纠缠了几下,又往下滑去。
他一遇上她,便总是情难自禁。
她的身子滑腻温软,犹如无骨,赵括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将她抵在了墙上。他的右手沿着她的左肩抚了下去,摸索着握住了她的左手。一触到她的掌心,那三道斑斑的疤痕,更叫他一阵遏不住的心悸。
一道道疤痕,长长短短,深深浅浅,那么丑,却都是她与他纠缠不放的记忆。
他拉着月夕的手,放在嘴边,用嘴唇轻轻摩挲。他的双眼水气氤氲,不住地亲她,亲她阖上的眼睛,亲她翘起的鼻尖,亲她软软的耳垂和她香柔的胸口。他对着月夕的耳朵呢喃软语:“月儿,小月儿……”
这两年来,每一日每一夜,他都想这样地叫她,都想这样触碰她。如今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他叫得那么好听,叫她如何抵抗?
月夕想推开他,可她的手也是软的,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只会紧紧地攀附着他,由着他肆意施为。
她微微地呻吟着,完全不晓得他要做什么。可由得他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他的唇那般滚烫,那般温柔,贴在她的身上,她觉得自己全身轻飘飘的,一颗心都要飞上了天,脑子里又是一片混乱。
他从前这般亲过多少姑娘?他可曾这样亲过卉姬?
他已经成了亲,有了妻子,他一定这样亲过他的玥公主。他怎么可以还来这样对她?
他为何会来秦国,为何会来宣华宫?
那赵国细作若真是他,靳韦怎么会无法确认他的身份?
他若不是细作,为何会在这里?
无数混乱思绪骤然袭来,叫月夕脑子里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她轻轻地抽出在他手中的左手,忽地反手一扣,扣住了他的右手脉门。可赵括仍是全然意乱情迷着,眼中情欲纠缠,瞧着月夕凌乱的亵衣,凌乱的头发,还有她的颈上,耳上,肩上,甚至胸口上,被自己吻出的红晕。
月夕红着脸,手中微一用力,赵括右臂一麻,顿时恢复了神智。
他苦笑着,柔声道:“月儿,又生我的气了么?”
月夕气鼓鼓地盯着他,她在他心中,一直是个很会生气的姑娘么?卉姬很温柔,那个玥公主更是识礼知趣,她又怎么同她们相比?
“月儿,你恼我要同玥公主成亲,是不是?”赵括叹气道。
她爱耍小性子,他最是清楚不过。她总是什么事情都要胡搅蛮缠在一起,再乱发一通脾气。这个时候,他最好不要同她顶撞,还一定要好声好气的哄着劝着。
她的脾气,真的是比起其他的姑娘,比起任何一个人,都要大了许多。
只是他还是没料到,她的气还可以生这么久,足足生了两年,仍是计较得没完没了。
可这气生的越久,不正是因为她对他的情意越深么?若你根本不在意一个人,你还会处处与他计较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