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务新傻了,他只知道百年茅台会很贵,没想到鲍鱼粥不是普通的鲍鱼粥,价格竟然要到1000多,刚想要拒绝,萧楚接话说:“虽然我很想尝尝这个粥,但是胡叔没钱的话,我看还是算了吧!不如就来份白开水吧!”
萧楚这话很噎人,胡务新心想如果不要这粥,之前一万多块钱白大方了,还是会给萧楚这小子瞧不起,舍不了孩子套不来狼,反正只要从萧楚这里学来敲竹杠的方法,自己家能多得几百万,一两万只当是本钱,以一两万而能赚得几百万,这笔买卖也很值得了。
萧楚李香这两家没有比胡务新更熟悉了,要钱没钱,要后台没后台,却能从这家公司敲出这么一大笔钱,一定有什么窍门,连萧楚李香这样的弱者都能敲出五百万,凭我堂堂交警,只要得法,一定会敲出更多的油水。
想到这,对白小洁说:“那行,就来份粥吧!麻烦快点!”
“好嘞,你就请好吧!”
不大一会儿,各种菜肴陆续上来,桌上杯盘罗列,点的基本都是豪牛饭店最昂贵的菜肴,色香味俱全。
胡家三人,除了胡娟年纪小外,胡务新和胡娟奶奶看着这些饭菜却没有多大胃口,觉得这些碗盘里的牛肉汤粥,跟自己身上的血肉差不多,整桌菜可是整整要花15000块啊,这一顿就把一年的饭钱吃没了。
胡务新忍痛拿起筷子,对萧楚等人说:“大家不用客气,萧楚,来吃块牛肉。”
说着夹了一块牛肉放入萧楚面前的盘里,“大侄子好本事啊,听说安居苑那帮拆迁公司很不好对付,你是怎么应付过来的,这帮流氓可欺负得我们够呛,大侄子把你的英雄事迹跟叔讲讲,讲讲你是怎么跟这帮龟孙子打交道的,也好让叔出出胸中这口闷气。”
李香母女微微皱起眉头,明明胡务新为了区区两万块钱,跟那家公司狼狈为奸,一起对付安居苑居民,现在竟然不要脸地这样说,仿佛他跟安居苑的人一条心似地。
事实上,萧楚哪有什么敲竹杠的窍门,萧楚只是听说李香受了伤,一门心思去找人茬的,结果把庄毕等人修理得够惨,与虎先生也交上手了,也没在意什么赔偿金,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对方竟然赔了五百万赔偿金。
但此刻箭在弦上,虽然不是真心真意请客,多半只是为了套出萧楚怎么弄来五百万的方法,但胡务新破费了一万五请客,不说点敲竹杠的妙法,只怕说不过去。
“咳咳~”萧楚清清嗓子,“萧氏敲竹杠第一式,要找对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和安居苑拆迁办主任甄二做的交易吧?”
“是啊,我就是和这个龟孙子接的头,结果他说只要我牵头签合同,就能在原赔偿金的基础上,给两万块钱的好处费,没想到被这孙子骗了。”胡务新愤愤不平地说,因为太激动直接把事情经过说出来了,完全忘记了掩饰他出卖别人的丑事。
“其实这家公司真正的负责人是虎先生,甄二只是挡箭牌,用来抵挡抵抗强拆的人,跟他打交道相当于隔靴挠痒,正确的做法是直捣黄龙,找正主,你想正主这样的大老板最重名誉,哪里架得住有人闹啊,万一给媒体逮住,他还不得身败名裂啊,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他就会······”
萧楚没往下说,而是目光炯炯地盯着胡务新,萧楚知道,根据人类的普遍心理,直接听别人说出来的信息,不如自己经过推敲得来的信息更能令自己念信服,因此他巧妙地利用暗示,利用旁敲侧击使胡务新自己得出结论。
一来,自己推测出的信息更有说服力;二来,万一这事没做成,对方问起来也有足够的回旋余地:我可没说最终结果,这是你自己推测出来的。
果然,胡务新一拍桌子说:“对!为了防止身败名裂,就会拿钱息事宁人,哈哈,这就是敲竹杠的精髓,大侄子,高!真高!真看不出你小小年纪,想的这么周到。来,尝尝这块龙虾馅饼。”
说着,又夹了一片龙虾馅饼放到萧楚盘中。
等到萧楚吃完这块馅饼,胡务新兴奋地往下问:“还有没?”
萧楚继续胡诌:“萧氏敲竹杠第二式,会来事!找到正主后,不给他致命的威胁,一般他是不会乖乖掏钱的,这时候就要需要会来事。想方设法让他不痛快,千方百计让媒体公众知道,抗议啊,静坐啊,绝食啊,等等都可以用上,对了,最好在人多的时候做这些事,这样才能给正主压力,好让他们想尽快摆脱麻烦。”
萧楚喝了口水,继续瞎侃:“当然对方也会反过来威胁你,这时候你要扛得住,这次我们就很好地做到了这一点······”
接着,萧楚把庄毕那些流氓找李香家的麻烦的事,掐头去尾地讲了一遍,如何砸门,在李若明床下安炸药,甚至炸掉一间房子,无论怎样威胁,我们就是纹丝不动,结果他们没能耗过我们,乖乖拿钱了事。
至于萧楚打死打伤几十条人命,并因此去了警局,挫败虎先生等事,萧楚则略过了没提。
连吃带讲,将近两个钟头后,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萧氏敲竹杠秘诀也讲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