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萧炀留了下来,跟他说明了原因,主要原因就是他的削球打法,让他做第五人,虽然不一定能上场比赛,但是他作为削球手的存在会给其它队伍的战术布置制造很大的迷雾,而且本身萧炀的实力也是不差,因为他在陪练组的良好表现和队内大循环比赛的出色发挥才最终让教练决定给他这个参加全运会团体的机会。而在全运会的团体比赛的初期过程中,萧炀却被委以重任地频频出场,他的胜率也还算可以,最终他们辽宁队在四强的半决赛中遇上了实力强劲的北京队,萧炀在这场比赛中出任第二单打,而他们抽到了客队,也就是说,萧炀要打第一和第五盘的比赛,也许是北京队的轻敌,萧炀很快就以三比一的比分赢下了首盘比赛,他还记得他在候场第五盘比赛的时候要重新粘拍而去了一趟球馆的休息室,对早已习惯了胶水味道的萧炀来说,倒不觉得是个问题,可对球馆的管理人员来说,味道着实有些呛人,因此他们特意在休息室内摆放了很多鲜花,他们也许认为花香可以覆盖胶水的味道,而绿色的植物也能吸收和代谢一些胶水释放出来的有害气体,这是萧炀第二次来到这个球馆打比赛,第一次还没见有这么多的鲜花,萧炀多少有些好奇,见到鲜艳的也会凑上去嗅看一番,花粉过敏的症状在不知不觉地发生着。第五盘是关键的比赛,将决定两个队谁能进入决赛,也许是因为第一盘萧炀的超常发挥让北京队的第一单打见识到了萧炀的削球实力,比赛中不见了凶猛,更多时是跟萧炀拼稳定,过敏的发生让萧炀的呼吸逐渐局促起来,在外人看来萧炀是有些疲劳的迹象,体力在明显下降,反应也迟钝了很多很多。‘暂停’萧炀的教练看出情况的不妙,第五盘的第一局就把唯一一次的暂停给用掉了。
“醒醒!你在梦游么?发球下网,削球你都能坐到地上,这可不是你啊!刚打这么一会儿就出这么多汗,别紧张!我让你打第二单打,你有这个实力,不过你刚才那几个球的发挥可不行,放松,对方打削球的实力不行,这你是知道的,他自己也知道,他对削球的胜率才是百分之三十,你了解他,他不了解你,他现在的打球方式跟我们看录像分析的一样,还是他正手,发球、削回头的球全找正手那个方向,接发球的时候变幻着调动他的反手近网短球就好了,头脑要清楚些,记住了么,盯住他的正手,注意他侧身后的空档。”
教练说着,萧炀也不说话,只顾喝着饮料,他感觉喉咙像是在燃烧一样。也许正是因为他大量出汗的原因,他的喉头水肿才没有进一步加剧,而且运动中加速循环的体液也慢慢地将局部的炎症稳定了下来,饮料喝下去,萧炀似乎感觉好受了很多。
“嗯”对教练的这一声嗯含杂着嘶哑还有痰液的浑沌。
“呵”萧炀用力地将积痰咳了出来,在外人看来这是萧炀在给自己鼓劲,只有萧炀自己知道他的状况似乎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的良好。
比赛依旧激烈,只不过萧炀完全没有了状态,若不是对方忌惮他的削球而谨慎有加,恐怕比分不会这么接近,但结果还是萧炀输了,辽宁队也最终无缘决赛。
赛后,萧炀自己也认为这盘比赛很有机会取胜,可那种不适感怎么来的就那么蹊跷,来得快去得也快,比赛结束后自己的咽喉和鼻子也不难受了又恢复原先健康的状态,难道自己要将这种不适感当作借口么?恐怕教练都不会信。
果然,领队在队内的总结会上直接批评了萧炀的那场球,谈比赛作风,谈技术优势,谈荣誉,萧炀自己也不得不将当时的情况说出来,理所当然,萧炀的这种“推卸”做法引来了全队的侧目,原本还想维护萧炀的教练也把脸沉了下来。“我说的都是实情,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萧炀很委屈。
“你的谎言能换回来全队四年的等待和拼搏么?”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毁了我的冠军,还在这儿找借口,北京队给你多少钱?”李沐龙的一句话如一颗炸弹一样引燃了所有的不满。
“我没有,真的没有”萧炀真有些说不清了。
“我看见你跟北京队的领队一起出现在休息室的门口,你能解释一下么?”
“北京队的领队?我不认识啊!你们怎么认为我跟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走在一起就认为我们之间有事儿发生?我去休息室去粘拍,教练知道的。”
“是么?”反问中带着的是种不信任。
“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没有做对不起大家的事儿。”
“你输了就是最对不起大家的事儿,谁知道你收没收人家的钱”李沐龙依旧是不依不饶。
“我知道我让大家失望了,比赛输了我也不想找借口,但当时我确实是病了。”
“都不要争论了,这件事儿我们会查下去,萧炀,你暂时留队察看,其他人回去准备三四名的比赛吧!能不能拿牌看你们后天的成绩了。”
虽然事后查明并没有什么金钱贿赂的情况,但是萧炀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继续在辽宁队呆下去了,有别的球队肯接收自己么?虽然发生了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可无疑它已经在萧炀的身上烙上了不被信任的标签,而且削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