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在昏迷中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那七彩的华灯,洒出柔和与斑斓的华光。
那薄如蝉翼的幔帐,透出屋内清晰奢华的装裱。
床头柜上,放着一摞书。上面的一本是那么的熟悉《盗墓笔记》
窗外,夜色正浓。星星好像会说话,问: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是呀!我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应该记得,自己是逃离生身母的家,去奔赴死亡之城的。难道这里就是地狱的宫殿?冥冥之中记得自己好像跳水了,又好像被人救起。以后的事情就应该不知道了。
“醒了,小姐。感觉怎样?”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看去,一个中年女子,坐在离床不远的檀香木的椅子上。好像专门在等自己醒来。
“我这是在哪里?我没有死吗?”
“你没有死,是我们董事长,把你救了回来”
“董事长?什么董事长,他咋会救我?”
“古玩收购商:邱嘉轩,董事长。”
“什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我想想”
一时怎么也想不起,但这个名字,确实存在记忆里。想了好一会,也记不起来。感觉头晕脑胀。她翻了个身,眯起眼睛努力的想,可因为身体虚弱,一会又睡着了。
上午的太阳,暖暖的。纳兰容珠睡了一夜,又半个上午。才坐了起来,撩开被子,穿上拖鞋走到窗前。窗外是个花园,花此时已经谢落,一些不知名树木的叶片,参差着落满一地。不远处的草坪上,有一副石头桌椅。有两个人,再那里下象棋。那两个人有说有笑,看年龄都在五十开外,其中一位好像在哪里见过。
再往远处看,是一座假山,在一个青翠的小湖中映水动荡。湖边种植一片垂柳,柳丝发黑,已经快脱光了绿装。远远的看来,像一群长发的少女。那些轻柔的发丝,随着清凉的秋风,柔媚的飘摆。
“小姐,请您把这碗姜汤喝了。是我们董事长亲自嘱咐的。趁热喝吧。”那个中年女子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副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花碗。
“谢谢,您也替我谢谢,您们的董事长。纳兰容珠真是感激不尽了”纳兰容珠端起碗,一口喝下去。
“不必谢我,我也不用代谢,一会他来看你”那中年女子说完,把喝完的空碗端了下去。
纳兰容珠,又来到窗前,见那个中年女子,走到那两个中年男人身边,说了一些什么,然后离开。容珠想: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不知今后的命运,会是怎样呢?姐姐,母亲、养母,以及那个从小长得的家,在她面前一一闪过。她恨生身母亲,那么的无情。她恨姐姐,纳兰容雪的两记耳光。刚刚才找到亲人,就这样无情的对自己。她不自觉的又流下泪来。
“小姑娘,这是咋了?又在流泪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转身,见窗外那两个下棋中的一个,不知啥时,站在自己的身后,正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想不起来。
“叔叔好,我叫纳兰容珠”铜雀在那日母亲的回忆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她觉得自己应该有个全新的开始,想忘记那些个过去。这个既陌生又亲切得名字,她喜欢,虽然记恨姐姐与母亲,但这个名字是那么的具有魔力,不自觉得就说出了口。
“这巧————”那中年男人,说完这两个,又笑笑了笑。转换话题:
“感觉咋样,还是多休息吧!来坐下来,慢慢说”
纳兰容珠,随着那人的脚步,走到床边坐下来。
“叔叔,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邱嘉轩”
“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年轻人,还挺健忘的。呵呵,你去你父亲坟前祭拜那日,我们不是见过面了吗、”
“啊!是您呀!我说这么熟悉呢。那您来这里做生意吗?”
“是呀。昨天出去玩,在江上正好碰到你投江了。说说有什么想不开的。也许我能帮你忙呢。”邱嘉轩笑笑。这个中年男人,有一种成熟的美。给人感觉,稳健中又那么的深沉。浓重的眉宇间,透出一种精炼。单眼皮里的瞳仁,幽深的像一潭湖水,让人无法揣摩他在想什麽。
还没有说话,眼泪又流了出来。邱嘉轩站起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走过来,为纳兰容珠擦眼泪。“孩子不要难过,慢慢说”容珠,接过手帕,又擦了几下,把那个刺绣精美的手帕攥在手里,开始讲述自己的身世与遭遇。其中与汪枫的签约情人,她没有讲,也不好意思讲。她的隐瞒,在邱嘉轩眼里当然是逃不过的。但他没有挑明,就那么静静的听着。
当纳兰容珠把自己的故事讲完,发现邱嘉轩还在那里邹着眉头沉思。
“叔叔,叔叔您在想什么?在听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