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刘老爷子像叫鬼一样的叫人,红叶把炕上的东西全藏在柜子里,安上巨大的锁头,里外看不出什么破绽了,这才放心的跟着大伙出去!
一通忙活,安顿好了刘才,红叶对古代的科举制度表示了喜大普奔,话说,考秀才要经过县试关一天,院试关两天,两考都中了才算是童生,随后府试在关三天,考中了才是生员,就是秀才,考不中,你还童生!
话说,十月流火天,一小单号子,吃喝拉撒睡全在里头,期间,还得绞尽脑汁,并承担巨大的心理压力,三天下来,以读书人普遍的体制,真心不容易!
眼见刘才被灌了一碗人参粥后沉沉睡去,红叶站在床边泪奔,这才过了县试和院式试两关啊,以后还有关三天的府试呢,万一能考中还有以后考进士的连关九天呢,堂哥你这体质,真心能活着出来吗?
感慨了一会儿刘才的肠胃(吃下去那么多好东西全没吸收了),红叶默默的退出刘才的单间,那么多人围着,呼吸都不顺畅了!
刚走出院子,红叶一眼就看见了靠在门柱旁抑头看天的红珍,自那天楚家的一场大闹之后,红珍就很少出房门了,红叶又忙,因此竟是一直没见到面!
仔细一打量红珍,红叶暗抽了一口冷气,记忆里头刚穿越时见到的红珍,虽不是什么绝色美女,但也是温和秀气的小家碧玉,肤白丰腴,笑容可掬,可咋眼不到一个月的工夫,红珍却如同瘦身成功了一样,最少掉了二十斤肉,面黄肌肉,大眼无神,连头发都没那么黑亮了!
“珍儿姐,你这是何苦呢!”红叶叹着气走到她身前,皱着眉说。
她对红珍的印象不错,真心不愿意见到一个花季少女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叶儿啊,你还小,你不明白,我是心里苦,这日子没盼头啊!”红珍摸了摸红叶的头发,苦笑的回。
“珍儿姐,你都说日子没盼头了,心里准是明白的,都闹成这样了,不管爷是咋弄的,你日后要真嫁进楚家,那肯定没好,大伯和大伯娘那么疼你,你为啥不把婚退了?”红叶是真心不明白,都闹成那样了,为啥还拖拖拉拉的不退婚,爷说这事是误会解释清楚了,大伯和大伯娘就真不管了?啥误会能整成那样啊!
在说了,楚家来的时候态度那么恶劣,爷劝两句就拉倒了,就误会了,她咋这么不信呢!
“爷都说了,我能有啥办法啊?”红珍叹了口气,看着奋奋不平的红叶说道:“我爹娘早就找了爷好几次了,可爷说啥都不松口,当初那婚儿事是爷和楚老爷子定的,爷不松口,我们有啥着啊?”
她是真心想退婚,楚二郎在好,在有前程,她也不愿意受半辈子折磨去争取,在说了,这里头的事儿透着稀奇,还牵扯上了周家,爷的态度也很奇怪,说实在的,比起能给刘家带来巨大利益的周家来说,红珍觉得,在爷心里,她无论无何都会是被放弃的那个!
可是,爹和娘去找了爷好多回,说事实摆道理,连奶都同意了,一起劝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可爷就是不松口,前段时间,刘才又跑到了周家学里去念书,说是请了什么好先生,红珍扯出一抹苦笑,她在是刘家的嫡长孙女,可在爷心里,怕是连刘才的一个小手指头都比不上!
回想起当初姜伯娘的叫骂,可能真会被爷送去当妾,红珍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
“大伯和大伯娘是你爹娘,你的婚事就应该他们做主才对,爷也不能独裁决定啊!”红叶简直没法相信,她记得挺清楚的,古代婚姻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没听说过要亲爷决定啊,难道是她记错了?红叶满脑袋问号?
“咱没分家啊,户籍啥的全在爷手里头呢,在说了,爷是家里的当家人,婚事又是他定下的,他不吐口,爹娘说话也不好使啊!”红珍长吐了口气,她心里其实憋着股气呢,她是父母双全,有兄有弟,不是那没后腰的人,让人家骑脖子拉屎又怎么可能不生气,她是很想反抗,退亲就退亲,谁怕谁啊,她是很想把这句话扔在楚澈脸上,然后转身就走的!
结果呢,人家一家打上门来,叫骂污辱,把她爹娘兄嫂都抓打的满身是伤,满脸是血,可爷呢,竟然当没看见,还让她嫁过去,这让她怎么甘心!
“珍儿姐,你就这么拉倒了,当初姜伯娘那话你也不是没听见,二郎哥又进了周府,到时候,可指不定咋样呢!”托红玉那张大嘴的福,现在全家都知道了跟楚澈定下来的是周家的宁雪了,这些天,大伯娘看二伯娘的眼神都带着刀子,寒寒闪闪的!
红叶意有所指,说实话,楚家那点心思,家里头除了几个实心眼子,比如她爹娘,比如非常相信亲爹的大伯,剩下的,基本都能看透了,她相信,红珍心里头也有些明白了,要不然,不至于把自个儿熬成那个德行!
“就算是这个,我又有什么法子?”红珍嘴里说着,眼中却闪过一抹坚定,要是爷真跟楚家说好了,让她嫁过去当妻,在是吃苦受累她也认了,但是,若是当妾,红珍死死的咬着牙,她是好人家的姑娘,爹疼娘宠,这没灾没难的让她平白的低人一等,永远被人踩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