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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神志清醒的时候,只感觉浑身剧痛,特别是后脑,疼得整个脑袋发麻。眼皮沉重,努力好久都睁不开。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低沉的咳嗽声和急促的喘息声。鼻尖充斥着浓烈的草药味。
脑子里有一段陌生的记忆涌现出来,冲击得张凡更是头晕,差点再次失去意识。
良久,张凡慢慢理清了自己的思路,不可置信地发现他竟然俯身在其他人身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好好的睡觉怎么就穿越了?
“啊”
一激动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张凡忍不住痛呼出来。身体扭动,身下的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耳边传来啪啪的脚步声,手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抓起,握住。
一道粗声的呼唤在头顶响起,“凡儿,凡儿”
张凡艰难的睁开一条缝,慢慢适应着光线,视线渐渐清晰。入目的是一张饱经风霜的削瘦脸庞,头发花白,眼睛布满血丝。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张凡知道这是与他相依为命的爷爷。
那老汉见张凡睁开了眼,用手背擦了下眼睛,急忙上前将张凡的头小心抬起,下面垫上垫子,嘴中停不住地念叨。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张凡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躺好,我去给你端药。”
见张凡一脸痛苦,老汉紧张地安慰一句,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很快端着一碗草药进来。
张凡被鼻头浓烈的药味呛得差点流出眼泪,盯着眼前黑乎乎的草药,有些迟疑。
老汉见张凡眉头皱起,以为他怕苦,柔声道:“爷爷在里面加了甜根子,不会太苦的,凡儿乖,来,喝下药身体才能好。”
老汉捧碗的双手布满老茧,手指皲裂,一双老眼充溢慈祥和疼爱,张凡鼻头一酸。
他想起了地球的父母和奶奶,不知道自己突然失踪,他们会急成什么样。同时心中也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夺走了眼前这位朴实老汉的亲人。
“张伯,我来送粮来了。”
屋外响起一个汉子的吆喝声。
“诶,来了。”
老汉应了一声,将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哄了张凡几声便走了出去。
张凡心头一松,他还真不习惯与一个陌生人亲近,尽管自己已经占据了这具身体,心中还是有些尴尬。
“张老这是你家的粮食,你老称一下。”
“不必,不必。阿壮见外了,相里相亲,老头子还信不过你?”
“呵呵,那好,我帮你老抬进屋。”
“幸苦你了。”
“说哪儿的话。”说话间一个结实的大汉扛着一袋粮食走进了屋,看到张凡睁着大眼,笑道,“呀,小凡醒了啊。”
张凡只好硬着头皮勾了一抹笑,眼前的这个大汉租赁这家的田地,每到秋收送来一袋粮食,再加上住在隔壁,平时对爷孙两个也多有照扶。
随后阿壮从腰带上解下一只野味,塞到张伯手中。
“今天上山收获不错,多打了一只山鸡,您老炖了,给孩子补补吧。”
张老一路感激的送阿壮出门。
张凡这才开始打量这家屋子,墙壁开着裂缝,对面堆了一堆的柴禾和竹篾,旁边架起一个床板,除了一张桌子,别无它物,简直一贫如洗。
这具身体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也叫张凡。那个老者是张凡记事儿以来唯一的亲人。爷孙两人居住在一个叫张家村的小村庄。
张老是张家村的原著民,年轻时参军伤了腿,落下了残疾,只好解甲归田。只是农村人干的都是体力活。张老腿脚不便不能吃力。每逢天气转凉,旧疾发作,还要花费大量医药费,没几年媳妇便跟人跑了。只留下张老孤零零一人,无儿无女,无依无靠。
直到几年前,张老上山采药,捡到了被丢弃在野外的张凡,爷孙俩就开始相依为命的生活。只是前些天,张凡跟爷爷上山伐竹,摔下山坡,撞破了脑袋,一直昏迷不醒。
张凡轻叹了口气,明白这个世界的张凡没熬过去,已经丢了性命。自己附身在这具躯体上,一时半会是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
“药有些凉了,凡儿再等等,爷爷再给你热一下。”
张老一回来,想继续劝说张凡吃药,感觉瓷碗触手温凉,又匆忙捧着药碗走了出去。
望着张伯苍老萧索的背影,张凡心头一酸。喃喃说道,“既然这个世界的张凡已死,就让自己代替张凡好好活下去孝敬老人家吧。”
张凡恢复的很快,没几天就可以下床了。便帮着爷爷做一些家务。现在正值秋收,正好跟着爷爷去村外的田梗捡麦子、高粱,回家用棒槌砸出谷粒,增添一点儿冬天的储粮,剩余的秸秆还能作燃料。
不知不觉张凡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了。她本来就不是娇气的人,渐渐适应了这里清苦的生活,日子过地倒也充实惬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