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三人无形中逃动一劫却不知,眼下三人濯洗完毕,顾不上身疲力竭,又趁着夜间向前行进,饿了吃些野果,渴了便喝些溪水。夜间行动,白天找个隐蔽地方休息。过了几天,终于到了临近的一个小镇,利用二两银子,凭着张夸海的那张嘴,终于从一老头儿手里买了两只羸弱的小毛驴,然后又奔野道,两只毛驴三个人,极尽辛苦,终于在过了一个多月后,出了夏国的边界,到了韩国的小镇——
摄妖镇。
“这,就出国了?”
在经历了三十五天艰辛危险的行程,洛凡三人终于出了夏国,来到了韩国与夏国相接的小镇。洛凡在山头上向下极目望去,只见这边境小镇房屋整齐干净,道路上车水马龙,商贩走卒吆喝声隐隐从下面传了上来。
洛凡向西看了看城墙另一边的夏国,又看了看这边的韩国,问道:“我现在可不可以张开双手大喊一声‘韩国我来了’?”
洛凡此言一出,立即被张夸海跟花惜春同声否定。花惜春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啊洛丫头?这边境小镇离那夏国只一墙之隔,这夏国与韩国也交好了几十年,咱们在夏国是犯人,到了这韩国同样是犯人,咱们一切得小心谨慎,你忘了咱路上遇到多少夏国的追兵了?”
“还有啊洛丫头……”张夸海刚想再补充两句,开口时才发现话都让花惜春说了,只好挠了挠头,“你一定要听花姑娘的话啊。”
“哦!知道了。”洛凡吐了吐舌头,转身向山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喊道:“嗨,韩国,我洛张花来了!”
声音清脆宏亮,惊得鸟儿展翅,羸驴抬蹄嘶鸣。
初来韩国,洛凡难掩自己的激动之情,不顾危险在山上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等她还要再喊第二句时,立即被花惜春跟张夸海拖下山头,眼见花惜春跟张夸海大有杀掉自己泄愤的可能,洛凡立即求饶,并且保证之后再也不会犯这种白痴级的错误。等两人情绪平定下来,洛凡跟着两人商量一番,最终就如何伪装自己达成了一致,于是乎,张夸海又用三人仅剩的银子,在山下的农妇家里买来两身男装,而洛凡跟花惜春则在驴背后,进行了一个女扮男装。
“哇,我扮成男人原来这么帅。”洛凡照完镜子,又往花惜春望去,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推了推张夸海,“喂,你看花姑娘那样,一看就是个娘娘腔。”
“嫉妒就直说哈,哼,无论男女,咱三人中我都是最瞩目的那人。”花惜春边说边理了理额前的头发,“不信,咱去怡红院看看,到底谁最受欢迎。”
张夸海道:“非也非也,谁的钱财多,怡红院的女人就会喜欢谁,喂,花姑娘,你之前不是干这个的吗,你应该清楚的很啊——”
“啪,啪。”
一刻钟后,张夸海捂着红肿的脸,牵着两只病驴,站在洛凡跟花惜春屁股后面,站在了山下,摄妖镇的某条街上。
此时正值黄昏,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入眼眶,饭香缥缈入鼻腔。
“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吗?”洛凡吞了口口水。
“听到了。”花惜春咬牙道。
“你呢,大嘴?”
“不就是放屁吗,我又没聋,怎么没听见?”
“哎。”洛凡捂了捂肚子,“看来真是饿傻了,肚子叫也能听成屁声。大嘴,咱真的没钱了吗?”
“你这问我第四遍了。”
“啊哈,啊哈,我不要饿死啊!”洛凡转过身摇着张夸海的身子,“哥哥,我好饿啊,要不咱把毛驴给杀了吧!我好久没吃肉了!”
洛凡正闹腾着,一过路的人见状笑道:“今天刘地主家里摆流水宴,全镇上的人都可以免费去吃,哈哈,今天饿死的人才是傻子呢。”
“嗯?”洛凡抬起头,只见说话的是一小商贩,身上扛着一稻草垛子,上面插满了一串串红艳欲滴的糖葫芦。
“小哥此话怎讲啊?”洛凡眼睛盯着糖葫芦,咽了咽口水。
“三位是外地人吧?那刘通刘老爷,是我们镇上的第一大地主,今天他嫁闺女,从早上起就开始摆流水宴,我中午刚去吃过了!啊呀,那场面……”
“真的?”
洛凡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都不需要,直接进去白吃白喝?”
“没错!”
商贩扛着稻草垛子离去,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就要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哈哈!”
谁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洛凡三人激动得拍手庆祝,高兴之余,张夸海突然疑道:“洛丫头,你不会……”
“没错,顺手牵羊啊。”洛凡张开小嘴,将一个糖葫芦从细芊上拉到了嘴里,“咝……又酸又甜。”
花惜春欣喜道:“那你有没有替我们两个——”
“哈。给你。”
如变戏法一般,洛凡从身后又拿出两串。
“唔,好甜……只是,咱这样做,是不是太缺德了……”
“所以我把你的发簪插在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