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狄锋一时接不上萧炀的反唇相讥,不过已拿定主意的他注定不会给萧炀让步“我什么问题?我的问题就是绝不能让杨枭步我的后尘,你的问题就是多管闲事儿。”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乒乓球训练基地。要说狄锋也不是不讲理的一个人,主要是萧炀有些揭人短的无理在先,俗话说: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狄锋自己其实都承认了当年主要是自己的过失,萧炀就没必要再在这上面说人家的不是,本来快乐乒乓已经让狄锋有些心动,认为是拉近他跟杨枭师徒关系的好途径,可扯到他的旧伤疤,他还能松口了么?。
萧炀也有些后悔,得罪了杨枭的教练,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气出在杨枭身上呢?杨枭真的好几天没来乒乓球队玩了,萧炀内心也多少有些不安,趁着宿舍还没熄灯,萧炀到杨枭的寝室作了一次探访。情况并没萧炀想的那么糟糕,狄教练可没有报私仇的想法,事后他也在反思,其实萧炀说的话也并没有什么不对,自己可能真的是惊弓之鸟,乒乓球本身并没有错,也许正是自己当年的沉迷,曾经一度想放弃田径靠成绩打进乒乓球队而不顾受伤的危险拼命训练才造成自己的伤退,杨枭无论性格还是天赋都有些自己当年的影子,通过跟萧炀的一次谈心,杨枭对乒乓球的兴趣也跟自己当年一样,也许上天就想给他安排这么一段近乎相同的“历史”回放,让狄锋或是杨枭去选择该如何面对。
通过杨枭讲述的训练过程,尤其是狄锋有准备地制定的个人体重记录,无疑是控制了每个队员一天的能量消耗,无形中就压缩了他们田径队员业余时间的活动量,从这点上就能看出狄锋很在意这批队员,而且不怕繁琐地按照专业运动员的标准对他们进行身体监控,他在用心也很用功地培养杨枭他们。萧炀知道自己也许误解了狄锋,一个喜欢乒乓球的教练、一个因伤退役的教练、一个知道科学训练的教练、没有理由这么抵触自己的队员去接触乒乓球,真怕他们受伤么?真的是怕杨枭受伤么?可能狄锋还是怀疑我在跟他争夺杨枭,也罢,萧炀没有再邀请杨枭去球队打球,只是叮嘱他别受伤注意休息后就离开了。
回自己寝室的路上,杨枭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对不起,是你要球拍么?已看到留言,给你发条短信确认一下,如果你的地址没错,我可以第二天给你发货”。‘球拍还买么?’杨枭心里划了个问号,回复短信中写道:“谢谢你的回复,这个回复等了N多天了,老板真忙,就不用麻烦你给我发货了,我春节前回鞍山,到时候当面验货,我们也可以交流一下,打几局球,方便的话给我留个电话,我到鞍山后联系你”。很快,回复的短信就发来了一个电话号码后面跟着一句“那我们春节见”。
入冬后的川江依旧是如早春般温暖,南方的湿热气候在这个时候稍微有些干爽,也是一年之中让人最感觉舒服的时节,此时北方早已经是鹅毛大雪山川银白,每个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衣,萧炀也收到了一件家里人给他寄过来的羽绒服,让他在春节回家的时候穿,如果不是这件冬衣,萧炀恐怕也会忘记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而春节也马上就要到来了,川江也到处充满了过年的喜庆,几乎每个人都会特意挑选几丛鲜花来点缀居室,某一天,萧炀突然发现乒乓球室里面也几乎成为了鲜花的海洋,花香几乎都能够把人湮没,那是队员们返校时特意从家里带来的鲜花,堆在后面靠墙的地上,成为了乒乓球室里面最娇艳的景致。萧炀起初还很兴奋,在花丛前巡视良久,可不久他就感觉有些呼吸困难,踉跄着跑出了乒乓球室,可在室外,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冲走过来的房乙坤摆了摆手可说话的嗓音嘶哑着已经不能够让人分辨清楚他在说什么了。
“喉头水肿,去打脱敏针。”当听艾雄说他们教练是在赏花以后发病的,医生很快就找到了病因,那就是花粉过敏,也许萧炀并不知道自己对花粉过敏,很茫然地被拉到处置室去打针,一针下去,萧炀能够感觉自己像是又活过来一般自由顺畅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虽然嗓子还有些难受,但比之前已经好太多了。
“谁让你们把花拿进学校的,差点害了你们萧教练,赶紧回去把花处理掉,开窗户换换气”房乙坤有些生气地咆哮着。
“不怪他们,要不是出这事儿我也不会知道自己会对花粉过敏”萧炀用嘶哑的嗓子安慰着房乙坤。另一边,艾雄他们几个队员用一种歉意的表情看着萧炀“是我们不好,我们光想着怎么打扮教室呢!对不起!萧教练”。
“我没事儿了,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
“那我们先走了,回去后我们会把花都处理掉。”
“走吧!别担心我了!”萧炀微笑着冲队员们点了点头。
看队员们都走了,房乙坤关心的问:“你不知道自己对花粉过敏?”。
萧炀摇了摇头,可记忆似乎回到了过去:那是一场全运会的比赛。
团体比赛前的名单中,当陪练的萧炀赫然在列。当宣布名单的时候,萧炀自己都感到很意外,多数队友还是很为萧炀高兴,队列解散后都争着跟他击掌祝贺,而教练也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