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完作势就要放下书离开。
“诶诶，别，别，好了，算我吃亏卖给你。”
张凡心中窃喜，面上却是一副犹豫地递给对方一块硬币。
那老板直呼亏本，走了很远还能听到他的念叨。
其实张凡也是知道，像这种旧书在废品场扔的到处都是，最终就是要运到造纸场当原料，能单独一本本卖出就不会亏本。但是心中还是为自己的大胆砍价感到很有成就感。稍稍恢复了一点自信。
张凡取了自己的烧饼，便直接回去。
穿过小区，再走过一条小巷，就是城中村。路灯昏暗，张凡这才发现今天是难得一见的月全食，俗称血月之夜。
回到自己的住处，看到屋里堆积如山的考研资料，张凡心中升起一抹烦躁。她本来还想再努力一年，但是离开校园，自己一人复习，心里总归是不踏实，很难再静下心。
翻了几眼刚买的《鲁迅文集》，字体密密麻麻，更是看不下去。又拿起另一本。当时自己只是看着这本书比较厚，存心占便宜。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本古版线装书，纸张泛黄，质地坚韧，与一般纸张不同，封面已经破损，还好扉页完整。
七步尘技？
张凡顺手翻开一页，发现上面均是古体字，而且好些字自己竟都不认得。即使是那些认出的汉字，也是深奥难懂，不知所云。
张凡心中好奇，上网搜索。才知道七步尘技传说是碧宫老祖所传，由仙人流传于人间，乃道教玄真门不传之秘。可惜由于年代久远，几经战火****，原本早已散佚。现在存世的乃后世根据各自的理解，口授心传整理所得，已是铅字脱简，不复原著。网上也只有零零散散的简介，并无具体内容。
看着手中的书，张凡就是一阵晃神。作为典型的三好学生，他是一直不相信鬼怪之说。只是从小到大，张凡偶尔会做起同一个梦，梦里要么黑暗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要么光怪陆离，眼花缭乱。
所以他时常精神不佳，反应迟钝。有时也会莫名其妙说出一句话，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理解。注意力难以集中，即便也是刻苦努力，成绩还是不能拔尖。张凡只是觉得自己天生愚笨，并未多想，今天看到这本书，心中竟然隐隐生出有什么事情得到了印证的感觉。
张凡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的疑神疑鬼。自己好歹也是受了十几年的唯物主义教育，不会因一本书就动摇坚持的信仰。便对书中的奇幻色彩自动忽略，权当一本古籍用来典藏。
深夜，张凡早早进入了梦乡。血色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桌上的《七步尘技》上。残破的书面泛起红色的光晕，越来越亮，照得整个小屋血红透亮。床上的身形被完全隐藏在红色光芒下，耀眼光辉猛然一闪，接着一收。红光消失，屋内恢复了漆黑，床上得人却不见了身影。
张凡又梦到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混沌世界，只是这次他的意识渐渐飘忽，最后完全失去了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