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拉着纳兰说:
“纳兰呀,走、回你妹妹身边说,也叫她知道知道她和你是双胞胎姐妹,也听听妈妈的无奈。我知道她恨我不该不相认她,但我有我的苦衷呀”
母亲忧忧的叹着气,拉着纳兰走回到铜雀的身边说:
“铜雀,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你两个,你两个确实是我的女儿。”
“不是,您不是我的妈妈,如果是,您早就该去找我的,这么多年了,您一直不来,我妈她早死了。”
铜雀疯狂的坐起来哭着大叫。
纳兰容雪,抢上前去,啪啪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你给我住嘴,你有什么权利咒我们的母亲?她不来认你,自然有她的苦衷。
如果不是记挂你,怎么会留金钗做信物?你可知它价值连城?
你可知你的养父母的一番心意?一直以来我也觉得事情的蹊跷。
你说你从小一直做着一个梦,我其实也一样的。
只是遇见你,我没有提起过而已。我知道我两个必然是有说不清的瓜葛,既然命运如此的安排,自然有他一定的规律,不管恩怨如何报应。我们都应选择慎重的面对”
铜雀挨了两个耳光,还哪里听的进去姐姐的话,脑子一片混乱,姐姐的话,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她觉得自己就是委屈,说道:
“你可以再母亲的身边,而我却被她抛弃,就是从小都不喜欢我。那么把我送人干什么。弄死我算了,你们能感受到我的心情吗?”
纳兰气得浑身发抖,看着近乎疯狂的铜雀,又举起了手,准备再给她一剂更响的耳光。
母亲上前拉住她的手,流着泪说:
“容雪,不要这样了,她是你双胞胎的亲妹妹,就让她发泄一下吧”
“发泄什么?我们娘俩是怎么过来的,她知道吗?就知道怨别人,还咒你死了,什么女儿呀!”
铜雀再也无法抑制那巨大的痛苦,站起来,披头散发的跑出家门。
“孩子,你给我回来”
纳兰妈呼喊着,突然一阵剧痛,她倒在了地上。
纳兰急忙拨打急救中心的电话。
汪枫坐在客厅,不好掺合纳兰家的私事。
听着娘仨个的争吵,焦虑不安。他也想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见铜雀疯了般披着乱发,光着脚丫跑去出,赶紧随后就追。
铜雀跑上街道,沿着街道一口气跑到市外。
来到松花江边,纵身一跃就跳了进了涛涛的江水。
汪枫几乎随后赶到,一把没有抓住,眼看着她跳到江中。
急的大喊:“救命,救命呀!”
这时飞快的划过来一艘白色舰艇。
一个人飞身跳入水中,把就要沉默的铜雀拖起来,那条舰艇靠过了,上面站着几个人,七手八脚把铜雀拉上船去。
然后有一位为首的男子,五十多岁,戴着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睛。
穿戴十分的讲讲究,西装革履的,像个大老板。对着汪枫说:
“这个人我们救了,等她苏醒了,就送回来,再见”
“你们把她带那里去?嗳,我说,你们把她带到那里去?”
汪枫急了,在岸边大喊。
“我们老板是个热心肠,你以为他愿意管你们的闲事?放心吧,会完好的还给你的。记着等待,别拿好心当了驴肝肺”
也只能等,万一人家是好心呢!汪枫望着远去的舰艇,幻想着希望。
医院里,母亲,睁开眼睛就喊:
“铜雀,铜雀呢,纳兰呀,她不叫铜雀,她叫纳兰容珠,是你亲妹呀!快给我找回来呀!”
母亲哭着,喊着。
纳兰容雪只是望着母亲,在一边掉眼泪。二十几年来,母亲经历了多少苦难,谁能知道?一个从二十几岁就守寡的女人,她经历的毕竟不是常人所能经历的苦痛。多少次她看见过母亲偷偷地抹眼泪,那些岁月一下涌到纳兰容雪的眼前。
记得那年自刚懂事,母亲在一家戏园子里上班。
那时母亲年轻漂亮,嗓子好,是戏园子里的红人,也就是因为这样,几个戏园里的男旦对母亲的穷追不舍。
一日因为母亲无法拒绝一位男旦的生日宴会,而不得不去。
把自己放在家中,那时真的好怕。夜深了,母亲却满身是血的踉跄着走回家中。
那晚母亲的样子,让她一生难忘。母亲浑身是血,头发凌乱。眼睛都是红的。
母亲当时没有哭。
只有气与怒,她说:
“人,到啥时都不能软弱,孩子记住,哪怕失去性命,也要保住自己的人格”
后来听一些大人说那晚,母亲在那个男旦的家中,被几个男人围住,准备****。
而母亲早有防备,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刺伤了两个男旦,自己也受到他们扔过来酒瓶子的刺扎而,多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