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极是跟着当地的警车过来的,他一到丽江就报了案。讀蕶蕶尐說網警察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其中几名便衣先去院子里查探一下,北纬极也要跟着去,王队不让他去,说陈瑞生是认识他的,怕他去了有危险。北纬极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再加上刚才陈瑞生在电话里的威胁,更让他心乱如麻,他想了许久,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包创可贴,将一张脸贴得花花绿绿,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王队哈哈一笑,让他夹在便衣的队伍里,混进院子里去了。
张富贵果然狡滑,见来者虽着平常衣衫,但眼里的警醒神色却瞒不了他,张富贵心知肚明,来者是何路数,他也不紧不慢地搪塞着便衣警察,便衣警察上上下下搜了个仔细,却没看见有异常情象,无奈之下准备撤出。北纬极心急,想道,如果这一撤,要找到人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而且这人还在不在人世也前程未知,因此心下一急,难免脸上露出焦急神色,他也是目光如炬,两眼只往院子里阴沉角落四处扫射,只盼着能找到蛛丝马迹,便衣警察一行勘察,一行往院外撤退,突然北纬极的眼光定在一楼一处圈养鸡鸭的地方,他看见鸡窝里有一个水蓝色的明晃晃的东西,他好奇地走过去,张富贵顺着他的眼光一看,心里一抖,暗叫不好,他却也不动声色,只往偏僻角落一处有着阴暗光线的地方走去。
北纬极走到鸡窝旁,拾起那只水蓝色的亮晃晃的东西一看,是部手机,又觉得这手机太熟悉,他把手机打开,再用自己的手机拨了号打过去,水蓝色手机果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老公”两个字不停地闪动着,北纬极一看,眼圈都红了,他大喝一声,“你还不承认,手机都被扔这里了,快把人交出来。”跟在他身后的便衣警察一听,赶紧给门外的人打电话,叫他们进搜查。
在院子里侦察的几名便衣警察正要逮住户主审问,张富贵却不见了,他们心里一惊,同时也责怪自己太粗心大意。
“四处搜一搜!”
“别让他跑了!”
“你、你、搜一楼,你!你!你!搜二楼,我!你!你!我们一起上三楼搜!”
北纬极拿着手机,脑子里乱轰轰地一片,想着苏北坡遭了
这一难,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找不着人,说不定被人害了都有可能,心里便凉了半截,同时也深深懊悔,管他什么雅的俗的,我只想做我的,他站在那里深深地自责。刚把苏北坡的手机放进包里,北纬极就听见有人叫道:“快来,这间房锁着,把门砸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人!!!”北纬极听了心里一跳,他飞身往二楼跑去,三步两步跑到铁门前,抬脚往门上踢去,谁知这门是往外开的,踢了许久,铁门被踢了得凹下去一块,锁却毫发无损,旁人看着着急,心里想道,他也是心乱如麻,脑子乱成一团了,也不知道检查一下。
一名年青的便衣警察将北纬极拉开,说道:“这样不行,你让开,我来看看。”北纬极听见这话,一颗纷乱的心才安定下来,他闪到一旁,只见这名年青的警察把锁左看右看,研究了许久,然后从衣兜里拿出身份证来,塞进门缝隙里,左边动一动,右边动一动,锁“嗒”的一下,应声而开。铁门一拉开,人群呼啦啦一下涌进房间里,只见此地留着几块小小的碎瓷片,一双筷子,窗户大开,门外高大的树木上结着一条藤条编成的绳子,在微风中飘荡着。
几名年青警察对视着,其中一名开口说道:“难道她逃跑了?”几名警察上前查看,见此地并无博斗迹象,也无血迹,一根藤条又挂在窗前的树干上,也无挣扎打斗的痕迹,看起来象是苏北坡自己逃出去的。
北纬极听至这里,苦笑一声,“她倒也机灵。”他往窗外看了看,见此处深不见底,一派绿叶婆娑,枝条曼妙的景象,他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也不知道她受伤了没有,这么深的地方,他恶狠狠地骂道:“笨蛋!!你就不知道等一等,再晚十分钟,就有人来救你了!”旁边一名青年警察劝道:“你不要急,我们一起去房后寻找,她一个娇嫩城里人,要跑也跑不了多远,按理说应该能找到她。”北纬极只满脸恼怒的神色看着他,默默无语。旁边一位警察再上来劝道:“人生不如意事之八九,如果件件事都称心如意,哪人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之事了。”他看见北纬极的脸上又浮出担忧的神色,便住了口,想道,我这是想劝他,怎么越劝他倒象是越担心了,他接着说道:“我们快分头往屋子后面找去,眼看天就要黑了。”话音刚落,北纬极象只离弦的箭一般,往外奔去,落在屋子里的几名警察“轰”地一声笑了。警察跟在北纬极的身后,往院子后方绕去,他们都心情沉重,北纬极心里也明白,陈瑞生一伙一个也没抓到,苏北坡又逃了出去,万一要再遇上陈瑞生这些歹徒,那她就危险了。
陈瑞生一伙当日在屋里喝酒,听张富贵说在镜湖一侧有个山洞,山洞里有间